“義兄的為人,呂布甚是清楚,那岑姬雖是鮮卑人,但與義兄情深意長,大人這般做,卻……”
丁原猛然變色,怒而起身道:“夠了。呂布,若不是見你是我幷州之客,你如此出言不遜,早就讓人打你出去,今後要說些什麼,先好好想想再說。”
呂布被丁原呵斥,卻並不發怒,反而笑道:“呂布只說一些自己認為對的事,大人既然不願聽,也就不說了。不過,呂布在這太原,還想見見我那義兄,不知大人可是允許?”
“隨你。”
“多謝大人。”
呂布說完,按著官場禮節向丁原一拜即可離去。恰好來到府前,卻見一員年輕矯將,目似朗星,面如紫玉,正要進來。因為呂布之前未見過此人,想起昨夜楊閔所言,便試探得說了一句:“張文遠?”
來人正是最近很得丁原重用的少年將軍張遼,見呂布發問,也是未曾見過,答道:“正是張遼,不知這位將軍如何稱呼?”
“呂布。”
不想張遼聞言頗見喜色,忙問道:“可是‘飛將’呂布呂奉先?”
呂布笑道:“想不到竟然入得文遠之耳。”
張遼笑道:“久聞飛將之名,張遼雖然遠在雁門,卻也聽得眾人提起,不想今日見到將軍,只是張遼聽聞將軍應在幽州剿敵,不知到此所為何事?”
呂布道:“一來是見見丁刺史,二來則是為了我的義兄高順。”
張遼現在為丁原器重,自然也是知道高順之事,對其也是早有耳聞,嘆道:“高順將軍為了一個女子變成這般樣子,丁公也是極為傷心,如今呂將軍來了,若是能好好勸勸,希望高順將軍能夠振作起來。”
這話雖然說得沒有錯,但聽在呂布耳中卻有些刺耳,對張遼這人的好感大大降低。雖說古時有些男子視妻子為衣裳,但對呂布來說,就如任紅昌那般,即便用天下來換也是不願的。
張遼如今志得意滿,正是少年得志的時候,不為兒女情長所困,倒也能理解,不過呂布卻是有些不耐,又說了幾句便要告辭。
張遼辭別道:“等會得空,便去尋將軍,遼還想討教一番。”
呂布道:“自有機會的。”
待辭別呂布後,張遼方才入內,見丁原臉色不悅,拜道:“末將張遼拜見主公。”
“文遠來了”,丁原虛手一抬,讓其起來說話。
“謝主公。”張遼在旁坐下,自有下人送上熱茶點心。
張遼率先開口道:“主公,剛才文遠來的時候在府前還碰到了呂布將軍,果然儀表不凡。”
又聽得呂布之名,丁原著實有些不悅,沉聲道:“這呂布雖然有些武力,但是處事魯莽,為人也是驕橫,像文遠這般的名門子弟還是少與其交往的好。”
張遼心思敏捷,明白丁原語中之意,應了一聲,便說起今日到訪的原因:“主公,不日王太守就會達到太原,張太守那邊我也派人通知,想來也是這幾日。”
丁原嗯了一聲後道:“可惜文遠你年紀太輕,否則我便保舉你為雁門太守了,也不必讓王匡,張揚等人回來商議了。”
張遼謙虛道:“得主公如此器重,張遼惶恐,只是軍中比張遼更有資歷的人大有人在,比如魏續,比如穆順,還有高順,成廉……”
“好了”,丁原打斷道:“我知道你謙恭有禮,不願出盡風頭,初來太原想與其他人打好關係,只是你要明白,在軍中除了關係,你自己就要有本事,除此,我也不看其他的,至於像高順那般,雖然極有才能,卻終只能如此了。文遠啊,你家世清白,年紀輕輕便立下戰功,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定要用心,可知?”
張遼恭聲道:“主公大恩,文遠不知如何報答?”
丁原這才展顏道:“迂腐,怎做的這般女子姿態,快快起來。”待張遼起身,丁原又道:“可惜丁原我雖得幾房妻妾卻不得一子半女,否則若能與文遠結交,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這等言語,張遼豈能不知,欣喜道:“如若主公不棄,張遼願拜丁公為父。”
丁原大笑道:“我得文遠,無憂矣。”
“義父。”
“好好”,丁原滿含笑意道:“文遠啊,今日便留在府中與我一起用膳,等會將這個訊息說與你乾孃聽,也要讓他高興高興,日後再讓他尋一處好人家,與你婚配。”
張遼笑道:“義父說笑了。”
回說呂布出了刺史府邸,先是往高順先前在的那個軍營,可惜未見其人,問得其他人,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