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約定,便安全回來了。
約定?還能有什麼約定,不是佔取我漁陽,就是斬殺我張舉。
“張天子,為何不讓我部人馬出戰,趁敵立足未穩,此時若能依仗兵力的優勢,自然可以給予漢軍重創。”烏桓峭王不滿道。
不顧烏桓峭王怎麼說,張舉就是不同意,心中暗道:若是開啟城門,誰知道你們會不會趁機賺城?
且不說張舉對烏桓峭王開始出現不信任,漢軍營中此時也是一片肅穆,想來不久就要進行一次硬戰,故而有些沉悶。
呂布倒還是如同以往一般,用白布擦拭著方天畫戟,這時候也是呂布最為冷靜的時候。
漁陽,遼西現在都在叛軍的手中,因為當地的官吏不是投靠了張舉等人就是為其所殺,那麼也就是說朝廷在平復張舉之亂後,勢必要挑選一批官員到此任職,而這兩地因為這些年黃巾起義的關係,囤積了大量的百姓,這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巨大資源也是巨大優勢。
呂布細細想來,日後自己若能在漁陽,遼西等地發展,要做的便是結交烏桓,收買民心,方才能夠減輕沒有氏族支援的劣勢。
放走烏桓峭王,可不單單只是為了給攻取漁陽設下的一個默契,為了更深遠的發展,烏桓峭王不能死。
“將軍,末將麴義求見。”
“進來吧。”
麴義深夜到訪,身後跟著侯成,還有幾員軍中的副將,不過多數是麴義的副將。
呂布見眾人到齊,輕聲道:“明日便要攻城,爾等可是做好準備?”
侯成最為興奮,笑道:“那是自然,軍中兄弟可都等的是這個時刻,早就準備好了。”
呂布笑道:“連日的追擊戰,想不到只是幾日的休息,你這小子就緩過來了。”
諸將聽呂布說的有趣,不由輕聲笑出聲來。
麴義現在可算是呂布手下第一員戰將,因而想的也是更多,見呂布口氣不對,便直言問道:“聽將軍的意思,好像對明日之戰沒有什麼興趣的樣子?”
呂布點點頭道:“不錯,我決定明日一戰,凡是我軍中人馬不可輕動,只可聽我號令。”
侯成急道:“將軍,我們皆是你的部下,自然也是隻聽取你的命令,但是為何……”
麴義卻是明白的很,對侯成道:“將軍怎麼說,我們便怎麼做好了。”
侯成想想也是,便不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只是淡定有些迷惑。
好在呂布本就打算告訴他們,方才一解侯成之心結,笑道:“也不是什麼不可說的東西,只是因為與烏桓一戰,我軍上下多有折損,而攻城之事多事依仗步軍,恰好沒有我們什麼事,也好讓將士們多多休息才是。至於戰鬥,日後有的是,你還怕少了你的份不成,他日表彰軍工,你侯成也是榜上有名之人。”
侯成聞言這才展顏,大笑道:“倒是侯成多想了,只是至於那軍功,我可不敢多想,這些日子若不是有將軍你帶著,只怕還是默默無聞,哪能被別人稱得上一聲將軍,侯成這條命都是將軍您的。”
侯成一個漢子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惹得其他人也是生出幾分臣服之意,尤其是麴義的那幫副將看向呂布的眼神中比起往日多了一些不同的東西。
麴義也不知心中是怎麼想的,當日皇甫嵩將其以及一千先登軍贈送給呂布的時候,是個有脾氣的人都是不好接受的,若不是那人時皇甫嵩,只怕麴義當場就要翻臉。但是隨後跟著呂布一系列的接觸後,麴義不由被呂布所吸引。誅殺害群之馬為百姓伸冤,孤軍繞道戲烏桓,腳踢穆順顯霸氣,這樣一個奇男子怎麼能不讓麴義這樣的人看重。
也許,呂布便是自己的明公,跟在他的身後,往日的雄心壯志也不再只是一句空話了。
想到這裡,麴義有些不好意思的叫喚道:“主……主公,那麼明日我等該做些什麼?”
主公?這是麴義第一次如此稱呼自己,呂布心中著實有些高興,能夠收服這樣一個有才能的人,不就是自己以往最為需要的嗎?
侯成呆了一會,也是急忙道:“主公,您吩咐。”
前者令呂布欣慰,那是因為對自己的肯定,後者不知怎麼的卻是讓呂布有些感到好笑,但還是正色道:“只需要你們晚上好生休息,等到明日,全軍列陣,但只需巡遊城外,若是孟益發令攻城,爾等也需我的將領,可能辦到?”
麴義,侯成等人齊齊拜道:“諾。”
“下去休息吧。”
眾人魚貫而出,腳步聲見見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