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家子!混蛋!就等著今個要老爺的命根子是吧?他幾乎是哭著道:“如此,好吧……給你,拿去。好生待它,它可是為父的心頭寶。”
好不容易讓自己鬆開,賈政看寶玉離開,一張臉扭曲得跟苦瓜一樣。心疼,心酸,不捨得,牙花子疼。
“這孽子……”他對賈代儒嘆道:“冤家,實在是冤家!老祖宗說他開竅了,我還不信,今個是真信了,信得不能再信。你說,他怎麼就不學好呢。”
賈代儒盯著書桌上的《憶秦娥》,“老爺要是捨不得,那也簡單。不如您把首版給我,我去找少爺,給您把火烏赤毫要回來?”
“你拿什麼跟他換?”
“不勞老爺費心。身家、性命?就不信豁出去這把老骨頭,少爺還不動心?”賈代儒的一雙老眼一眨不眨,盯著《憶秦娥》,“就這樣說定了,老爺您放心,鐵定辦好事。”
“休想!”
賈政趴桌上把平整的紙張再慰平整了,掌了燈使勁瞅,牙花子直抽抽。
誰賠?誰賺?
誰也不知道。
賈政突然開口:“金釧的事,玉兒做的很好。”
他換了稱呼,慈祥滿滿。
第十九章 佳人難得
寶玉回了碧紗櫥,早有人準備了熱水。襲人把他扶到精緻木床上坐下,潤了帕子給他敷臉;晴雯端水給他泡腳,到底拉不下臉兒,讓他自個泡著。
“待會吧。”寶玉讓晴雯把水端走,接過襲人的帕子,擦把臉,走到書桌前。
沒在屏背椅上坐,就是站著,抽出火烏赤毫。
“好筆!這溫潤趁手的筆桿子,竟然有一斤多重,撅不折。”寶玉大笑,牙花子咧到嘴邊。
晴雯啐了一聲,道:“您還想著撅?說那話的時候可是大氣,把我們都驚著了。可後來一想,乖乖,100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