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飛你也是,天賦也太差了吧,還沒達到學士文位?”
寶玉叭叭叭的吼過去,收弟子就是用來罵的,而這兩個弟子也太不爭氣了點。
看寶玉的樣子,是下狠心要好好的拾掇弟子了,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人販子吧?
孟浩然在旁邊笑,抬起手,百多條一葉金舟就飛了下去,他也帶了不少人。
寶玉讓自己這邊的九百條一葉金舟下去,和盧照鄰、情飛一起,突然,一起幽幽的笑了。
師徒三人對視一眼,情飛和盧照鄰就往金陵城的方向去,剩下的事情,他們插不上手。
寶玉就帶著手底下的學士,直接落在了一念生客棧的門前。
很熟悉,
一切都很熟悉,
典雅精緻的客棧和門口的草地河流都很熟悉。
寶玉看了看客棧裡面,發現沒人,再看通往二樓的臺階,果然,妙玉居士嫋嫋的走下樓梯,然後走出了客棧的大門。
妙玉居士和以前一樣的雍容,也是一樣的冷淡,而且她的冷淡和空靈都很美,和寶玉以前見過的沒什麼區別。
過去的時間很短暫,沒能在她的臉上留下風霜……
“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天生成孤僻人皆罕。
你道是啖肉食腥羶,視綺羅俗厭;
卻不知太高人愈妒,過潔世同嫌。
可嘆這青燈古殿人將老,辜負了紅粉朱樓春色闌,到頭來依舊是風塵骯髒違心願。
好一似無瑕白玉遭泥陷,又何須王孫公子嘆無緣?”
寶玉幫妙玉居士把該唱的唱了,省得妙玉居士吟哦出口。
這種描寫本心的文章一旦出口,要麼是絕對的碾壓和看不上眼,要麼,就是絕對的不死不休。
妙玉在很多舉人包括寶玉的面前唱過,當然,那次是壓迫下舉人們而已,這一次要是唱了,那就是開打,打個頭破血流都不一定搞定。
寶玉搶先唱了出來,妙玉忍不住噗嗤笑了,擺手道:“寶哥兒,奴家可沒想和你拼命。”
“我是來搶孩子的。”
“那也沒想和你拼命。”
妙玉盯著寶玉,對寶玉身邊的孟浩然看都不看一眼,只覺得世事變幻果然是奧妙莫測,寶玉和甄宓就好像分居還要搶孩子的夫妻,哪怕寶玉不清楚,哪怕寶玉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孩子,也在機緣巧合下帶人前來搶奪。
想到這裡,妙玉搖了搖頭:“甄宓已經帶著孩子們走了,你們要是想要孩子,儘管去找。”
“哦。”
寶玉轉身要走,沒有別的想法,要是甄宓沒出大周,自己就能找到,就算出了大周,以雅門的力量,窮搜盛唐和八千國乃至十萬大山也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孟浩然伸手攔住寶玉,周身震顫著,空間噼裡啪啦的裂成一片:
“找人太麻煩了,寶哥兒,你也想找點給大儒教派做準備,咱們,還是做事簡單點。”
“怎麼簡單?”
寶玉的眼睛眯起來了,有些事情,自己也能想象得到。
孟浩然微笑道:“妙玉居士和甄宓女神是幾千年的交情,抓住妙玉,甄宓肯定出來,不出來的話,殺掉妙玉,事情就更加簡單。”
“要是我說不呢。”
“嗯?”
孟浩然詫異的看寶玉:“你和妙玉居士有交情?”
“交情還不錯,所以,咱們先打過一場?”
寶玉悠悠然的笑,笑容溫和,捆綁十幾丈長髮的金線卻是炸了,黑髮在空中散亂飄揚。
孟浩然帶來了八十多個頂尖學士,還有十幾個大學士,全都起了殺機,凌厲的刺向寶玉。
寶玉這邊的學士也瘋了起來,要是寶玉和孟浩然打的話,沒關係,是雅門內部的事情,這些人算什麼東西?
風,起了;
殺機,滲透了每一寸的寒風裡。
正值盛夏,本來涼爽的空氣變得比臘月的寒風更冷,周圍的空間震盪著,顫抖著,突兀的炸成碎片,遠處飈在天際的洛水都整個墜落,變成了細碎的雨。
一時間,妙玉反而成了局外人……
妙玉饒有興趣的打量寶玉的髮絲和紫色的嘴唇,記得上次見寶玉的時候,寶玉還是個小小的後生,現在呢,霸氣得幾乎要不認識了。
和大學士頂嘴,
和大學士硬懟,
放在很短的一段時間之前,還是根本沒法想象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