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以後的關係,出現了一道無法彌補的巨大裂痕。
此事過後,寶玉必死;
此事過後,就算寶玉不死,和青丘狐族也形同陌路!
屈原把佩劍抽出來,劍鋒橫掃衝著青丘狐族的論天大陣的方向,他的眼睛閃爍宛如七竅輪轉不休的血色,以半聖的實力,竟然看透了青丘狐族的論天大陣。
只見賈演哆嗦著,顫抖著,抬起頭,盯著寶玉發狠的樣子發呆,
突然,
賈演踉蹌後退,高吼道:“我乃青丘狐族之祖,寶哥兒,你是我的後人,然而,我不能為你賭上族人的性命!
寶哥兒,太爺爺我,對不起你!”
唰!
漫天有粉紅的桂花花瓣散落。
從這方天地的每一處,從無垠無盡的各色虛空中灑出無數的桂花花瓣,和天地鐵則角力的論天大陣全部撤離,賈演抬起頭,讓世上女子痴狂的臉龐滿是熱淚,顫抖的伸出手,顫抖著接住了一片桂花花瓣。
花瓣很輕,接到手裡也變成了虛無,
然而,賈演好像被重錘擊打了一樣,仰頭噴出數百里長的一口大血,差點被打回原形的癱軟在地上,
就算如此,
他仍然仰頭高呼,淚水滾滾滑落:“寶哥兒,你為什麼要拼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為什麼要逼了太爺爺我!”
“你還有臉自稱是他的太爺爺?演哥兒,我賈源,看不起你啊!”
論天大陣暫時破滅,賈源也脫離了封禁,咬著牙,血紅著眼盯著自己的大哥,良久,還是走上來,替賈演穩定體內暴亂的傷勢。
而在高空之上,屈原半聖的劍鋒跟著顫抖了一下,然後,咔嚓返回了劍鞘。
“怎麼?不殺他?”楊收回了準備阻攔的手。
屈原半聖深吸了一口氣:“世上的兒女情長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是屈原,但是陛下,您難道不知道我更是哪一位嗎?
我……哪來的兒女情長?
我,怎麼會為了一時的暴怒,去殺掉自己的棋子?”
這樣說著,屈原半聖臉上的紅怒卻消不下去,化作一聲嘆息,看著寶玉道:“只是可憐了寶哥兒,他在拼命,可是,只會把自己拼死掉了。”
“還有人在幫他。”
“賈惜春?”
屈原半聖沉默了一下,低聲道:“惜春是個好孩子,可惜沒用,天地間的六成偉力沒了主人,更加狂暴,更加倔強,也更加的不可更改!
賈惜春是暫時掌控著灌愁海那邊的能耐,可是她不知道,咱們攫取的一成三分不是從剩下的六成里弄來的,
咱們……一開始就是釜底抽薪,搶奪的屬於灌愁海的力量!”
“那麼,寶哥兒必死無疑了?”
“陛下您早就清楚,不需要再問一句刺痛老子,老子是誰老子心裡清楚,老子有了感情老子也心裡清楚,老子……把寶哥兒當女婿對待的啊混蛋!”
屈原半聖咆哮了,血光分七竅,雅緻的臉也好像變成了骷髏模樣。
可是,
就在這時候,
屈原半聖的整個人傻成了個木頭一樣,和楊面面相覷,
最後,
齊聲罵了一句:
“寶哥兒,你忒不要臉!”
在屈原半聖和楊的感知中,寶玉發現沒法成就大儒,發出了狂氣、大氣乃至更加霸氣的怒吼之後……
慫了?
此時,寶玉抬頭看漫天的桂花花瓣,無數的粉紅色花瓣悠悠揚揚的隨風灑落,而在這種唯美的夢幻場景中,寶玉發現:
自己凝聚儒心的感覺越來越弱了。
既然如此……
寶玉毫不猶豫的運轉了全部的才氣,把文宮拉扯住了,然後,猛然下墜。
這是……要撤?
質問天地甚至是咆哮怒罵天地的後面,寶玉這小子,竟然,毫不猶豫的慫了?要把文宮下降,要放棄凝聚儒心,要逃跑?
楊和屈原傻著、待著、愣著,只覺得自己剛才的情感,沒有落在臉上卻在心裡出現過的眼淚,是不是給了狗?
更可憐的是賈演,咬著牙,喘著粗氣,最後,一口逆血噴了上千裡!
“寶哥兒,你,你特麼的早說自己要放棄啊!”
無奈,
無語,
乃至於一口憋屈讓賈演的傷勢加劇了好幾倍,
寶玉撤了,沒錯,寶玉也可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