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裡麻醉廢氣多,七氟烷吸多了每天回來只想睡覺,有時候回到住處,本打算睡一個小時再起來看看書,但一沾上床就醒不了,從傍晚六點睡到早上六點,一點也不誇張,連自摸的時間都沒了。
陶化趕去會所的時候,朱郵已經與一票異國美女廝混成一團了,朱郵似乎對這家會所情有獨鍾,每次不僅自己來,還帶一堆狐朋狗友,有陶化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這次的女人沒有會所裡的女人,都是這些男人自帶來的,全是異域風情。只陶化是單身來的,不過朱郵早替他備好一份了,陶化一出現,朱郵就把純天然金髮美女推過來,陶化有些僵硬,又怕被人笑話,便摟住女人。
開始還能適應,但漸漸地這些人玩得越來越辣,瘋得越來越大張旗鼓,陶化看得瞠目結舌,他自問看了不少A@片,群@交S@M都看過,但跟眼前這些比,都難免太小兒科了,刺激程度遠遠跟不上,他口乾舌燥,小聲問朱郵:“你們平時都這麼玩的?”
朱郵道,“這才是真正的人生極樂。來,你也來一顆。”
陶化看著朱郵手裡的小藥丸,驚了一下,“你怎麼吃這個?”
朱郵笑,“這裡誰不吃?”又撫慰道,“放心,沒事的,我們也不常吃,一年只吃兩三顆,不會上癮的,這可是頂級貨色,純度極高,一般人弄不到的。”
陶化搖頭,他要是吃了,老頭子鐵定要把他的皮扒了,曝屍荒野,決不讓他進祖墳。
朱郵笑,“你還真是乖學生。”
陶化有些受不了激,加上週圍也有其他人慫恿,陶化一狠心,掰了一半送進嘴裡。
藥起效很快,但陶化最先感受到的不是欣快感,卻是噁心嘔吐,有些難受,周圍已經有人玩上4P了,淫@聲浪@語一片,更有無數起鬨聲,陶化慢慢地覺得身體有些飄,但更多的是窒息感,只覺得氧氣越來越稀薄,扯了扯衣領,大口呼吸,還是有些透不過氣來,朱郵已經吃得很HIGH了,顧不上陶化,陶化想去外面透透氣。
站起來,有些不穩,跌跌撞撞地穿過交@合的男男女女,出了門去外面,停了一會依然沒有緩解,糟糕的事欣快感與窒息感同時而來,左手天堂右手地獄,陶化逮住一個服務生問了洗手間的位置,還沒進去,就聽到易執戲謔的聲音,“沒想到你對這裡還真情有獨鍾。”
陶化一驚,還真是陰魂不散,他不敢轉身,怕易執看出端倪,直接去洗手池弄冷水撲臉,但試了幾次,感應水龍頭都沒水下來,視野有些模糊。
易執跟過來,一開始還沒發現,又繼續調笑了幾句,陶化還是沒反應,易執難免詫異,這不像小破孩的性格,要是平日早反唇相譏或者直接動手了,今天真這麼沉得住氣?便靠近了些。
這一靠近,易執很快就覺出不對勁,陶化的手在抖,雖幅度很小。他低垂著頭,額髮擋住了眼,但那臉,卻紅得極不正常。
易執一驚,握住他下巴扳過陶化的臉來,細看之下瞬時明瞭。
陶化一直在極力隱藏,也盡力控制,看易執這麼粗魯的動作,便知道瞞不住了,也不想瞞了,他藏得可辛苦了,他現在又快活又難受,全身虛軟像是在雲霄,在人世間極樂的巔峰,偏偏咽喉被人掐住了似的,呼吸有些艱難,腦子也有些不夠用了,順勢靠著洗手池,借一點力,衝易執笑。
易執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他並不常發脾氣,能讓他真正動怒的事並不多,但今晚他卻覺得自己氣得手都抖了。知道他混,沒想到混到這種地步,一些無傷大雅的事他都可以不聞不問,畢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但沒想到放縱他的結果就是現在這樣。易執知道嗑藥在上流社會挺多的,其中富家子弟更是多如牛毛,但那些人的好壞生死都與他無關,他只是個旁觀者,可眼前這個人不行,他絕不允許他的人碰這種東西。
他惹毛他了,居然還不自知,還傻乎乎地衝他笑,媚眼如絲風情萬種,易執恨不得煽他幾巴掌讓他清醒清醒,卻又捨不得。
易執不知道這是種什麼藥,不敢亂用拮抗,更不敢帶他去醫院,怕傳出去對他聲名不利。迅速帶他去了內部電梯,直達頂層,他常年在這裡開了一間房,空氣好風景好。上一次進這裡還是幾個月前,與陶化滾了一晚上床單。他現在沒心思想這些,有一點他始終不理解,這種藥有欣快感甚至幻覺,但怎麼會有些許呼吸困難?難道說陶化有氣道高反應性而達不到診斷的程度?
只好讓陶化大口呼吸,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還是傻乎乎地笑,易執不為所動,拽起他,推到洗手間,開了淋浴開關。冷水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