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裝就是四年,裝得他很蛋@疼,放眼望去,如今的大學生中,有幾個談了四年戀愛還沒開過房的?
還真有——陶化。
所以他是真的蛋疼。沒辦法,他覺得他是真的愛這個女孩子,所以連線吻都要尊重她的意見。
然而,找上易執的碴,這是陶化二十四年生涯中最後悔的一件事。
易執施施然地下車來。陶化冷著臉說他被撞傷了,腰痛,要求去醫院做體檢。
易執比他高出一根中指,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三秒,陶化神色巋然不動,冷峻依舊,然後等到易執乾脆利索的一個行字。
陶化先易執一步鑽進車裡,跟著他回了醫院停車場,說,我要做尿檢。
易執還是一個字:行。
易執像是常來醫院,對門路很熟悉,直接帶他去做尿檢。
陶化栓住廁所的門,用針弄破指尖,往取好的小便裡滴了一滴血。
然後與易執一起坐在外面等,一個小時後,把那張化驗單往易執面前一拍:“私了公了都是二十萬。另外,我要你的身份證,為了防止身體因為你的這次撞車而出現暫時無法預知的情況,所以你必須簽下保證書,一旦今後五年乃至十年內,我的身體出現其它的狀況,經過醫生證實與這次車禍相關,你必須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易執老神在在,看都沒看化驗單,倒是一直在打量著陶化。
陶化不怕他盯,他一貫厚臉皮,冷冷地指著化驗單的報告結果,“這可是血尿。你知道什麼是血尿嗎?”這化驗單上明明白白是血尿,那就是腎損傷吶,這問題可輕可重可大可小,還不是一天兩天就能下定論的。
易執只一笑,再開口時,卻不是對他,而是對著經過身邊的一個男護士:“小張,麻煩你帶他取個小便再複查一次。”
眼前這人跟這男護士是熟人?不過他也不擔心,大不了再滴一滴血就是了。
不等他說話,易執便轉過頭來,“你剛去過衛生間,估計解不出小便,所以讓小張帶你去插管導尿。”
陶化一聽不對勁,這話還挺專業的嘛。
然後,他聽那個男護士道,“好的,易主任。”
陶化愣住了。
易執低下頭來,貼著他耳根道:“你這張臉倒也還可以,只是二十萬的話,怎麼也得四五十次我才能夠本吧。”
作者有話要說:
☆、2
這是陶化與易執第一次槓上,且結果是騎虎難下,還被人輕薄調戲一番。
幸好臺階來得及時,還沒在他行動之前,手機先進來一個電話。
是女友的閨蜜打來的,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暴罵。
他本來怒得無以復加,但當聽清原委後,突然間就不計較易執的事了,掉頭就往三樓跑。
病房裡,女友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憔悴不堪,女友的閨蜜坐在一旁削蘋果,見到陶化也沒說話了,白了一眼,放下水果刀,轉身出去。
陶化緩緩地走到病床前,握住女友的手,深深地說對不起。
是他的疏忽,女友生病了感冒了,結果弄成肺炎,只在小診所胡亂開了些藥吃了,沒想到竟吃成了再生障礙性貧血。陶化很後悔,如果不是他一心考研,也不會對女友照顧不周。
女友把臉扭到一邊,抽回手,淡淡地說,“不關你的事。”
陶化更自責了。想說什麼,女友已閉上眼,淡淡卻不容拒絕地說,“我讓小瓏別打電話給你,沒攔得住,我有點累,想睡一會,你回去吧。”
陶化不是那種善長隱忍的人,但女友這話語分明不容拒絕,他覺得挺陌生的,印象中的女友一直都是溫柔可愛的,小鳥依人的,需要保護型別的,想當初兩人熱戀時,連擰礦泉水的瓶蓋他都一手包辦。
陶化去洗手間,用冷水撲了把臉,然後去小便,順道想著要怎麼樣追回女友。
沒想進來一個人,竟是易執。易執倒是大方一笑,“巧啊。”
陶化想起適才易執輕浮孟浪的言語,故意一轉身,尿到易執身上,然後特無辜地說,“真不好意思,要不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送到乾洗店去。”
只要他敢把衣服給他,他轉身就給他丟垃圾筒裡去。
易執低頭看了看褲子上的尿漬,臉色沒變,反是輕輕一笑,“剛七床是你女友?挺漂亮的,是年輕男孩子喜歡的型別。”
陶化一聽,暴怒,一把抓住易執衣領惡狠狠地道,“你敢動她試試看?”
易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