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您肯出手,將薄弱的界門開啟一條口子,我來護送張宮主過去,那倒還沒問題。”
無罪長嘆一口氣,道:“我若能出手,又何須你來。”背過手去,他悠悠道,“詳細的情形也不不足為外人道,但現在燕雲是多事之秋,我分冇身乏術。倘若我要離開燕雲,背後的老巢不知要給人怎麼糟蹋。也是我xìng情孤僻,除了這麼一個親傳弟子,也沒有心腹可用之人,我希望你算一個。”
程鈞誠惶誠恐道:“前輩抬愛了,晚輩只有恭敬不如從命。可是這境界上不去,就是束手無策。”
無罪道:“這個不用你擔心。你陣法已經很高強了,到時候我傳你一套劍陣,幾個幫手,憑你的境界,定能斬破那扇大門。怎麼,還有問題?”
程鈞點頭道:“還有一個問題什麼時候能出發?”
無罪哈哈大笑,道:“不著急。他現在也不在離率宮。上清宮中烏煙瘴氣,他不宜在此久留,我已經將他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少時你就可以去找他。不過要拿著信物,不然嚇到了那孩子,你們還有一番好戰。”說著隨手遞給程鈞一塊令牌。
程鈞伸手結果,就見那令牌粗糙暗啞,彷彿一塊朽木,卻雕著細細的花紋,似乎是一種陣法。他來不及細看,就聽無罪道:“來吧,先送走那幾位。”
兩人出了大殿,就見焦元成他們正坐在石殿中百無聊賴,無罪道:“可以走了,走吧。”
隨手一指,又有一扇大門憑空開啟,無罪領著眾人進去,又到了一座大殿中。
這個大殿地下,也是一大片傳送陣法,無罪道:“送君去北國,江湖難再見。你們還有什麼話說,趁現在一起說了吧,再去那邊可就沒有機會說了。”
德郢笑嘻嘻道:“你給我們送行,這麼不吉利的話也說出來,我們還敢走麼?”
無罪也不多說,道:“元成,只有半個月時間,你要抓緊了。”
焦元成無奈的看了一眼德郢,道:“我那些弟兄……”他在上清宮還有數百妖獸,其中不乏大妖,都是他這些年來辛辛苦苦的經營。
無罪道:“上清宮會替你照顧好他們。”
焦元成哼了一聲,無罪這一招突然襲擊,算是斷了他的根基,形勢比人強,面對近在咫尺的xìng命之憂,也不能再說什麼。心中卻是暗道:我那些兄弟都還在,等我在北國站穩了腳跟,我不會招他們回來麼?你膽子也大,竟敢這樣就把我放了出去,豈不聞海闊憑魚躍,天空任鳥飛?等我到了紫霄宮,做子一宮之主,你還能指使得了我?先把你這個釘子德郢拔除,再召回舊部,興我自家的大計,到時候你的什麼計劃都是狗屁!
無罪微微一笑,伸手一指,法陣憑空發動,幾人的身形閃爍一下,立刻不見了蹤跡,整個過程竟不過眨眼之間,比程鈞親自掐訣還需要五個數的緩衝要利索太多。程鈞在旁邊看了,讚了一聲道:“前輩好神通。”
無罪道:“以你的陣法造詣,到了我這個歲數,只有更強大。好了,這是清麓的所在位置一一你要記住,只能看一眼。”將一道靈氣憑空擲向程鈞,這等機密大事不可能落在玉簡上。程鈞接過,看了記住,手指一鬆,靈氣已經消散。
無罪道:“這是給你的陣法,你來參研一下。”一伸手,靈氣再次飛出,這回的靈氣卻是凝實,不似之前虛幻,想來是為了長久儲存。
程鈞略掃了一眼,奇道:“這不是法陣……這是兵陣?”
兵陣,是兵家修士演練的陣法,在凡間就有傳承,到了修士手中,不過是將兵卒換成道兵,以法術神通御之,多了心血靈氣相連種種神效,大略的推演方冇法還是差不多。自孫武子帝君開創以來,也煊赫了幾千年。只是這門傳承,在凡間用武之地遠大於修界。該因一來這道法也不過是一門技藝,對修煉促進不大,而且變化太多,不易掌握,分外費時費力。二來好的道兵難尋,動不動就要靈兵成千上萬,修士哪有這個功夫蒐羅來?
據程鈞所知,在崑崙還有兵家一脈傳承,但在靈山早就沒有了,他前世也一點不熟悉,看到這個陣法,竟有一絲恍惚。
無罪道:“你竟知道兵陣,見識確實不錯。”
程鈞再看時,這陣法倒也不難,要求的道兵更不多,不過一十八位,卻要求同源同神,最好是劍修,一時半會兒卻也難得,便問道:“這佈陣的道兵從何而來。”
無罪拍拍手,身後的大門吱呀一聲開啟,一行白衣人走了進來,到了程鈞面前站成一排,但見他們都是白衣素服,背後負劍,臉sè帶著幾分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