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我是道宮中人,怎麼會連一句邀請我進觀中坐坐的話都沒有?還要等我明確表示乃至明示,你才不情不願的讓我進觀。倘若你是個年輕識淺不懂事的,那也就算了。可是你明明老成的很,又有求於道宮,居然不但不主動相邀,還在外面推三阻四,這其中未免有些不對吧。是不是鶴羽觀不方便讓我這個道宮道士進啊?”說著,目光灼灼,盯著程鈞。
程鈞目光微側,不與他相交,張延旭道:“還不肯說麼,非要等我替你說出來?你們老觀主哪裡去了?”
程鈞臉色終於鬆動了,目光垂下道:“老觀主……出外雲遊……”一句話說的也沒有什麼底氣。
張延旭道:“我真想替你師父教訓,教訓,你。好了,我來告訴你——一般稱呼觀主的時候,前面不會帶什麼詞,觀主就是觀主。何況鳴升道長年未滿六十,對於修士來說,根本不算年老。為什麼稱呼老觀主?除非下面還有新觀主。”
話音未落,程鈞突然身子一矮,就這麼直挺挺的跪倒,道:“請前輩高抬貴手。”
這個動作幅度並不小,他動作又快,全然無視頸中的白刃,張延旭手中長劍一側,將劍鋒轉過,並沒有傷著他,只是冷冷的看著他,道:“你叫我怎樣高抬貴手?就像你剛才所說的,給你兩年時間麼?等著你們小、觀主長大,足夠接掌鶴羽觀,避開道宮的掌控?道門之中既然有規條在,那是用來遵守,而不是用來糟蹋的。”
程鈞道:“一年時間,只要一年時間就可以子。”
張延旭默然不語,月光照在他臉上,帶出半面陰影,顯得陰晴不定,過了一會兒,道:“把你觀中的道譜,道志拿來給我看吧。”
程鈞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