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的發生些衝突。
程鈞冷眼旁觀,一概不理。
當然,也不是全不理,他經常派出幾個人去挑事拱火,撥弄是非。
一來二去,就有人上火了。一個兩個散修出頭之後,各地幫會,世家開始跳了出來,與守觀對陣。
程鈞等的就是這個。
放縱了幾個月,固然是為了自己的休養生息,更是為了引蛇出洞,他要掌握下陽郡,必須立威,而主動立威,只能暫時震懾宵小,反而會把潛在的矛盾按下去,將來爆發的更大。還不如暫時退避一步,等他們自己跳出來。
這不就跳出來了嗎?
這是程鈞第一次清洗()。他叫出了隱藏許久的底牌——除魔衛道隊。不動則已,一動驚人。
清洗的過程沒什麼可說,無非是腥風血雨,劍影刀光。殘存的大勢力本來就不多,這一次又被割麥子一樣割了一批。
程鈞這次難得的控制了力度,只誅首惡,脅從不問——首惡也分全族,個人,處置除了斬殺之外,也有驅逐,罰金,警告等等輕重不一的方式。各種手段。在雷霆萬鈞的一擊之後,他也依舊採取了比較客氣的做法,對剩下沒參與裹亂的勢力和人員加以撫慰,甚至給予獎勵,以懷柔的政策籠絡人心,只是這一回,沒有人敢將他的客氣當做福氣了。
清洗之後,程鈞時隔半年,再次召集了境內所有的家族和有名有姓的修士,又進行了一次集會。這一次程鈞也沒有示威的意思,不過是立了些規矩。道門其實規矩森嚴,只是雲州久在化外,這些雲州修士已經忘卻了道門是如何嚴厲。程鈞要做的,就是幫他們想起來。他從來沒打算將此地當做自己真正的根基,所以也沒指望他們全心全意效忠於自己。只要他們安心順服道門的規矩,至少在自己還在道門這杆大旗下的時候,能夠乖乖的服從調配,就已經足夠了。
這次大會效果不錯,程鈞在下陽郡的權威,就從此開始。
又過了兩個月,道門依舊沒有公開發喪,但是京城道宮之中的訊息已經傳到了除魔衛道隊那些老道耳朵裡。那些老道自然要趕緊趕回去。只是他們雖然不近人情,但這**個月與程鈞相處下來,也是賓主相得,臨走之時,不免有些不捨之情。程鈞和顏悅色的,在適當傷感的氛圍之下,送別了幾個人。
現在他也用他們不上了,留他們在此處,程鈞就只能搞小動作,而不能搞大動作了。
送別了幾個老道之後,這下陽郡,終於成了程鈞的天下。
!@#
正文 一六九 府田三定
一六九 府田三定
歲月如梭,白駒過隙()。
一晃,時間已經過了三年。又是一年四月,已經是暮春時節,即使是寒冷的北國,天氣也一天天熱上來了。
範道城矗立在下陽郡,一如往日。只是經過三年的發展,這道城不但元氣回覆,反而越發興旺。如今雖然還是清晨,但街道上熙熙攘攘,車水馬龍,吆喝做賣,五行八作應有盡有,顯示了一座城鎮的活力。
如果有內行細看,還能看到街市上尋常百姓當中,混雜著許多僧俗修士。最多的就是道士。道城身為特殊的城池,獨立於尋常州府縣城之外,不依靠朝廷父母官員的治理,其興衰反而與其中的道務道觀息息相關,此地如此繁榮,自然是因為守觀能為的緣故。
事實上也是如此,範道城如今地位特殊,獨立於郡城之外,可稱得上下陽郡修道界的商業中心,其中東城坊市在整個雲州都大大有名,與下陽郡城這民治,道務中心互為犄角,相得益彰。
這日清晨,從城門進來一個書生打扮的修士,他一進門,就是一陣香風颳過,分外引人回頭。再加上此人相貌俊朗,舉止倜儻,引得大姑娘、小媳婦紛紛圍觀。
那書生搖著摺扇晃晃悠悠往前走,一面走一面東張西望,看見什麼新奇之物,還要額外關注兩眼,不住的點頭道:“不錯,不錯,觀此地民風市井,正是興旺之象。此地觀主果然是個有才德之人。”
一路行到範道城守觀門前,只見一個道童站在門口,他徑直的迎了上去()。
那道童見到那書生大搖大擺進來,不由一怔,但感覺的出來此人必然是個修士,客氣的問道:“這位道友,敢問你是?”
那書生笑道:“快去傳你家觀主,就說道宮飛劍傳書來了。”
那道童愣住,道:“飛劍傳書?飛劍在哪裡?”
那書生拍了怕腰間,道:“諾諾諾,在這裡。”
那道童往他腰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