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正常。李道友和尚道友死了。”
袁芬訝然,道:“你怎麼知道?”對於兩個萍水相逢的築基修士,死不死她本來不放在心上,只是奇怪程鈞本也和她在一起,怎麼知道身外的事情?
程鈞手微微一放,只見手中點著四點燈火,火光幽暗不定,道:“少了兩個。”
袁芬又驚又怒,道:“你給我們點了本命魂燈?”
程鈞道:“不是”拿出一張符籙,道:“只是符籙,放在幾位道友身邊而已,與各位道友的神魂無關,感應的是溫度。只有失去體溫,符籙才會暗下來。”
袁芬忙一摸身上,果然在袖子裡找到了符籙,伸手一甩,道:“我不用你來查探。”心中十分yin鬱,暗道:靈秋帶來的這個小子好不曉事,竟敢如此窺探我的行蹤,看來不是什麼好人。
程鈞對她扔掉符籙毫不在意,一路向前,突然道:“不對,黑的古怪,我們在陣法裡了。”
袁芬霍然一驚,連忙伸手掐訣,雙目閉了又開,眼珠朦朧了一層瑩潤的碧sè,道:“古怪,我們陷入了法陣……跟我走。”說著往東方游去。
程鈞拉住她,道:“那個方向不對。”
袁芬喝道:“你懷疑我這凝碧真目麼?若論陣法知識,我也浸yin多年。明明就是那個方向,我可是直接看破靈氣的來源的。”
程鈞不答,道:“說不定哪個方向都不對。”沉吟片刻,突然一振袖,袖中一朵火花當空炸響。噴薄而出的光芒如閃電一般,剎那間點亮了黑暗的星空。
袁芬眼睛微微一眯,接著燈光看向周圍的情形,竟已經目瞪口呆。
只見周圍的百丈空間之內,漂浮著十多個修士,都是真人修為,都像在尋覓著路徑,他們互不想幹,有的結隊,有的孤身,但無不在黑暗中辛苦的摸索,沒有人察覺到,咫尺之間會有這麼多同道。
他們都在一個水平線上打轉,就想一群推磨的驢,團團轉動,無論在哪個方向前行,都沒能脫離這片空間的範圍。
真正要尋找的東西,卻在正下方。
地下,一個巨大的囚籠扣在地上,欄杆之間,龐然大物赫然在目。
真龍,竟然就在腳下。
就算龍離著他們不過十丈距離,竟無一人靠近,或者沉下去。事實上,大部分甚至感覺自己就在水底。
“龍就在身下,為什麼沒能感覺到?”所有人在看到如此情景,都閃過一絲疑問,但緊接著,頭腦靈活的,立刻想出了其中緣故
“有詐!”
不知誰喊了一聲,大部分修士拼命的往上游去,但已經晚了,只見那欄杆陡然一翻,化作巨大的漁網,將十餘個真人一起兜在裡面。
數個真人修士從巖壁後面竄了出來,一起舉手,六七件巨大的法寶帶著毫光狠狠地砸向漁網。
轟轟轟轟!
即使海水能夠稀釋聲音,如此驚天動地的巨響,還是震動了方圓百里。
遠處,白少卿站在海底的礁石上,皺著眉頭看著巨大的轟鳴聲,道:“不會有事吧?”
秦越懶洋洋的笑道:“放心吧。又不是三歲兩歲的小孩兒,他能照顧好自己的。”一面說,一面沿著珊瑚礁往裡面走。
白少卿跟在他身後,微微搖頭,他其實也不知道秦越突然脫離隊伍,來到這邊是為了什麼,但是多年跟著他走習慣了,因此也就跟著他走。
突然,礁石上竄出一條黑影。白少卿眉毛一立,看清是一隻黑貓時,才放鬆下來。
那黑貓盯著秦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白少卿,道:“就你們兩個?那小子呢?”
秦越道:“抱歉啊,就我們兩個,別人都不願意過來。”
那黑貓嘖了一聲,道:“就你們兩個恐怕不濟事。那小子有什麼籌劃?我這裡可是一大堆麻煩,外面又是這麼多人,你們不拿點好主意,可是過不了這一關。”
秦越眉頭一皺,道:“麻煩很多嗎?是真龍還在找你們麻煩嗎?”他離開的時候還早,真龍還被鐵鏈鎖起來,不知道後來的事。老魔他們並沒有直接和秦越溝通,其中的事情他也不算清楚。
那黑貓道:“不是,真龍暫時……算我們這一邊的吧。畢竟也是同仇敵愾。”說到後面,到底有些得意,即使是他這樣的老修士,和真龍扯上關係到底算的一樁榮耀,只是沒得意多久,又皺眉道,“麻煩的不是真龍,是怎麼在重重圍困之下,把傷病號轉移出去。”
秦越果然被他這個神轉折驚住了,不能相信他們怎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