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多花樣,可沒想到表哥竟因為忌妒而將他賣到了窯子裡.
玉奴見葉青風小臉雪白地看著自己,只當他讚歎自己的本事,心裡不免也佩服起自己來,於是便再也忍不心裡的得意,笑道:“你表哥我厲害吧?哼!再叫憐月那小蹄子天天擺出一副清純樣兒,看這下賣到窯子裡,他還怎麼清純,哈哈哈哈!真是痛快死我了!”
葉青風用手捂著胸口,只覺得裡面悶得氣兒都喘不上來了,眼前玉奴擦的白花花的笑臉鬼一樣晃來晃去,於是忙定了定心神,這才平靜下來.
這時,只見外屋裡的兩個小童走了過來,施禮道:“三公子,該回去了換衣裳了,一會兒還要吃團圓飯呢.”
聽了這話,葉青風倒像得了大赦似的,忙起身告辭了,那玉奴斜了他一眼,也不留,於是主僕三人便出了廂房.
這時,天色已到了掌燈時分,正房前的大院裡掛滿了花花綠綠的彩燈,可葉青風卻沒有一點心思看,轉過了小門,正當他要往後院走時,卻突然見葉青虹從外頭走了進來.
葉青風雖然沒見過幾次自己的大姐,可卻總能聽著母親在眾人面前稱讚她,此時見她走過來,忙上前行了禮.葉青虹看了半天才認出是自己的三弟,於是忙讓他起來,又和聲絮語地問了幾句話.
葉青風經過剛剛的那番談話,這時心裡正亂著,見了大姐,頓時便有些不知說什麼好.葉青虹和楚寒雨研究了一下午任家的生意,才得空往柳氏這裡來,卻見到了三弟.她知道自己這個弟弟脾氣柔順,不愛說話,此時見他半天說不出什麼來,也不追問,只笑著讓他回去.
()
葉青風看著大姐溫和的笑容,心裡剛剛想不明白的事兒像是開了竅般,突然就清明起來,於是只見他上前一步,小手緊緊抓住葉青虹的衣襟顫聲道:“大姐……青風……有事跟您說……”
君應憐月(中)
元宵節的晚上,宴會已過,被人賞過的殘燈孤零零地掛在外頭隨風搖晃.葉青虹在房間裡慢慢踱著步,長披風的衣襟無聲無息地掃過青色地磚,只見她一雙妖嬈的鳳目淡淡掠過眼前的男人赤裸發紅的身子,目光雖不犀利,可卻讓人看了徹骨生寒.
在她的面前,被扒光了衣服綁在柱子上的年輕男人臉上的表情怪異,像是正在忍受著一種越來越強的感覺,一半痛苦一半享受地扭動著,可偏偏身上繩子綁得結實,於是那男人只能掙扎著扭了半晌,最後發出一聲變了調的呻吟,喘著氣兒,兩眼發直地道:“嗯……呃……葉主兒,玉奴受……受不了了,您就快點疼疼奴家吧,身子……熱……唔……”
葉青虹鄙夷地掃了玉奴一眼,嘴角浮起淡淡地笑容,看起來就像是從地獄歸來的惡魔,只聽她壓低聲音嘶嘶地道:“這你就受不了了?主子我可就喜歡這個,忍會兒就好了.”說完便輕輕一擊掌,隨著聲音,只見從房間的紗櫥後面轉出了三個男人,當中的一個正是柳氏身邊的玉湘.
三個男人來到葉青虹面前行了禮,只聽葉青虹道:“玉湘哥哥辛苦了.”
玉湘聽了這話,臉色也不變一下,只道:“這是奴才應該做的.”說完,便吩咐身邊兩個身材結實的男人道:“把那竹籤子拿來,再拿布堵了他的嘴!”兩個男人聽了,一轉身,便從身後端出個盤子來,上面放著兩根比牙籤粗不了多少的細竹籤,和一塊沾了水的棉布.
那玉奴見了這個情形,心裡不由得一慌,只叮著葉青虹看,面孔有些扭曲.他想不明白這位少主子想幹什麼.剛剛在家宴上,她明明當著眾人的面兒向叔叔要了自己,說是要收到房裡,聽了這話,玉奴的心裡高興的什麼似的,不由暗道:果然除了憐月自己的日子便好起來,葉主兒必是打聽到憐月已經賣到窯子裡破了身,這才想起自己來.這男人家啊,最金貴的就是這清白身子,別看葉主兒一早上那樣擔心那個小賤蹄子,一聽他被破了身,還不是馬上就扔了?哼,憐月那個小賤人,拿什麼和自己鬥?!
他心裡這樣想著,臉上便止不住地高興,所以便趁著眾人沒吃完飯,就跑到那溫泉池子裡洗乾淨了身子,又在自己下身抹了好些託人從勾欄里弄出來的媚的入骨的香粉,這才只穿著一件領口開到腰處的單衣,扭著扭著的來到了葉青虹房裡等著.
可當他進房的時候,卻見葉主兒已經等在那裡了,一見到自己這副樣子,臉上便浮現出一股說不出的表情,既輕蔑又透著惡狠狠的味道,直看得玉奴轉身想跑.可再一想,如果自己今天晚上把主子伺候舒服了,這將來的日子只怕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臉上也風光,想什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