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勇氣走了過去。
季元熙指著桌上的東西:“這些是什麼?”
衛子陽臉色慘白的搖了搖頭。
“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季元熙抱著最後一絲可笑的希望,希望他說這是玩具什麼之類的,儘管知道連三歲小孩都騙不過。
衛子陽緩緩搖頭,夢碎得那麼快。
“難道你連一個解釋都不想說嗎?”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
“你想聽我說什麼?”衛子陽有氣無力地說。
“這就是你紀念日送我的禮物嗎?”季元熙吼得震天響,抓起手機朝他砸去。
拆開的手機砸在他額角,擦破一道口子,流出了血。
衛子陽踉蹌了一步,季元熙揪起他的衣領,按在桌子上。嘩啦啦一聲巨響,桌子承受不住重量,摔在地上,東西散了一地。
“你玩我玩得很得意是吧?把我當猴耍是不是?啊?我真是看走眼了!還以為你可憐巴巴沒人管!搞半天都是裝的!”
血流到了他眼睛裡,又熱又粘,睜不開眼。
但是季元熙根本不顧他死活,抓著他一下又一下地往翻掉的桌子上慣。
“你怎麼那麼能啊?說話啊!裝死是不是!誰派你來的?季元光還是謝少青?快說!”
衛子陽咬緊牙關,任憑他打罵。
“不說?跟我裝忠誠是嗎?你也配講忠誠?你他媽就應該被人j□j在床上!”
江海看著他狂暴的樣子,連忙上前阻攔:“季先生,別激動,留著他我們慢慢審問。”
“滾開!”季元熙什麼都不顧了,把衛子陽從地上拎起來,幾個巴掌甩上去,“我還治不了你了?
從一開始就是假的對不對?你是不是打心眼裡覺得我很可笑?像個白痴一樣為你做那麼多事?掏心掏肺地對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是嗎?在你眼裡我是什麼?”
衛子陽拼命搖著頭,也不知道是想否定什麼。
季元熙心一陣一陣地疼,他忽然覺得自己就像跳樑小醜一樣,著了魔似的對一個人好,還以為自己一直在做一件對的事,哪怕被人議論,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也是值得的。可是最後卻發現這只是一個騙局,騙的是自己這個傻瓜。
“給我說話!”一個巴掌扇上去,清脆響亮,“你對我有沒有講過一句真話?”
衛子陽腫著半邊臉,繼續沉沒。
“說話!說話!說話!”每一句話,都跟著一個巴掌,鮮血四濺,看得旁人忍不住低下頭,不敢再看。
衛子陽的身體像沒了骨頭似的,慢慢滑落。
季元熙喘著粗氣,雙目赤紅,一腳踹在他腹部:“衛子陽,我真是小看你了!你比謝少青那傢伙惡毒多了!”
被他踹到的地方一陣絞痛,五臟六腑都纏在了一起,衛子陽捂住腹部,縮成了一團。
他拿我跟謝少青比?他是黑道頭子,他無惡不作,他三番兩次想要我的命!他居然說我比這樣的人還毒?心臟緊緊收縮,疼得令人窒息。
如今,在他眼裡,我就是這個樣子了嗎?
一切都毀了……所有的美好,灰飛煙滅。
大概是打累了,季元熙重重地坐在沙發上,衝江海吼:“叫幾個人進來,給我狠狠地打,打到他開口為止!”
“是。”
“給我拖到外面去打!不要弄髒我的東西!”
“是。”
他嫌髒?是啊,能不髒嗎?處心積慮地接近他,勾引他,竊取情報,如今謊言揭穿,露出殘酷的真相,j□j又醜陋。
他說他要解釋?事已至此還能解釋什麼?一切都是蒼白無力的。
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衝進來把衛子陽拖到了院子裡。他們手裡拿著拳頭粗的橡皮棍子,二話不說,雨點似的朝他身上打去。
在這寒冬裡,衛子陽只穿了一件單衣,在冷風裡瑟瑟發抖,像個被丟棄的破娃娃。衛子陽捲縮起身子,可根本就躲不掉,從肌肉到骨頭,疼痛灼燒著他的神經。
“給我往死裡打!”季元熙什麼都不想知道了,扔下這句話砰地一聲甩上門。
地面似乎也震動了一下,保鏢們不敢有所保留,使出吃奶的力氣毆打衛子陽。只聽到一聲聲棍棒敲在肉上的聲音。世事變化無常,這些保鏢早上還伺候他耀武揚威地出門,回來就突然成了條喪家犬。
保鏢們平時乾的就是這種粗活,一頓痛毆之後,衛子陽昏了過去。
一盆冷水迎面澆了下來,衛子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