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2部分

可並沒有看清那人的面貌,卻仍認出了他是誰。

“幾點了?”她呢喃著問那人。

“下午三點。”那人走到床邊坐下了,說話的聲音很輕 ; 像是害怕驚擾到什麼一樣:“你還可以再睡會兒。”

鬱可可把腦袋往那人跟前湊了湊,仍閉著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你為什麼會三點回家?以前不都是晚飯的時候回來嗎?”

男人伸手動作愛憐的撫摸著鬱可可柔順的發,輕聲道:“有件事想告訴你……不是什麼急事,可以等你睡醒再說。”

“我其實沒睡。”鬱可可打了個哈欠:“我只是懶得睜開眼睛。”

這話逗笑了譚以琛 ; 他伸出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指 ; 輕盈的點了下鬱可可的鼻子:“小懶貓。”

鬱可可皺了皺鼻子 ; 突然支起身子,躺到了譚以琛的腿上,雙手攬過譚以琛的腰,貓一樣的依偎在譚以琛身上:“所以你想跟我說什麼事?”

譚以琛靜默了片刻 ; 劍眉輕蹙 ; 似乎在斟酌用詞。

“顧凕的罪名定下來了。”他終於開了口 ; 語氣很是沉悶:“死刑,下週一執行槍斃。”

鬱可可面不改色,眉毛都沒動一下,就好像譚以琛說的這件事跟她半點兒關係都沒有一樣。

“還有呢?”她懶洋洋的問。

譚以琛劍眉壓的更低 ; 猶豫了兩秒 ; 才說:“你若嫌槍斃太便宜他 ; 我可以稍稍給他‘送送行’。”

鬱可可笑了 ; 突然覺得譚以琛真是壞的可愛。

她強行支撐起身子 ; 在譚以琛的側臉上親了一下,譚以琛慌忙抱住她,以免她身下受力,擠壓到傷口。

“別讓他走的太痛快。”鬱可可在譚以琛耳邊耳語道,說話的聲音雖輕,卻透著刺骨的寒意:“我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所以……臨死前,也讓他嚐嚐他那些變態的手段。”

譚以琛能感受到鬱可可的憤怒 ; 這讓他心裡隱約有些不舒服。

他知道鬱可可為什麼這麼恨顧凕 ; 也知道顧凕當年對鬱可可的前男友安辰都做了什麼。

為情敵報仇,這感覺豈能舒心?

但他還是微笑著回了鬱可可一聲好,男人的風度 ; 該維持的時候,總歸還是要維持的。

“還有 ; 我大哥回來了。”不願再揪著往事不放,譚以琛轉移了話題:“儘早回來的,回來的時候……”

他說不下去了 ; 滿臉的欲言又止。

鬱可可納悶不已,問:“回來的時候怎麼了?你怎麼這表情……不會是帶了個新歡回來了吧?”

譚以琛先是很堅定的搖了搖頭,隨後又不確定的點了點頭。

鬱可可更納悶了:“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譚以琛眉頭越皺越深,臉上寫滿了糾結:“我聽警衛兵說,他……他……”

“他到底怎麼了?”鬱可可失了耐性,沒好氣的打斷了譚以琛:“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墨跡了?譚慕龍總歸不能真帶了個男人回來吧?你至於那麼糾結嗎!”

譚以琛捂住了自己的臉,痛徹心扉道:“比男人還嚴重!他帶來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回來!”

鬱可可瞬間愣住了:小女孩兒?七八歲的小女孩兒?

她感覺事情有些不對,正沉思著,卻又聽譚以琛捂著心口痛苦不已道:“你說我哥不會受刺激成戀童癖了吧?還跑去日本拐賣小姑娘!這要是讓我家老爺子知道了,非拿柺杖抽死他不可……”

日本,那小女孩兒是從日本帶回來的?鬱可可吞嚥了一口唾沫,隱約嗅到了些什麼:譚慕龍收到了南宮薰的信,第二天就跑去了日本,在日本呆了一週後,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回來了……

“而且聽保姆說 ; 昨天他和那小姑娘睡的同一間房。”譚以琛憂心忡忡:“我諮詢過心理醫生,醫生跟我說心理遭受過巨大創傷的人 ; 確實很有可能做出一些極端甚至是泯滅人性的事,來釋放自己的憤怒和壓力 ; 如果不及時接受治療的話,這種情況會……”

“我的天吶!”譚以琛話還沒講完,便被鬱可可一聲驚吼打斷了:“原來這才是南宮薰回到魔都的原因!”

許多鬱可可以前死活參不透的謎團,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解答 ; 她也終於明白,數月前那個爛醉如泥的晚上,南宮薰那句苦澀至極的“因為……紅茶”究竟意味著什麼。

“原來如此。”鬱可可傾身癱倒了床沿,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