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肝腦塗地的青年才俊呢?”
她說“青年才俊”這四個字的時候,別有意味的瞟了站在我左前方的鄒北城一眼。
我恍然大悟:原來她是鄒北城請來給自己“說媒”的啊。
鄒長官為了把喬遠黛搞到手,這次可真是下血本了。
我正思忖著該怎麼回南宮薰的話呢,這時,譚慕龍突然開了口:“誰說我和遠黛不是真愛了?”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了譚慕龍身上。
就連站在譚慕龍正前方的南宮薰也不由的回過頭去,饒有興趣的凝向譚慕龍 ; 等著他的下文。
譚慕龍凌厲的眉微微向下壓了壓,線條硬朗的臉 ; 表情有些危險:“南宮薰 ; 飯可以亂吃,話不要亂講 ; 我和遠黛的事,不是你這個局外人能隨便下定論的!”
“是嗎?”南宮薰依舊面帶笑意,她步姿優雅的向前邁了兩步 ; 不動聲色間拉近了自己和譚慕龍的距離:“既然我是局外人,那為什麼此時此刻 ; 面對你氣急敗壞的女朋友,你最先做的事情是向我示威,而不是安撫心灰意冷的她?”
她一陣見血的指出了譚慕龍話裡的破綻,手起刀落,乾脆利索,沒有任何的遲疑和慈悲。
譚慕龍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僵直著身體站在原地,面色鐵青。
他們段位相差實在太遠,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譚慕龍想贏幾乎不可能。
我暗中給了譚以琛一個眼色 ; 示意他開口幫譚慕龍解圍,譚以琛卻見死不救 ; 眼睜睜的看著他家大哥被南宮薰咬得死死的。
我心裡惱怒極了,卻又不能明說 ; 只能站在原地生悶氣。
好在關鍵時刻,林即白及時站了出來,替譚慕龍說了一句公道話。
“這怎麼就是在示威了?”林即白從嗓子裡發出一聲輕哼:“南宮小姐自作多情了吧?在我看來 ; 譚長官只是不想讓你挑撥離間,所以才先警告了你罷了。”
說到這裡,林即白停頓了兩秒,隨後又輕聲補充道:“攘內必先安外 ; 不把威脅源掐滅 ; 那再怎麼安慰喬小姐也是徒勞的……譚長官精通兵法 ; 所以選擇用最快最便捷的方法解決感情的事,這也沒什麼解釋不通的吧?”
南宮薰像是這才注意到林即白的存在一樣,側過頭去目光深沉的看向林即白:“你是?”
“一個醫生罷了。”林即白輕描淡寫的回答道:“不是什麼大人物。”
林即白話音剛落,鄒北城便接過她的話茬兒,笑著打趣她道:“你若不是大人物 ; 那這屋子裡可就沒大人物了。”
“喲?”南宮薰的語調裡染上了幾分笑意:“這麼大來頭?”
“那當然了。”鄒北城也拖長了語調:“人家軍銜可不比我低 ; 搞不好過兩年我們在部隊裡見了面 ; 我還得喊人林醫生一聲長官呢。”
此言一出,屋裡一片譁然,顯然,沒人能料到沉默寡言又低調內斂的林即白身份竟如此顯赫。
說實話 ; 連我都吃了一驚。
林即白是軍醫的事兒我是知道的,可我不知道她軍銜居然這麼高!
“軍醫啊?”南宮薰顯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來:“我最喜歡軍醫了 ; 打架漂亮,還能救人……”
她笑意盈盈的凝向林即白 ; 幽著調子又補充了一句:“更重要的是 ; 這位小姐姐長得也漂亮。”
林即白沒有說話 ; 表情依舊冷漠,似乎完全沒把南宮薰的稱讚當回事兒。
“唉……”南宮薰突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撒嬌般的感慨道:“我小時候就想當個軍醫。”
聞言,鄒北城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可算了吧,你要是去當了軍醫,我們這些當兵的不全得被你給治死。”
被鄒北城調侃了 ; 南宮薰也不生氣,反倒隔空咬了鄒北城一下 ; 齜著小虎牙七分像撒嬌 ; 三分像發狠的說:“若能治死,我第一個先把你治死!”
氣氛終於緩和了些,當然 ; 緩和只是表面的,某些劍撥弩張其實一直縈繞在空氣裡。
我感覺時機差不多了 ; 於是賭氣般的扭過頭去,徑直向門外走去。
“遠黛?”離我最近的鄒北城條件反射般的抓住了我的手腕,凝眉問我:“你要去哪兒?”
“這裡太悶了 ; 我出去透透氣。”我頭也不回的回答道。
我此舉其實是在給鄒北城創造趁虛而入的機會。
經南宮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