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高音量冷聲打斷了我:“就憑我們的最終目標是鄒北城不是顧凕。”
我渾身一僵,瞳孔不自覺的顫動了幾下。
絲毫不理會我周身的僵硬,譚以琛拿餘光冷冰冰的掃了我一眼,神色冷漠,語氣殘忍:“你跟顧凕打情罵俏的時候,有注意到我們的最終目標鄒北城嗎?你有嘗試著跟他互動過嗎?他在一旁當電燈泡時心裡會想什麼你考慮過嗎!”
他一陣見血的指出了我最致命的問題,言辭犀利,一點兒臉面也沒給我留。
我咬緊了嘴唇,硬撐著不肯服輸:“我會慢慢攻克鄒北城的!鄒北城和顧凕是一路貨色,我能攻克顧凕,照樣能攻克鄒北城!”
聞言 ; 譚以琛看向我的眼眸裡,突然染上了憐憫。
那憐憫就像得道的佛在看參不透人生的苦勞大眾 ; 就像睿智的智者在看裝腔作勢耍花架子,可實際上卻一無所有的紙老虎 ; 就像父母在看自己未長大成人,傻得可愛的孩子……
“不,你攻克不了鄒北城。”譚以琛揚起的唇角,似乎在嘲笑我的愚鈍:“正因為你攻克不了鄒北城 ; 所以你才一直向顧凕發動進攻。”
我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了,眼睛也睜大了幾分。
譚以琛依舊不肯放過我,遊刃有餘的分析著我的過錯:“顧凕的性格特徵要明顯的多,也好分析的多 ; 你吃不透鄒北城 ; 鄒北城也遲遲不肯給你你想要的互動 ; 所以你下意識的就選擇了更容易上鉤的顧凕。”
說到這裡,他稍微停頓了下,再次開口的時候 ; 語氣突然變冷了:“可你知不知道 ; 你越是這樣 ; 鄒北城他越不會上鉤!你還沒有勾起他的興趣,就讓他知道顧凕對你有意思了,那他潛意識裡就會把你歸為顧凕的心上人……”
“只有傻子,才會去搶自己合作伙伴的心上人。”譚以琛岑黑的眼眸深不見底,好似一汪藏著怪獸的湖:“你覺得鄒北城是傻子嗎?”
他這樣問我。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鄒北城不是傻子,他若是傻子 ; 那全天下就沒聰明人了。
可我依舊不願服輸 ; 譚以琛三言兩語就全盤否決了我這幾個月以來所有的努力,我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你管我勾引到誰了 ; 只要最後能達成目的不就行了嗎?”我反唇相譏:“顧凕和鄒北城是一夥兒的 ; 顧凕上鉤 ;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等於鄒北城上鉤了。”
“唯一的區別只是切入點不一樣罷了,反正都是要打入他們的內部,我透過顧凕打入他們內部不行嗎?”
其實,譚以琛說的很對,我之所以一直在撩顧凕,主要是因為我吃不透鄒北城,他這個人太複雜 ; 太深沉,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撩他 ; 太冷淡我怕他厭惡我 ; 撩得太勤快,我又怕他對我起疑心……
糾結來糾結去,好時機全都被我糾結沒了 ; 週而復始,惡性迴圈 ; 我自然是越來越撩不動鄒北城了。
既然如此,那我幹嘛還吊在這棵樹上?直接撩顧凕嘛!
撩顧凕,可比撩鄒北城簡單多了。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 ; 我剛把話說完,譚以琛和譚慕龍便異口同聲的回了我一句:“不行!”
我被他們嚇到了,不由的打了個寒戰,條件反射般的問:“為什麼不行?”
聞言,譚以琛和譚慕龍對視一眼,似乎在商討這問題該由誰來回答。
譚以琛把臉別到了一邊兒,明確表示,他不想回答這個愚蠢至極的問題,無奈之下,譚慕龍只好開了口。
“首先,我們的目標是鄒北城不是顧凕 ; 你呆在顧凕身邊,最直面接觸到的肯定都是顧凕的犯罪事實和證據……可掰倒顧凕是沒有用的 ; 只要鄒家不到,死一百個顧凕 ; 他們也能找到第一百零一個顧凕的替身。”
“其次,顧凕這個人……他……他心理非常的變態,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 我不建議你呆在這傢伙的身邊。”
講道“變態”二字的時候,譚慕龍臉上的表情微微變了變,似乎是對顧凕某些變態的行徑非常的反感,反感甚至不願意去提。
我能理解譚慕龍的這種心情 ; 顧凕這個人……講真 ; 我真的不想提他幹過的那些噁心事兒 ; 一提,我胃裡就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想要乾嘔。
你別看顧凕他長得人模狗樣的 ; 稍微收拾一下 ; 還挺帥的 ; 可他背地裡乾的那些事兒,真不是人能幹出來的。
我就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