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南宮薰和鄒北城都是一愣,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譚慕龍,似乎都搞不清他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見鄒北城和南宮薰都看過來了 ; 譚慕龍垂下眼簾,冷聲補充道:“要去我也是帶鄒北城一起去……阿琛的為人我最清楚了,他絕不會夥同鬱可可謀害鄒二的……”
聽到這裡 ; 鄒北城不由的笑了:“也就是說,鬱可可確實還活著咯?”
——他倒是聽會抓重點的。
譚慕龍的臉明顯變白了 ; 他把說漏嘴的震驚和懊悔拿捏的剛剛好,就連我都險些被他騙到了。
可我知道他是在演戲 ; 因為他以前告訴過我,他只有在演戲的時候 ; 臉上的表情才會豐富多彩,否則 ; 便是一成不變的死水。
“鄒北城,凡事要講究證據。”冗長的沉默後,譚慕龍再次開了口:“你不能憑一己的猜測,去定別人的罪。”
鄒北城依舊笑著:“我知道,所以我才回到芭堤雅來。”
眼看著他倆又要把氣氛鬧僵了,我忍不住站了出來,緩場道:“好了好了,你們兩不要吵了,這種爭吵沒有任何的意義 ; 你們看這樣好不好,咱們先回酒店 ; 把東西放好,休整一下 ; 然後立刻啟程去找譚二少,讓他把他的那個老相好叫出來,咱們當面對峙 ; 聽聽他倆怎麼說。”
我的提議合情合理,可鄒北城卻拒絕了我:“沒用的,以譚老二的性格,他肯定早就準備好說辭來應付我們了 ; 過去找他對峙 ; 那是給自己添堵。”
好吧 ; 他還真是瞭解譚以琛啊。
我們四個重新陷入了僵局,幸運的是關鍵時刻我的手機突然響了,將我從僵局中拯救了出來。
不幸的是給我打電話的居然是譚以琛。
不是吧?我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我昨天晚上明明跟這貨說好了 ; 讓他近期不要給我打電話,到芭堤雅後我會想辦法給他打電話的……
他現在把電話打來 ; 當著鄒北城和南宮薰的面兒,我要怎麼接?
偏偏這時候 ; 南宮薰還很好心的提醒我:“喬喬,你手機響了。”
我訕笑了兩聲,一邊兒假裝在包裡翻找自己的手機,一邊兒向後退著 ; 並抱歉般的跟鄒北城他們說:“不好意思 ; 我先去接個電話。”
目測了下後退的距離 ; 感覺差不多以後 ; 我把手機掏了出來 ; 按下了接聽鍵。
“親愛的,歡迎到芭堤雅。”譚以琛低醇性感的嗓音傳來,聲音裡染著濃濃的笑意:“你應該有記得帶那件軍裝吧?”
……我要被他氣死了。
“你不要告訴我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問我有沒有帶那套軍裝。”我咬牙切齒:“鄒北城他們就在我身後,你接你這個電話可是冒了很大風險的!”
電話那端傳來譚以琛爽朗的笑聲:“所以我來拯救你了呀,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我一會兒派人過去接你。”
“你開玩笑的吧?”我壓低了聲音衝譚以琛怒吼著:“我剛剛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鄒北城和南宮薰都在我跟前呢!你派人過來那不全完了?”
“鄒北城和南宮薰他們又不知道那人是我派的。”譚以琛語氣輕鬆:“你放心,我會派‘上帝教’的人過去跟你聯絡的,一會兒鄒北城要是問你 ; 你就說是泰國的朋友給你打的電話,他們知道你到泰國了 ; 想辦個晚宴給你接風洗塵。”
上帝教我是知道的 ; 這好像是泰國最大的一個黑勢力,我以前聽譚以琛提起過 ; 貌似譚以琛現在給我搭的一條線,就是上帝教中一個挺有實力的頭目。
“那萬一鄒北城他也想來呢?”我憂心忡忡。
譚以琛卻笑得灑脫:“那就讓他來唄。”
我的心不由的梗了一下 ; 語塞了一會兒才有力氣問譚以琛:“你剛剛是在開玩笑,對吧?”
“誰跟你開玩笑了?”譚以琛輕笑一聲:“我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會派‘上帝教’的人過去接你,到時候他們直接就把你接到他們總部去了 ; 他們老大叫斯迪安,一會兒我把他的照片發給你,免得你認錯人露出馬腳來。”
我越聽越糊塗了:“等……等一下,我怎麼聽不懂了?上帝教的人不是你找人冒充的嗎?你不會派‘真貨’過來吧?”
譚以琛的聲音聽上去別有深意:“你說呢?”
不會吧?一滴規模不小的冷汗沿著我的額頭滴落了下來:他這線,這麼快就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