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狄浦斯王》裡,拉伊俄斯是不愛他的伴侶的 ; 他和伴侶jiao合是因為喝醉了醉 ; 本身他其實喜歡男人。
面對我的疑問,鄒北城一時有些困惑:“這和你愛不愛你伴侶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了。”我從嗓子裡發出一聲哼笑:“如果我不愛我的伴侶,那事情就好解決多了——我直接命人把我伴侶殺了 ; 並且讓他當著我的面兒殺,那命運的詛咒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鄒北城顯然沒料到我會給出這種答案,黑曜石般好看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
“那如果你愛你的伴侶呢?”驚訝過後 ; 鄒北城將問題的難度提升了:“他就是你的真命天子,你這輩子都不會再像愛他一樣愛別人。”
這問題可真夠變態的 ; 你,你最愛的男人,和你剛出生的孩子,三個人裡面只能活一個,你該怎麼選?
我想有很大一部分人會持有這樣的觀點:作為母親和妻子,你該犧牲自己,讓自己愛的人活下去。
可我卻不這麼想,原因很簡單:一個註定要殺了你,然後奪取所有原本屬於你的一切的孩子,你還有辦法愛他嗎?
反正我是沒辦法愛他的。
“如果神諭從來沒有出過錯的話,我可能會編一個謊話來騙自己 ; 告訴自己這個孩子是惡魔,並不是我和心上人的孩子 ; 然後親眼看著他安詳的死去。”沉默良久後,我冷聲給出了喬遠黛的答案。
我想 ; 這可能也是鄒北城的答案。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喬遠黛,鄒北城和顧凕都是一類人 ; 所以他們才能互相吸引,並在接觸中摩擦出常人所無法理解的火花。
章節目錄 第174章 單獨會面
我回話的時候,鄒北城一直似笑非笑的凝著我 ; 等聽完我的答案,他唇角勾起的弧度逐漸變大了:“為什麼要編個謊話來騙自己呢?這樣能讓自己獲得心靈上的平靜嗎?”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不,是為了讓自己狠下心來對被詛咒的孩子痛下殺手。”
鄒北城眼睛又是一亮。
樓下 ; 可憐的俄狄浦斯已經被拋到了荒山裡,嬰兒的啼哭聲瞬間充盈了整個大廳。
那啼哭聲淒厲而綿長,讓人莫名的覺得壓抑。
好在 ; 牧羊人很快就趕了過來,軟綿綿的羊叫聲取代了嬰兒略顯恐怖的啼哭聲,替觀眾緩解了壓抑的氣氛。
我和鄒北城點下的餐飲也在這個時候被端了過來,葡萄酒很甘醇 ; 羅宋湯很鮮美 ; 鵝肝也切的相當精緻 ; 可我卻沒心情吃了。
鄒北城卻沒被那嬰兒的啼哭聲影響,果然,男性對嬰兒永遠不如女性敏感。
“喬小姐相信命運嗎?”鄒北城一邊切著牛排 ; 一邊漫不經心的問我。
我端起侍者為我斟的葡萄酒 ; 輕輕的抿了一口:“也信 ; 也不信。”
“恩?”鄒北城尾音上揚:“此話怎講?”
“怎麼說呢……”我放下手裡的高腳杯,凝眉跟鄒北城解釋道:“我不覺得命運會像《俄狄浦斯王》這樣具有戲劇性,我個人認為,現實生活中 ; 命運應該是一種說不清 ; 道不明的力量 ; 它在冥冥中左右我們的生活 ; 可大多數人基本都察覺不到。”
鄒北城嚥下口中的牛排 ; 低聲誇讚我:“你的見解很有意思。”
“我隨口瞎說的。”我抿嘴笑了。
鄒北城也跟著笑:“瞎說都這麼有深度,我必須得敬你一杯。”
這話把我逗笑了,我瞥了眼桌上的葡萄酒,幽聲打趣鄒北城:“用葡萄酒敬?”
喝葡萄酒,可沒有碰杯敬酒之說。
鄒北城挑眉:“怎麼,不行?”
聞言,我站起身來,親自拿起酒瓶 ; 為鄒北城斟了半杯美酒:“您是東家,當然您說了算。”
我給鄒北城倒酒的時候 ; 身體微傾 ; 胸前的大好春色正好遞到了鄒北城眼前。
鄒北城的眼神明顯迷離了些,目光也一直定格在我胸口。
我坐了回去 ; 然後拿起桌前的高腳杯,衝鄒北城舉了舉:“鄒長官?”
鄒北城這才猛然回神,略顯尷尬的衝我笑了笑。
“喬小姐倒的酒 ; 那我必須得喝。”鄒北城打趣我道。
“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幹了 ; 我隨意。”我彎著眼睛,笑容狡黠。
“好好好。”鄒北城的語氣裡,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