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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會賣裴子秋一個面子,可事實證明 ; 如果譚大少不想,他誰的面子都不會給。

“投資的事兒好說。”譚以琛吐出一口飄渺的煙氣,似笑非笑的開口道:“老莫他們撤了多少我就給你補多少……不過你這女一號,我今天必須得帶走。”

說著,他轉過身來,沉眸凝向我,用一種別人聽了覺得很是親暱,我卻聽得毛骨悚然的語調說:“半個多月沒見這小傢伙兒,我可是想她想得狠 ; 裴導您就不要棒打鴛鴦了。”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裴子秋只能放我走 ; 而我,也只能跟譚以琛走。

卸完妝以後 ; 我心如死灰的上了譚以琛的車,上百萬的蘭博基尼,我卻如坐針氈。

上車後 ; 譚以琛也不說話,氣氛瞬間凝固了下來,我揪緊了自己上衣的邊沿,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尷尬著僵持了幾分鐘後 ; 我坐不住了 ; 率先開口道:“譚……譚少 ; 我……我沒有傍別人,我……我就是有那個心,我也沒那個膽子啊 ; 裴導那部電影是我自己爭取來的 ; 真的 ; 當時我給木雨禾當替身,零下好幾度的河水,我說跳就跳,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裴導就是覺得我特敬業,所以他才用我……”

章節目錄 第二十六章 出氣

“鬱可可,你是想說這世上只有你一個敬業的演員嗎?”譚以琛拿眼梢輕飄飄的瞥了我一眼 ; 冷聲打斷了我。

我沒話說了,一是因為我詞窮 ; 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反駁他,二則是因為我知道,即便我反駁了他 ; 他也不會信我。

他如果在心裡認定了我給他戴了綠帽子,那我說再多,也沒用。

氣氛又僵住了,我低下了頭 ; 悶不做聲的玩弄著自己的手指 ; 我想隨他便吧 ; 他想怎樣都行,再打我一頓也好,再把我綁起來狠狠的上我一頓也罷 ; 只要他消氣後能放過我 ; 隨便他怎樣吧。

“這就不說話了?”我認命了 ; 他卻饒有興趣的開了口,說話時,語調裡沾染著慣有的笑意。

我聽著他這語氣不對,猛的抬起頭來看向他 ; 恰好我看向他的時候他也正在看我 ; 四目相對 ; 他眸底的陰霾已然消散。

“你其實知道我跟裴子秋沒關係的對不對?”我凝著他 ; 鬼使神差的冒出這麼一句話。

他沉默了 ; 良久後,終於點了點頭。

“那你昨晚為什麼……”我氣急了,一瞬間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怒不可遏的質問著他。

聞言,他拿眼尾冷冰冰的瞪了我一眼,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 慌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鬱可可,你最好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全都忘掉 ; 否則的話 ; 我不介意再給你製造點兒更恐怖的記憶。”短暫的沉默後,他冷聲威脅著我。

不要臉!我在心裡憤憤然的罵著他 ; 表面上卻裝出一副很茫然的模樣,眨巴著大眼呆呆的問他:“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我昨晚回家就睡了……昨天晚上有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嗎?”

譚以琛笑了,他伸出手來 ; 滿是愛憐的揉了揉我的腦袋,低笑著誇獎我道:“真乖。”

他又恢復了以往的矜貴和優雅 ; 就好像昨晚那個徹夜發狂的恐怖男人是另外一個人一樣。

我含羞帶媚的低下了頭,乖巧可人的表情拿捏的剛剛好。

這樣看上去,我們兩個好像又恢復了往日的恩愛,可實際上,我們從來沒有恩愛過。

這份感情,自始至終都是不平等的,他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他讓我躺著 ; 我不敢趴著,他讓我把昨晚關於他的記憶全部忘掉 ; 即便忘不掉,我也得騙自己說忘了 ; 我裝著傻,賣著乖,努力的在這份不平等的感情裡苟延殘喘。

後來 ; 很久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那天晚上譚以琛之所以會如此失態,並不單單是因為酒精。

更是因為,有美人在他耳邊進了讒言 ; 汙衊我傍上了新的飼主 ; 而那新的飼主 ; 還是他的死對頭。

他本是不信的,可是當他醉意朦朧的來找我試探真假的時候,卻愕然的發現 ; 那棟我們曾在裡面度過無數銷魂夜晚的高階單元樓早已人去樓空。

於是 ; 在酒精的麻痺下 ; 神志不清的他終於信了。

勃然大怒的他當即便派人搜出了我的下落,然後殺氣騰騰的趕了過來。

然後便有了昨晚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