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狠了吧?!
言豫津、蕭景睿和謝弼,一齊瞪圓了眼睛。
早已見怪不怪的梅長蘇將九兒拉住,問道:“你不喊飛流來嗎?一會兒他的點心被吃完了會不高興。”
言豫津已經拎在手裡第三塊,聽見梅長蘇的話,吧嗒一聲,又掉回到碟子裡。“這……這是做給飛流的嗎?”
“嗯,”九兒點點頭,乖巧的說,“不過沒關係,早晨我們摘的花還有剩,我可以再給飛流做。”
言豫津和蕭景睿對視一眼,均感到後背一陣冷颼颼。
九兒奇怪道:“沒關係啊,我們飛流脾氣很好,不會介意的。”
“……”言豫津、蕭景睿一起看向梅長蘇。
梅長蘇展顏輕笑:“是,我們飛流脾氣很好的。”
九兒想起來要問他:“蘇哥哥覺得好吃嗎?”
梅長蘇點頭:“很好吃。”
立刻說:“那我天天做給蘇哥哥吃!”
梅長蘇又掃了一眼她的手指:“要……天天吃嗎?”
九兒甜笑說:“我可以做不同口味,一天一種,蘇哥哥絕對不會吃膩的!”
他怎麼可能忍心拒絕,哪怕知道她……
“景睿,”言豫津拉住蕭景睿的胳膊,說的好不可憐,“我也好想要個妹妹……”
第 6 章
言豫津今日是帶著重磅訊息來的,結果被九兒的百花糕和眾人一齊打岔,忘掉了。這才剛記起,正要說,就聽外面一聲呵斥:“什麼人?!敢在侯府撒野!”緊接著一陣拳腳騰空之聲傳來。
眾人都是一驚。梅長蘇已經放下茶杯,率先順著聲音趕了出去。
九兒遠遠便看到飛流跟一名中年男子打在一起,最重要的是,飛流居然被壓制的居於下風!
對九兒來說,在梅長蘇告訴她,飛流是他弟弟的那刻起,飛流就也是她的弟弟了。現在看到自家人被欺負,俊俏的小臉兒立刻沉了下來。梅長蘇只聽得一句極輕的:“敢欺負我飛流!”就覺眼前一片紅影瞟過,心裡直覺要壞事,但已經阻攔不及!
再抬頭看時——
琅琊高手榜排名第二。大梁第一高手。掌管五萬禁軍的一品將軍——蒙摯,蒙大統領,已經躺在地上了。
庭院中靜了一瞬,蕭景睿懷疑侯府的庭院中從來沒有這麼靜過。言豫津和謝弼都驚奇的雙眼大睜,畢竟大梁第一高手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的時候,何止是不常見,根本是從來沒有過!
梅長蘇走過去,看到蒙大統領轉來轉去的眼珠,問道:“鳳凰木?”
九兒想起來曾經答應過不隨便對人下毒,但是:“是他先欺負飛流!”
站在一旁的飛流用力點頭,一副同仇敵愾的表情。
九兒又委屈的小聲道:“我都沒有毒死他!”彷彿吃虧的是自己。
梅長蘇默默嘆口氣,說道:“九兒先給這位蒙大叔解毒好嗎?不然他會不明白九兒只是跟他開玩笑,會生氣當真的。”看了神色莫名的謝玉一眼,接著說,“侯爺也會生氣當真。”
九兒當然答應,掏出一個墨色瓷瓶,倒出一粒褐色藥丸。不消半刻,蒙摯從地上一躍而起,目光一一掃過梅長蘇和飛流,最後定格在九兒身上。
梅長蘇側身擋住他的視線,輕輕一聲帶過:“飛流、九兒,不可再調皮了。”
謝玉這才走上前,沉聲問道:“景睿,這是怎麼回事?!”
“還望侯爺見諒,”梅長蘇欠身施了一禮,“這是在下的一個護衛和幼妹,是在下驕縱慣了,向來不太懂事,玩耍取鬧少了規矩,在下日後必當嚴加管教。”
若只是與飛流交手,還可說做是誤會切磋,但把堂堂禁軍統領毒倒了,說是謀害朝廷命官也不為過。更何況是倒在一個看起來僅有十多歲的孩子手上,光這跌掉的臉面……
蕭景睿慌忙上前解釋:“這純粹是個誤會,九兒平時就喜歡玩耍這些毒草毒花,而且總是趁人不備胡亂往人身上下,我和豫津都中過她的招。”
“是啊,是啊。”言豫津介面道,“蒙大統領一身正氣,與人交手又從來都是直來直去,自然不會防備這些小孩子的東西。”
若是平時,九兒定會讓說這句話的人好好嚐嚐“小孩子的東西”是什麼滋味,但現在她本能的知道,如果她這麼做了,蘇哥哥定會生氣。所以她忍住了。
梅長蘇一直靜靜聽著其他人的言語,卻似乎料準了她此刻心中所想,見她低頭鼓著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