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情郎,又怎麼說得清楚?”
你倆早早兄妹相稱,何至於害我鬱悶那麼久!
盧東籬有苦說不出。他難道願意和旁的女子夫妻相稱。可是在何家村附近居住時,所有人都認定了他們二人姦夫淫婦的身份,為了怕給將來回村地何勇惹麻煩,何秀姐也預設了別人對他們身份的認定。等離了何家村,他倒是想改稱呼,可是他和何秀姐無法交流溝通,再說,他手上只有當初盧東覺給他的一個人地路引文書,如果不把何秀姐以妻子的身份依附在他的名字下面,他倒是上哪裡去給她另備相關的身份檔案呢?這一路穿州過府,投棧租屋的,不用夫婦名份,會有無數的不方便。
好在這些不用他說,風勁節那個千伶百俐的人,生氣歸生氣,該明白的也早想明白了,笑著拍胸膛道:“放心!我既然找到了你,總要替你把事情辦妥,叫你放心。這找人不算什麼大事,有名字,還知道是個新晉的小小武官,動用風公子以前留下的各方關係,要找出此人不難。何秀她同你也就別再以夫妻相稱了,替她另辦文書的事我包了。以後我與你們在一處,再僱一兩個僕婦幫忙,把這孤男寡女的嫌疑也早早的去了,將來尋著了人,也免得人家夫妻有嫌隙。”
他三言兩語,安排停當,盧東籬也是舒心寬懷,去了一大心病。自從何秀姐生下孩子之後,他就一直有些不自在,每天白天出門,很晚回來,儘量減少同何秀姐相處的時間,也是為著她好。以前何秀姐懷著孩子,倒還容易去除嫌疑,但是現在孩子生下來了,若是等到月子也坐滿,兩人相處長了,將來就是找到情郎,只需旁人牙齒裡擠出半句閒話來,何秀姐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如今有了此人一番安排,找到人的希望就在眼前,而秀姐的清白名聲也可無憂,自是覺得寬心了。
看盧東籬這釋懷的樣子,風勁節不覺好笑,這個笨蛋,不管慘成什麼樣子,心裡念著的,永遠都還是旁人。
“薛先生。我受風公子重託,必要護先生周全,替先生籌謀的,不知將來,先生欲往何處,未來,先生又有什麼打算?”
盧東籬默然。良久,他才又在桌上寫:“離開趙國。”
風勁節點點頭:“這也不是難事。朝廷雖禁海,但我有的是辦法聯絡那些私船。只是,不用急著走,離開趙國之前,我們還要先同兩個人會合才好。”
盧東籬臉色忽得微變,手指僵在桌上。
風勁節很體貼地立刻做出說明:“自然是盧夫人與盧公子。”
他也不看盧東籬倏然黯淡悽惶的眼色,只是微笑著,安撫般拍拍盧東籬的手,完全忘記了注意自己這過於親近的動作,做得是否太過自然。
偏偏盧東籬聞得盧夫人三字,也是心動神搖,竟也同樣沒有注意到,風勁節這一刻的姿態,完全不象是一個受託前來相助的陌生人。
第六部 風雲際會
第七十八章 … 脫衣檢查
勁節見盧東籬臉色黯然,並無驚喜之意,知道他沒有當真,笑道:“放心,不會連累任何人,也不會有什麼後患。從來高山有靈廟,險峰多懸崖。盧夫人若是攜子去深山古剎為亡夫拜佛祈福,她一個弱質女子,帶著個孩子,行走險峰,就算有下人跟著,出了差錯,摔了下去,也不算奇事。”
嫂子對不起,容我先咒你和我那個小侄子一回。
風勁節不慌不忙繼續:“這種事,想來動疑的人不多。就算哪個有心人想查探,山高崖險,林深草密的,便是動用了地方上的官兵來搜尋,找到屍體也是數日後了。想那屍體均已跌得血肉模糊,夏日炎熱,耽擱這幾日,又難免有腐爛腫脹,不成形狀,更是面目難辨。就算他們查,我也能保證他們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雖然只是口中一說,盧東籬想到自己妻兒可能被如此看待,臉上還是有了些微難看的神色。風勁節故作不知,再又笑道:“當然,我知道先生夫人都是菩薩心腸,絕對不肯為此造下殺孽的。我會安排從亂葬崗裡尋了新鮮合意的屍體,用窖冰鎮了,到時候放馬車上運送過去,推下懸崖就是。雖然對替身殘軀有不夠敬重處,但到底這是與人為善的事,他們也能因此得一風水上佳的長眠之所。想必他們泉下有知,也是不會反對的。
風勁節淡淡幾句,把自家打算謀劃,坦白交待。盧東籬怔怔呆坐,心間波翻浪湧,百感交集。
泉下有知……身為士族。他從來就不信鬼神。就是現在,他已經很想信,但是終究是不能信。
他多希望死人也可以泉下有知,多希望他故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