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著遠處兩幫人交手道:“他們不是忘憂谷的人和瀑衣樓的人,他們怎麼動起手來了?”從荒野之中的茶棚走出一個男子,笑道:“夷歌死了,各派也折了不少高手,江湖中從來都是強者的天下,瀑衣樓的蓑笠翁老英雄被夷歌那狗賊重傷,如今瀑衣樓的威名早不如從前了,所以忘憂谷出手了!”男子指著一個廝殺的年輕男子,疑惑道:“那個人不是瀑衣樓最小的親傳弟子陳凝嗎?看樣子快不行了!”剛剛那個男子笑道:“忘憂谷帶頭的人是銅吼閣的少閣主,武功邁進天境也只差一步之遙,瀑衣樓落敗是遲早的事情!江湖大亂,我們各自還是好自為之吧!”陳凝中了一劍,敗退數步,捂住傷口,憤恨道:“你們忘憂谷還算什麼名門正派,背後下手,暗中偷襲我瀑衣樓,我們瀑衣樓定要上忘憂谷討一個公道!”暮雲煙冷笑道:“有命活著再說吧!”劍指陳凝胸膛,陳凝受傷太重,根本躲不過這一劍,陳凝睜大眼睛死亡,微妙之間,一聲雙劍交鋒之音,陳凝睜開雙眼,看到樸絕站在他的身前,陳凝微笑道:“大師兄!”樸絕看了陳凝一眼,下令道:“帶著他們先走!”陳凝點頭道:“那大師兄你自己小心!”陳凝帶著受傷的弟子離開,暮雲煙看著瀑衣樓增援的弟子,道:“哼!這次暫時就饒過你們!”暮雲煙帶著忘憂谷的弟子離開。
中洲距離流蘇城不遠,玉飛花帶著扶衣袖蓮府的弟子剛剛外出辦事回來,眼見著就馬上回到府中,突然兩邊冒出數十身穿鐵甲之人,玉飛花帶領扶衣袖蓮府弟子互守項背,玉飛花看著這些人的甲衣,試探道:“諸位可是待月泉劍首一派的弟子,我們是扶衣袖蓮府的弟子,我們向來與貴派交好,各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一聲冷笑,男子從鐵甲之後走了出來,道:“誤會?把你們身上的東西留下,再陪大爺們快活活,大爺倒是可以考慮饒過你們!”玉飛花知道這是來者不善,這些人就是衝著她們而來的。玉飛花看看自己包袱之中收來的銀票,這些銀票可是關乎扶衣袖蓮府數千弟子的口糧,絕不可以就這麼輕易的交給他們。玉飛花冷笑一聲道:“大言不慚,憑你們找我們扶衣袖蓮府麻煩,你門還得掂量掂量!”這時林中傳來打鬥的聲音,玉飛花看去,千鳳身帶血漬,帶領幾個弟子狼狽奔跑。玉飛花驚慌喊道:“少府主!”千鳳看著這些鐵甲滿目憎恨,就是這些鐵甲殺了同去的弟子,身上的傷也都是這些鐵甲所賜。千鳳喊道:“快撤,快回流蘇城!”玉飛花迷惑不解,看到千鳳後面黑壓壓的鐵甲,頓時明白過來,喊道:“交替掩護,快撤!”。
男子看著逃竄的扶衣袖弟子冷漠一笑,鐵甲軍匯合一處,玉飛花疑惑道:“他們怎麼不追了?”千鳳高聲喝道:“人快找掩體!”玉飛花看著黑壓壓的箭雨從天而落,數名弟子身中數箭,被射成了刺蝟一樣。玉飛花撤下披風當下飛來的箭雨,千鳳一邊擋掉箭雨,一邊呼喊道:“快撤,撤……”一隻箭雨刺向一名弟子的額頭,千鳳喊道:“小心!”不顧箭雨救了那弟子一命,自己手臂卻中了一箭。玉飛花趕緊上前將千鳳擋在身後。憑她們這些殘兵敗將,根本不可能全部退出箭雨的射程之外,突然一道沖天劍氣劃過,箭雨停滯,一道身影衝到鐵甲身前,鐵甲的領袖看到來人,命令道:“撤!”鐵甲軍徵殺戰場,雖然不及對手,但迅速撤退,儲存了大部分力量!來人回到千鳳和玉飛花的身前,千鳳道:“多虧青素前輩及時出手相助,否則這些弟子就要把命搭在這裡了!”青素夫人道:“待月泉劍首一派大肆徵收弟子,贈甲充軍,我收到訊息,他們準備對你們扶衣袖蓮府不利,他們封鎖了流蘇城周圍的訊息,我便匆忙趕來,沒想到他們在流蘇城外就敢動手!”玉飛花道:“少府主受了傷,前輩,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青素夫人點了點頭。
回到扶衣袖蓮府,見眾多弟子深受箭傷,女先生白柳道:“這是怎麼回事?”玉飛花安排受傷的弟子去療傷。青素夫人長嘆道:“天山一戰,各派高手死傷殆盡,夷歌一死,各派的野心再也掩藏不住。如今三川堂三位堂首隻剩朝修一人,瀑衣樓的蓑笠翁老英雄身受魔氣侵擾,作釣翁閉關為其療傷,兩派實力大減,忘憂谷藉機收攏兩派分散的力量,如今兩派暗中已成聯合之勢共同抗衡忘憂谷。待月泉劍首一派吸收了青雙宮遺留的弟子,以擴軍為名,大肆徵收弟子,據我所知他們除了對你們扶衣袖蓮府動手外,也對五鬼城出手了。如今此生崖和南洲一片混亂,已難是中洲和待月泉的對手。現在只剩千鶴門背靠忘憂谷退守千鶴山,暫時安然無事!如今江湖大亂,廝殺爭鬥不斷,百姓民不聊生,天山、蘭若寺還有我們派出了很多弟子巡視各處,不過也是杯水車薪,無濟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