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小手,一掌揚起,輕飄飄,不帶一絲的人間煙火,正是向著了空和尚拍去。
四周的勁風彷彿是乳燕歸巢一般隨著她纖纖小手而捲動,當真是風捲雲動,那小手帶著風雷之聲拍下,怕不是斷金碎石。
那女子嬌笑一聲,發出一陣悅耳的笑聲,讓人只感到如聞仙樂,四周似是宮娥仙女嬉於其中,讓人心神欲醉,那些僧兵功力不強,臉上不由得露出了色予魂授的神色,便是跋鋒寒也是也是為之而心神撼動,他受了傷,此時心神不穩,那笑聲**入骨,讓他旖旎叢生,幸虧他久經磨鍊,醒悟過來,慌忙運功抵禦。
“阿彌陀佛!女施主莫要執迷不悟!”他低聲說道,一身佛家功夫厲害非常,這一句話卻是作獅子吼吼出,震人心魄,眾人為之而醒悟,那些僧兵此時方才醒來,臉上一片燥熱,更是有心志薄弱的,胯下竟是一片潮溼,好不狼狽。
而那四大金剛卻是好上了不少,只是心神微微盪漾而已,最狼狽的是跋鋒寒,他本是受傷,更是運功抵禦那**媚音,一心二用,此番倏變,卻是讓他血氣翻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染紅了身前的衣袍。
“大和尚好厲害的修為!”她嬌笑一聲,兩人之間數丈的距離不過是轉眼即逝,女子已然欺身接近,了空和尚雙袖一拂,自是生出一股勁氣,女子心中暗道一聲厲害,卻是嬌叱一聲,左手輕拂,一道寒芒飛出。
“阿彌陀佛!”了空和尚低聲說道,手中佛珠被他彈出,正中那飛射而來的寒芒,只聽到一聲金石之聲,尖銳刺耳,那道寒芒被佛珠射偏,只聽到“當!”的一聲,銅門之上赫然是一柄明晃晃的利刃,七寸來長,寬不過是一指,薄薄如同蟬翼一般,卻是直入銅門之中,可見其中力道,眾人不由得心驚不已。
“蓬!”
勁氣狂飛,煙塵滾滾,兩道人影倏合即分,卻是兩人對上了一掌。
了空和尚不退一步,只是身下地上一片龜裂,而女子疾身後退了丈餘,心中驚異,方才那一掌,她百般算計,佔得先機,卻是在了空和尚沒有全力的一掌迫退,這和尚果然是厲害。
“大和尚果然是厲害,只是大和尚這般欺負奴家一個弱女子,不怕墮了威名?”女子幽幽地說道,她臉上帶著哀怨神色,似是深閨怨婦一般,讓人生憐,只是了空和尚臉上古井無波,無悲無喜,他這等修為已是看破色相,所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眼前女子媚功再是厲害,也不過是紅粉骷髏而已。
芳華彈指過,美女如骷髏。
這白衣女子是白清兒,乃是婠婠的師妹,原著也是個著實厲害之人。瞧得了空如此厲害,白清兒心中也非常吃驚,然而臉上一陣柔媚,汪汪眼睛幽幽然,舉手投足間魅力無比,讓那些定力不足的僧兵心猿意馬,兩人一人佛門神通廣大,一人卻是魔門絕技狠辣,鬥得個旗鼓相當,只是白清兒心知肚明,這卻是眼前和尚沒有殺意,自己更是佔了個狠辣方才如此,確實比起來,自己還差他一籌。
這方打得熱鬧,傅君婥姐妹卻在心中計較,這淨念禪院力量宏厚,但是這個了空和尚已經了得,還有那四大護法金剛,也是厲害非常。
兩女目光也是了得,自是看出了白清兒猶遜了空一籌,但是這樣已是讓兩女心驚,那魔門確實是了得,難怪如同過街老鼠一般,卻依然屹立於武林之上。
所為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兩女心中有計較,同時動了起來,嬌叱一聲,傅君婥騰身而起,身如鴻雁一般,身子一點,便是飛身向著銅殿奔去。
“哪裡走!”不痴身上大喝一聲,一杖劈來,這一杖卻是似拙實巧,封住了傅君婥的去路,身後那不貪和尚已經追來,傅君婥夷然不懼,嬌喝一聲,長劍登時光芒暴現,劍氣萬千,一劍斬下,正是斬在那禪杖之上,長劍勁氣一吐,迫開了不痴和尚,一陣柔勁,卻是一個翻身連越數尺,借勁向著銅殿越去。
“女施主得罪了!”不懼和尚悠然說道,卻是一顆佛珠向著她射來,那不嗔和尚已經攔住了她,正是一拳轟出。
傅君婥臉上微微一笑,她容貌本是極美,只是神色有些冷然,這麼一笑,不過是嘴角微微翹起,卻是讓人有種驚豔的感覺,難怪宋師道對她念念不忘。
三個僧人看到她一笑,微微一愣,卻是聽到一陣怒喝,“妖女!”卻是不貪和尚一聲怒喝,三僧望去,卻是傅君瑜此時向著銅門奔去,她輕功絕妙,此時已然接近了銅門,“攔住她!”
“哈哈!沒想到大師你們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跋鋒寒一聲長笑,斬玄劍出,一劍斬向不貪和尚,不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