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激烈,一面淡定從容、氣氛輕鬆。
這樣一起構成的畫面。不僅是觀眾看的目瞪口呆,便是賭桌旁的潘禺也不由得抽了抽臉皮。
這當真是剛才爭鋒相對,你死我活的兩人嗎?
這畫風,明顯不對啊!
不知情的人,摸不著頭腦,不明所以。
只有潘禺這位賭術行家,細細思索,才若有所悟。
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人這是惺惺相惜啊。
賭壇殘酷、競爭激烈,但若賭術超絕,便越發覺得知音難覓。
有誰能理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日夜苦練洗牌技巧,周旋於賭桌和男人之間?有誰能懂,女人內心深處,那狂燃的勝負火焰?
只有經歷過相同事情,實力相對的對手才能瞭解。
這才是兩人有如此奇怪氛圍的原因。
話雖如此。賭局還是要進行下去的。
兩人說完,立馬臉色一正,雙手開始在臺面甩動洗牌。
剛才是開局的客套,此刻兩人才真正的開始認真了。
和其他兩人的爭搶不同。他們只是很隨意的把手邊的牌反扣,並碼成牆擺在自己的面前。四人牌牆左右相接成正方形,每人碼三十六張。兩張牌上下摞在一起為一墩,各自為18墩。
擺好後。由潘禺擲骰,兩粒骰子。綜合點數,按逆時針方向順序點數。以對門的那位玩家為起點,點數最後指向的玩家將是第一盤的莊家。第一盤,莊家是賭場經理。
至此,牌局正式開始,由莊家開始開牌。
“補花!”賭場經理雙手一用力,豎起自己的麻將,“一條!”
“補花!”
“發財!”
“……”
開局前幾盤,眾人打的不慍不火,牌型都很小。
最大的一次,也不過是賭場經理和牌李仕勳的花龍,總計八番,贏了八十萬美金。
這對於開始的幾百萬、幾千萬來講,實在無味。
不僅他們打的無味,就連看的觀眾都感覺枯燥的很。有這閒工夫看他們打麻將,還不如自己去樓下玩兩把。
賭興濃厚的客人,已經搖頭離開座位下樓了。
只有真正的賭徒,還耐心的坐在位子上,等待即將到來的精彩。
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樓下的賭局天天有,高手過招卻非常難得。這是賭術的對決,是技巧和智慧的碰撞,比贏錢來的更加重要。
轉眼過去半個小時,李仕勳五齊門和牌六番,以莊家身份開牌。
到了這一局,檯面才開始變的有意思起來。
李仕勳開始頻繁碰牌,不僅是碰對面橋本雅子的牌,還有碰旁邊賭場經理的牌,甚至他還會碰霍夫曼的牌。
接二連三的碰牌,一下子讓桌面上火藥味十足,也打亂了剛才摸牌的順序。李仕勳就像狙擊手,狙擊對手,讓對方拿不到想要的牌。
只是兩圈的功夫,他已經接連碰了四對,手裡只有一張麻將了。
氣氛,也在這個時刻變的緊張起來。
李仕勳這一手,可算作全求人,靠碰牌和單釣和牌,記六番和牌。
六番就是六十萬,數目可不小,無論如何,都不想讓他贏。
賭場經理已經變的有些小心翼翼,每摸一張牌,就得思慮一番,猶豫片刻才出牌。這也符合他的風格,穩中求勝,避免冒險。
倒是橋本雅子,眉頭微皺,卻對臺面上的麻將並不在意。
她在思索李仕勳的用意,或者說他的目的。
在麻將桌上,頻繁碰牌,其實是大忌,尤其是在行家面前。
這是因為,真正的賭徒,在洗牌的時候,都會記牌再碼牌。
他們會算計好自己想要的牌型,把需要的牌全部碼在設定好的方位。或是自己面前的牌牆,或是無聲息的換給對手。
總之,麻將高手,雖然不說把全部一百多張麻將記憶下來,但自己想要的麻將,具體的方位和蹲位,還是心中有數的。
橋本雅子可不認為李仕勳是不會記牌的外行人,就是如此,她才想不明白,李仕勳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這麼一番胡亂碰牌,不僅打亂了橋本雅子的上牌套路,也亂了他自己的上牌順序。傷敵傷己,難道這就是他想要的麼?
正在她思索間,她手邊的霍夫曼,卻猛的一拍桌面。
“自摸,一色雙龍會!”
聲音洪亮,語氣歡快,顯然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