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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丫頭,你看這事怎麼辦?”紀四老爺惶恐不安。

紀沉魚用沉著的目光安撫著家人,要問她自己,還真的不知道許王立不立自己為後。本來這親事,她就一直算作是不稀罕吧。就是立她為後,又如何?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後宮一定是充盈的。許王最近一段時間沒有逼迫,如他所說以禮相待,可他從沒有說過後宮不充盈。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只能是這樣。

夜深沉下來,紀沉魚在房中慢慢散步。外面點起紅燈,再沒有別人在。染雪沒有說,離花也沒有說。她們只是忙忙碌碌的收拾著隨身用的東西,忘了說一聲:“三天後,您是皇后。”

有時候許多人以為自己不說這句話別人會懂,就如許王守禮,他壓根就沒有安排別人來說。他以為紀沉魚肯定會明白,不是她還能是誰。

但是歷史上,小說裡,這種突然冒出來的事太多。多一個人出來的事屢見不鮮。

好在紀沉魚並不算太難過。感情的付出,是一個人對一個人,不是一個人要求一個人。雙方都有時,就是深情。一個人有,另外一個人沒有,那就失戀。紀沉魚問自己,她挑剔有如雞蛋尋骨頭般挑著許王的錯,並且認為自己如果和他在一起,先相中一切附加條件,再也,不看這個人。

古代制度薰陶出來的人,和現代的人思緒肯定有衝撞。

許王守禮完全接受紀沉魚,不代表另一對人在這種感情下,還是原封原樣。紀沉魚之所想,正確又正確。

而此時在深宮的許王,想的是另外一種心事。明亮的燭火下,他眉頭緊皺,恨來恨去恨的是紀沉魚。

一次一次的離開,守禮覺得自己接近忍無可忍。猶其是真公主出現,紀沉魚的離開,更讓守禮明白一件事,紀沉魚心裡沒有自己。他也想到紀沉魚認為自己需要的只是一位公主,但是如果對方心中有自己,就不會是那樣一種結局。

有一個可以替代的人來,紀沉魚撒手就走開。她把殿下當成什麼人,不管什麼女人,只要長得和她臉蛋子一樣都要?

匆忙而就的國君守禮住在宮中不回去,就是心中有這個想法時時折磨著他。不匆忙就位,就無人理國政。匆忙可以就位,也可以讓紀沉魚入住宮中。他不肯,他不願意,他還在賭氣。等登基大典和立後大典一起過後,看這個人還說什麼!

月夜深深隱在雪花中,一對人各自沉思。因為都世故,因為不是愛得發狂愛得發瘋,愛到此時不見你,撒丫子也要直奔皇宮去。

他們用自以為的冷靜在想事情,其實還是一場賭氣。

紀四老爺進進出出,也沒有打聽出來皇后是哪一個。他不方便直接問,只是藉著自己現在還能在前許王府中走動找一些有官職的人打聽:“皇后……”對方就看著他,下文是什麼,紀四老爺到此,覺得這個人未必知道,不然還不急著說出來,他下半句就嚥下去。

這種打聽法,能聽到什麼?

還是紀老太太勸他:“不用妄想,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也沒有辦法。四丫頭好歹跟了一場,總算也出了力不是,皇后不敢想,貴妃不是,也是四妃之中。”紀四老爺急出來一句話:“你們都不急,四丫頭更不急,我再不上心,還有誰著急?”

把紀老太太說愣了,她若有所思:“也是,我以前當四丫頭是個會鑽營的人,昨天我去看她問,她不急不吭的,也不知道皇后是誰,倒是個真的不著急的樣子。”

就紀四老爺一個人急得亂轉。紀士文深為慚愧:“父親,是我不中用,要是我能中官,也就沒有這些事。”紀四老爺劈頭蓋臉:“我們家的人全這樣,幼年時一袖清風對明月,真的一袖清風時,誰會理你!”

罵到這裡,他自己愣住。也若在所思:“是啊,我們家幾代人全這樣,也不能怪你們這樣想。”紀士文為安慰他,只能哄他:“貴妃,不是貴妃,就是四妃,父親,您好歹算是個國丈。”

第二天新帝正式登基,萬民全趕到皇宮門外聽訊息。人頭攢動,聽不到金殿上的話,卻有人不時出來宣讀。

祭天地,告祖宗,新帝登基後的第一道詔書,頭一句是這樣寫的:“狼子安陵,野心昌盛……。”先聽到的是殿內的官員們,大家對於敢於斬殺晉王的新帝早有心理準備,也沒有想到他頭一道詔書就是對安陵宣戰。

挑釁意味,呼之欲出。

下面的話痛斥安陵國為第一段,第二段話鋒一轉:“有側妃紀氏,賢淑貞德,朕素心喜之。不期安陵將訂親事,擄紀氏於迎親路上。公主於成親之夜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