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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第四十四章,裝模作樣

那明眸在花葉中左右顧盼,很是善睞。宛轉中帶著幾絲狡黠,又帶著驚心,上下不住把許王打量。

許王一臉的驚豔,再聳聳肩頭,裝作並不認識,端起王爺架子,漫不經心道:“我嘛,是你們家的貴客!”

又再激她:“偷懶的丫頭,還快出來,躲在那裡,是什麼道理!”

“丫頭?”紀沉魚嗔怒了。花葉雙分,她手裡擺著牙扇出來,半遮住面,薄嗔輕怒:“快說,你是什麼人,說得清楚倒也罷了,說不清楚,哼!”

眸子中的怒色,如初見寶石誘人的光澤,不見千里之外的拒絕,只想更近的吸引過去。

好一個玉人兒?生氣能生出來活色天香,勾人的魂魄。許王從來不是登徒子,對著眼前的秀色,悠悠然笑著:“秀色可餐,果然不假!”

“你!”紀四姑娘更惱怒,說來也有趣,她再惱怒,不過是小嘴兒嘟了又嘟,看上去倒像邀請,不容許王看實在了,抿一抿嘴收回來,及時打斷他的亂心思,眼波似織如網,把薄怒層層湧來:“你再胡說,看我……”

許王在此時此刻,深深的學會一件事。這是他的師傅,他的經歷從沒有教過他的。以前有人敢對他說這是一種愉悅,許王只怕會狠狠處置。

而今天,他領悟到了,調戲,滋味竟然這麼好!

殿下不是此中高手,只知道忽然滋味兒濃濃,不遠處水波濃濃,頭頂上藍天濃濃,一切濃濃中帶著適中適氣的舒坦,讓全身每一處都快樂無比。

他更想逗她,苦於又不會,只會接上的一句話,就是含笑:“你還要打我不成?”

牙扇輕晃,紀四姑娘真的過了來,許王輕笑舉手來擋,“啪啪啪”三下子打在他手腕上,最後一聲“啪”,牙扇碎了,斷為兩段,一段在紀沉魚手裡,一段落在地上。

紀沉魚杏眼瞪著溜圓,帶著又氣苦,又羞憤莫明,紅了眼圈。

“哈哈哈,這有什麼可哭的,我賠你一個好的。”許王看自己的手腕,這牙扇不算結實,打起來也有一道紅印子,他有了發揮的餘地,把自己一段手腕伸過來:“你看,打紅了不是,你怎麼賠我?”

“慘遭”他調戲的紀四姑娘輕咬嘴唇,露出一段雪白光瑩的貝齒,委屈無比。

紀沉魚在心裡罵,古代權貴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和大哥哥走來的時候,看著還人模人樣。見到個美貌姑娘,再和他薄嗔輕怒,馬上就順杆爬上來。

這麼多廢話,還有一堆欠扁的動作。

這手腕,晶瑩且平滑細膩,不見一絲傷痕。紀沉魚後退一步,再次仰頭細細看他,這是戰場上的將軍?

呸,倒像哪個院子裡的小倌。

他有一雙帶笑的眼睛,不笑的時候也似在笑,表面上溫文爾雅,眼底深處,緊緊盯著自己的,像是隨時會掀起的波瀾。

這個男人,動心了!

紀沉魚心裡快樂起來,她美好的想著以後的日子,嫁入許王府,一起去迎親,再就中途遇強盜也好,遇風雪也好,從此紀四姑娘伊人不在,改頭換面,帶著自己可憐巴巴的一小堆銀子,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一個人對著自己看,還會走神,許王守禮難得遇到。他抿著嘴唇,眯著眼,像要把紀沉魚從裡到外剝離開來,正要出聲喊醒她,旁邊有驚恐萬狀的聲音:“四妹妹,你……怎麼好了?”

紀落雁見到紀士文回去,料想只有許王守禮一個人在,她找過來,就看到這一對人以花架為障,你看看我,我看著你。

在古代外男不入內宅,宅女不出二門的社會里,這樣子不僅是讓人誤會,而且是坐實兩個人有私情。

多看一眼的都有問題,何況是他們眉來眼去,互相打量不是一會半會兒。

紀沉魚馬上恭敬起來,拋下許王對紀落雁行禮,極其柔順:“二姐姐。”紀落雁太憤怒了,許王帶笑、關切的眼神,怎麼看的是她?她如雄獅下山一樣衝了過來,雙手提著裙裾,邊跺腳語無倫次:“你,裝病?”

心裡又急又緊縮在一處,幽怨地對許王看一眼,還不是為了他,就說了出來:“你裝病在這裡勾引殿下?”

她嗚地一聲哭了出來,還是為剛才許王那明顯注意的眼神,轉向許王淚如雨下:“殿下,她有欺瞞之罪。”

許王明顯浮現出煩惡,他討厭人落淚,再討厭紀落雁此時此刻,後退兩步厲聲喝道:“止住!”眼角瞟過紀沉魚,見她不知何時斜起眼角,看得津津有味。

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