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身體已經很弱的人呢。
原來,皇后躺在屋裡的大床上,本來挺寬敞的屋子裡滿滿的或坐或站了一屋子的人,有弘曆的幾個福晉側福晉,還有一些宮女太監,這麼多人全都圍著那拉皇后打轉,好為自己博取一個美名,哪還管皇后到底受不受得住。
可盈一出現,別人看她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進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回想起來,和親王可是為了這個烏扎庫氏,把所有的側室還有侍妾全都打發走了呢,人家和王府現在就一個嫡福晉,這侍疾可不就是人家一人來嗎?
可盈先是看了看在床上已經有點迷糊的睡著了的那拉皇后,看她馬上要睡著的樣子,也不敢說話,之後就是給弘曆的嫡福晉富察氏行了禮,又受了弘曆兩個側福晉富察氏和那拉氏的禮,這才拉著富察雲英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說話。
不是可盈不想在皇后跟前侍侯博個孝順的美名,而是那個屋子裡呆的實在是難受,天氣這麼熱,還為了怕皇后中風而門窗緊閉,再加上屋裡人多,這人一多味就大,脂粉味,汗水味再加上藥味,差點把可盈給燻死。
“嫂子,娘娘情況怎麼樣,高公公去頒旨的時候還把我和王爺嚇了一大跳呢,上次進宮請安還見娘娘滿精神的,怎麼就這麼兩天的時間,已經這樣了?”可盈拉著富察雲英的手仔細的問著。
唉,富察氏未語淚先流,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拿著手帕擦了擦眼角:“不瞞弟妹說,恐怕是不行了,太醫診治都說已經燈枯油盡,現在也是耗時間而已,我瞧著,娘娘也是難受,清醒的時候和我們說請,也時不時的掉淚。”
可盈見富察氏說的這樣,也跟著她掉了兩滴淚,雖說可盈和那拉皇后沒有感情,她死不死的,跟可盈也沒有什麼關係,不過這是在皇宮啊,那拉到底是一國之後,四四又敬重這個皇后,如果不哭上兩下子,恐怕讓人看到了再說些什麼,到時候,小心眼的四四還不定怎麼記恨呢。
妯娌兩個說了一會兒的話,聽著屋內有動靜,知道是皇后醒了,兩個人趕緊整了整儀容進了屋,可盈那是千般不願,萬般的不想進屋,就是為了小命著想,沒辦法,只好進屋到那拉皇后床邊籲寒問暖。
那拉皇后睜著一雙已經很渾濁的眼睛四下看著,整個人已經瘦的皮包骨頭,滿臉的皺紋,看起來好像是七八十歲的老人,看著滿恐怖的,可盈心裡滲得慌,只得硬著頭皮往前湊。
“皇額娘,您醒了,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告訴兒媳一聲,兒媳吩咐人做去。”可盈陪著笑臉問那拉皇后。
那拉皇后似乎這時候才看到可盈,眨了眨眼,在確認這是弘晝媳婦之後,伸出枯柴一般的手,一把抓住可盈的手,嚇的可盈差點沒叫出聲來。
“老五家的!”皇后的聲音微弱的不行,幸虧可盈離的近,要是稍微離的遠一點,恐怕都是聽不到的。
“皇額娘有什麼吩咐儘管和媳婦說。”可盈湊了湊,聲音適度的說道。
“我前些時日晃忽聽著弘晝把滿府的側室都趕了出去,老五家的,這女人善妒可是犯了七出之條啊,這皇室子孫,哪有隻娶一個嫡福晉的,聽額娘一句勸,回去好好的和老五說說,不妨再迎兩位側福晉進門,你也有個姐妹做伴,豈不是美事。”那拉皇后掙扎著說完,這段話一落地,她似乎是已經沒有力氣了,只剩下喘氣的份。
本來可盈想著那拉氏這一生也忒不容易了,跟著四四整理內院,又陪著他走過九龍奪嫡的最艱難的歲月,勞心勞力不說,連唯一的一個兒子都沒保住,等到四四登基了,她又得管著皇宮的大小事情,真是太過操勞了,這一輩子啊,過的還真是苦了。
眼瞧著那拉氏不行了,可盈也有點同情她,就想對她好一點,不為了自己的名聲,也為了這是那拉氏最後的光景上想。
可是,就那拉氏這幾句話,讓可盈這心啊,涼透了底,差點沒有氣的甩開她的手,心說你這人賢惠賢惠吧,賢惠太過了點,你自家老公你忙著拉縴說媒,給自己男人找小老婆,幫別的女人養孩子,這咱先不說了,這你願意,誰也管不著。
可你管的也太寬了,我們家夫妻恩愛,我家男人不願意找小三,這怎麼了,犯著你什麼事了,你是不是眼瞧著快蹬腿了,就看不得別人好,想方設法為人填堵。
該,活該四四一輩子不愛你,先有李氏給你填堵,又有年氏膈應你,就你這樣的,不膈應你膈應誰?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有你哭的
自從奉旨入宮以後,可盈就開始了每天昏天黑地的侍疾生涯,可以說是,每天起的比雞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