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覺得冷,又不會太熱。
一名穿著白色浴袍,戴著棕色流線型墨鏡的男人,就那麼懶懶散散地躺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愜意地享受這美好的陽光。
男人身材很高大,很挺拔,比例很完美。
墨鏡雖然掩去了他大部分的臉龐和犀利的眼眸,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神情,但是餘下的部位卻是稜角分明,在墨鏡的襯托下線條更加完美剛毅。
而最醒目的,絕對是他那一頭飄逸的酒紅色碎髮,隨著淺淺的微風張揚跋扈飛揚飄舞著。
時不時的,男人會順手端過放在旁邊矮几上的紅酒杯,輕輕搖晃幾下,然後有一口沒一口的品嚐著。
正當他愜意地欣賞著無邊無際的大海,從天際一波接著一波奔湧而來的洶湧海浪美景時,突然有一陣低低沉沉,卻泛著鄙夷嘲弄的男音響起:“看來……你的小日子過得還不錯,挺滋潤的。”
聞言,正在欣賞美景的男人,驀然扭頭瞥了眼不知何時出現在頂樓陽臺門口的戴著面具的男人。
他完美的唇線,輕輕扯出冷笑的弧度,他悶悶地淡聲回應:“再滋潤也沒你滋潤。說吧,你來找我,想要做什麼?!”
“想要做什麼?!”神秘莫雙手插在褲。兜裡,線條完美的薄唇,溢位一抹驚心動魄的迷人笑容,他一步三晃,慢慢悠悠走到男人身邊,然後雙手撐在圓形的木桌上,直勾勾地俯瞰著躺在椅子上的男人,犀利的黑眸,直勾勾盯著他許久許久,方才輕鬆愜意的一字一句地說,“來……殺你,這個理由,還滿意?!”
“想殺我?!”男人明顯不屑的挑了下眉頭,旋即,嗤笑地悶哼,“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皇甫守,你真以為有了蕭翰的庇佑,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驀地,神秘莫氣場強大地壓低上半身,犀利的寒眸直直逼視著他,帶著鋪天蓋地的無盡殺氣。
皇甫守悠然自得地取下墨鏡,露出自己那張完美無缺的邪魅臉龐,一副絲毫不為威。逼的模樣,他懶散揚言:“不管怎樣講,至少我有本事讓蕭翰庇佑,而你……替他殺盡所有仇人,幫他辦好一切事物,那又怎樣?!功高,終究不能蓋住,敵不過……嫡系血脈!!”
在神秘莫出聲反駁之前,皇甫守突然暴戾無比的屈膝抬腿,一腳狠狠踹在神秘莫的胸口,就那麼硬生生把他踹退了好幾米。
他聲音陡然一沉,又陰又冷,如冬季凝結在水上的寒冰,他暴戾呵斥:“你個狗。東。西,滾開一點,別離老。子靠這麼近,我……也是你有資格靠近的嗎?!”
神秘莫連連後退,狼狽踉蹌了好幾步才勉強頓住步伐。
回頭瞄了眼距離腳跟僅僅只有五公分的陽臺邊沿,他眸子陡然一沉。
剛才如果動作稍微慢了那麼一點,他就從九米高的頂樓直接滾了下去。
用極其緩慢的動作,神秘莫一點點扭回自己佈滿凜冽殺氣的臉龐,兇狠地瞪向皇甫守,安靜了三秒,他突然帶著無盡的怒氣,猛撲上前:“皇甫守,你簡直……找、死!!!”
拳腳交加。
在兩人打得難分勝負,不可開交的時候,頂樓的入口,突然傳來一聲無比威嚴的呵斥聲:“住手——!!!!”
神秘莫聞言,本能收回自己的拳腳,但是皇甫守壓根就收手的意思,一拳打在他鼻樑上。
頃刻間,鋪天蓋地的細細密密的鑽心疼痛從鼻樑蔓延至全身每個細胞,以及每一條靈敏的神經。
殷紅的血,就那麼從鼻子裡飆了出來。
神秘莫壓下瘋狂從胸腔飆升至頭頂的怒火,畢恭畢敬地站在那裡,看著蕭翰拄著柺杖,疾步走向他。
“義父……”他出聲喊道。
然,話音還沒落下,“啪~”的一聲,重重的巴掌隨即落下,神秘莫的鼻血飆得更兇猛了。
“混賬東西,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不想活了?!”蕭翰厲聲呵斥。
神秘莫保持著被打的姿勢,一動不動,許久,他才低聲說:“義父,我……”
“閉嘴!!”蕭翰怒吼,臉色極其難看,惱怒地咬牙道,“我是怎麼囑咐你的?!不準來找少主的麻煩,你仗著是我的義子,就以為真是我的兒子,而無法無天了?!我告訴你!!!義子,只是義子,跟一般的棋子沒有兩樣,懂嗎?!以後再敢對少主出手,我絕對讓你變得一無所有!!!”
言畢,他重重一把推開神秘莫,轉而走向皇甫守,關懷備至地詢問:“守,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