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的口吻。
“哦!!”蘇靜雅扶著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慢吞吞走進病房,然後站在韓亦的病床前。
進去的第一眼,她就看見韓亦纏著厚厚紗布的胸口,頓時越發愧疚了。
除了她害他受傷這一個原因之外,她還代替皇甫御愧疚。
畢竟,打傷他的是……皇甫御。
她的丈夫。
韓亦舔了舔微微乾裂的嘴唇,瞄了眼四周的環境,發現床邊沒有坐的椅子,於是,他抬頭一眼就看見高傲仰起頭,用鼻孔不屑睥睨著她的水淼,毫不客氣地吩咐道:“水淼,去隔壁幫靜雅搬一張椅子!!”
不聽這話還不打緊,一聽……水淼差點蹦起來。
他既心不甘,又情不願地驚呼:“憑什麼是我?!我還沒椅子坐呢,她怎麼不跟我搬一張……”過來?!
然,話還沒說完,韓亦威廉陰森的犀利眸光,利劍般朝他剜去,嚇得他當場就沒了聲。
黑沉著俊臉,他有些不耐煩地對著火焱說:“小焱子,你去——”
“大哥讓你去,又沒讓我去,我憑啥要幫你?!我去給二哥捶腿!!”說著,火焱狗腿的朝著大床另一邊,正坐在沙發上抽菸的白拓跑去。
白拓在蘇靜雅進來的時候,很知趣的掐滅了菸頭。
剛要發出感嘆:不能抽菸,得多無聊啊。
好在火焱居然願意幫他捶腿。
豪不客氣的把長腿往長長的沙發上一放,白拓玩世不恭地悶哼道:“趕快過來,正好,我腿,最近酸死了!!”
水淼見火焱流掉了,剛要追過去,狠狠踹他幾腳,韓亦低沉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到底,去不去?!”
蘇靜雅瞄到水淼表情真的臭得要死,她連忙笑著說:“不用啦。我最近一直躺在床上呢,站一站,對身體好。”
“你看吧看吧,是她自己不要坐的!”水淼立刻接下蘇靜雅的話。
卻再次被韓亦的凜冽的眸光,射。得體無完膚。
他非常心不甘情不願地低吼道:“好啦好啦,不就一張椅子麼?!用得著一直要殺人的眼神瞪著我麼?!我擦啊!!!!!站一會兒,又不會死——!!!矯。情個鳥毛啊!!!!”
在水淼搬來一張椅子後,蘇靜雅對他說了聲謝謝,然後坐在韓亦的病床前。
她本能地拿了水果刀和一枚蘋果,幫韓亦削,她問:“大哥,你要吃蘋果,還是吃梨?!”
韓亦不僅莞爾,笑得很儒雅:“你都幫我決定了,不是麼?!隨便吧,我不挑食。”
“……”蘇靜雅聽了韓亦的話,莫名有些臉紅。
在韓亦跟白拓他們商量著怎樣去查詢皇甫御的計劃時,她一言不發,只是坐在那裡不停削蘋果。
不停削啊削啊削,最後……
“啊~!!!!!”她發出一聲慘叫,所有人不約而同朝她看去。
蘇靜雅甩著血流不止的指頭,然後放進嘴裡吮。吸,小臉痛得緋紅一片。
接受到大家無語的眼神,她垂下腦袋,急切地說:“你們繼續商量你們的,當我不存在。”
其實,她心裡無比的焦躁,無比的害怕。
她真的快要糾結死了。
既害怕那人是皇甫御,希望不是他,又殷切地期盼是他。
從來……
在面對皇甫御一切事情的她,就像一隻鴕鳥,但凡遇到所有事,她都不敢面對,只是深深把自己的腦袋插。進沙子裡,然後自欺欺人。
她真的很惶恐。
真的很害怕。
惶恐害怕著……萬一那人是皇甫御,但是卻不要她了,怎麼辦?!
不愛她了,她又怎麼辦?!
如果不要她,不愛她,那他們的孩子,怎麼辦?!
倘若真是那樣,她寧願皇甫御就死在那場災難裡,然後……再等兩個月,她就去陪他。至少……至少……至少……她知道,他死的那一刻,他是愛她的。
或許是愛一個人愛得太深太深,或許愛情本來就是很自私很自私的,所以她蘇靜雅自私霸道得不允許他再背叛她,不允許他喜歡別人,甚至……屬於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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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亦的計劃是:先派人在美國秘密偵查到皇甫御的蹤跡,然後……設計把他打暈、綁架,然後再細細詢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計劃終究是計劃。
皇甫御隱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