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說,重如泰山。
不管她如何用力,他都紋絲不動。
“唔~……疼!”蘇靜雅艱難從兩人緊緊吸附在一起的唇瓣,吐出一個字。
皇甫御卻沒有停止,而是更用力的吮。吻她。
知道氧氣消失殆盡,眼看著她快要暈厥過去,他這才放開她。
蘇靜雅的嘴唇,被他吻得又紅又腫,火辣辣地疼。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黑白分明的眼眸,暈染上一層薄薄的怒意。
“你個王八……”
剛要出口罵他,皇甫御卻衝著她揚起一抹極富有威脅性的迷人笑容:“老婆,你說我是王八什麼?!是王八蛋嗎?!”
蘇靜雅努了努小嘴,被危險的笑容,嚇得魂魄都跟著盪漾。
她搖頭,撅著小嘴,非常無辜可憐地說:“沒,我是說我是王八蛋,不是你。”
皇甫御看著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楚楚可憐,卻可愛到極大。
他很滿意她的表現,抬手長著一層薄繭的手指,輕輕蹭著她的紅唇,隨即喑啞地出聲:“這才乖。去給我放洗澡水。動作快點。”
“……”蘇靜雅聽了這話,激動得立馬嚷嚷起來,“你自己有手有腳,幹嘛要我……”去?!
然,不容她把話說完,皇甫御幽邃犀利的黑眸,立即射來,她小嘴一撇,不得不服軟,當個軟柿子:“哦!!你讓一下,我馬上去。”
跳下床的那一瞬,蘇靜雅扭曲著小臉,憤憤不平,雙手叉腰衝著他咆哮:“皇甫御,你就是個王。八。蛋,自己想要洗澡,為什麼不自己去放水?!你是缺胳臂,還是少腿啊?!怎麼把自己搞得跟個殘廢。似的。”
驚天動地的咆哮聲,久久的在房間裡迴盪,盤旋。
房間裡,安靜到死寂。
安靜了三秒,隨即……
皇甫御臉色頓變,快如獵豹般,從大床上一躍而下,扭曲著面容就朝她飛撲而去。
這女人的皮兒,又癢了。
居然敢在他面前大吼大叫,還罵他是……殘。廢?!
蘇靜雅見皇甫御撲過來,嚇得慘叫連連,拔腿就朝浴室飛奔而去,然後“咚”的一聲把門關上,再麻利的把內鎖反扣住。
“蘇、靜、雅,你不把門開啟,我發誓:你會死得慘不忍睹。”皇甫御用力踹了幾下浴室門,有些氣急敗壞地低吼道。
而蘇靜雅死死推著浴室門,小臉貼在門板上,嘴巴,一點也不服軟,她說:“皇甫御,你這個愚蠢的男人,除了威脅我,還有什麼本事?!以。暴。制。暴,只能出現短暫的太平,時間一長,只會反彈,或者爆炸,這點道理都不懂?!有本事,你讓我心服口服啊。”
“……”皇甫御被她這番話,氣得俊臉狠狠抽。搐。一個小時前,在韓亦白拓倆人面前的春風得意,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咬了咬牙,惡狠狠的從牙縫擠出一句話:“蘇靜雅,看不出來嘛,嘴皮兒越來越溜了。”也越來越欠抽了。
蘇靜雅頗為得意:“跟你學的。”
“你的意思是:近朱者赤嗎?!”皇甫御挑了挑眉,反問。
“別把自己抬得那麼高,是……近、墨、者、黑。”蘇靜雅毫不客氣地反駁。
“……”皇甫御,=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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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雅,你什麼時候出來?!女兒哭得這麼慘,哭了這麼久,你都不出來哄哄?!”
皇甫御第九次敲門的時候,蘇靜雅仍然將小臉,緊緊貼著門板,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你哄女兒不是很厲害嗎?!你不知道自己哄嗎?!哼,我才不出去呢。出去,還不又被你揍得體無完膚,你以為我真那麼蠢啊?!”蘇靜雅翹著小嘴,幽幽說。
“那你打算,在裡面呆一輩子嗎?!”皇甫御說。
“不會,我等你發誓不會修理我,我才決定要不要出去。”蘇靜雅。
皇甫御:“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我發誓,有用嗎?!”
“……”一聽這話,蘇靜雅立馬皺起柳眉,細細一想,隨後,有些幽怨地說,“貌似,沒什麼用。”
有時候,不講信譽,是這個男人的風格。每次答應她的事情,轉身就忘了,或是……矢口否認、強言狡辯,說他什麼時候答應了?!
明明就是拍著胸。脯保證了,結果……卻:死不認賬。
他真心想要修理你,發再多的誓,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