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主動脫一個男人的衣服,蘇靜雅緊張的全身都在哆嗦,雖然沒有開燈,但是,藉著微弱的月光,她還是能清楚地瞧見皇甫御強壯的體魄。
肌肉紋理散發著濃郁的男性氣息,健碩的身形,桀驁不馴、狂。野俊逸,讓人看一眼就禁不住面紅心跳,羞。愧難當。
扒掉了皇甫御的衣服,蘇靜雅跪坐在床沿上,一時之間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只得手足無措的呆呆地望著他褪。
半晌,她甜美的嗓音柔柔地響起,滿是憧憬與嚮往:“御,我真的一直想要給你生個女兒……漂漂亮亮的,就跟公主一樣可愛迷人!你說,如果我們有公主寶貝了,她長得應該像誰呀?!我的直覺告訴我:她一定像我……”
黑暗中,皇甫御銳利的眸,直直盯著身旁正認真注視著他的女人,感覺有一股暖流,急速湧遍他的四肢百骸。
他的胸口,莫名劇烈起伏著。
因為她的那句話,皇甫御覺得自己全身的細胞,以及靈魂都為之震顫,而周身的血液好似都沸騰了,連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
我真的想要給你生個女兒……漂漂亮亮的,就跟公主一樣可愛迷人……
無疑,這句話狠狠戳進了皇甫御心臟最柔軟的地方。
他也是人,平平凡凡,有些有肉,也渴望親情、愛情、家庭的溫暖,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
蘇靜雅那句話,勾起了他無盡對美好未來的嚮往,這是他第一次開啟陰霾的心扉,真真實實,那麼迫切滿懷希冀希望幸福降臨在他的身上。
偶爾……
他只是說偶爾。
就算他做了太多不可饒恕的事情,就算他這輩子都只能活在仇恨、陰暗的地獄裡,永世不得超生,但是……他偶爾也可以擁有幻想美夢的權利,難道不是麼?!
皇甫御一直是個不擅長用言辭表達自己情感的人,他不喜歡將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和情緒,表露在外人眼中。所以,他掀動了幾下唇片,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
蘇靜雅見皇甫御不言不語,以為他不願意,被美好未來燒得灼熱的心,瞬間好像掉進了冰窖。
她失落的垂下眼眸,嘟起了小嘴:“你不願意麼?!那天在小漁村,你不是還叫我跟你回家生女兒嗎?!”
蘇靜雅說得很是委屈。
只是,她怎麼老是記不住皇甫御說的話?!總是把最重要的部分給遮蔽、省略,然後記住一些有的沒的。
他明明很早就當著她和白馨的面,宣告過了:他這輩子不會再有別的孩子,除了皇甫億念。
而上次在漁村,他也說了:跟她造女兒,只是想把她騙回皇城,不想在兒子面前丟臉……
蘇靜雅頗為受傷,狠狠吸了一口涼氣,強忍著淚水沒有落下。咬著紅唇,跪坐在床沿上好一會兒,最終,她挪動著身體,試圖撿起灑落在地板上的衣服,穿上後,離開。房間。
而,皇甫御作答蘇靜雅的,是動作。
他沒有隻字片語,只是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他臂彎的力道大的像是要把蘇靜雅勒入自己身體裡,蘇靜雅被他勒得幾乎透不過氣來……
蘇靜雅沒有掙扎,而是乖順的就像一隻貓咪,儘可能把自己縮到最小的蜷縮在他的懷裡,享受著難得的、讓她魂牽夢縈他懷抱的溫度與溫暖。
醇厚好聽的磁性嗓音,從頭頂飄了下來,蘇靜雅聽了,一下就心酸的想掉眼淚……
他說:“樂樂,你知道我有多想去愛你,卻又多想不去愛你嗎?!”
蘇靜雅咬著嘴唇不說話,只是環抱著皇甫御的腰,靜靜聽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其實,這句話,也是她想對他說的。她有多想去愛他,就有多想不去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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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雅,許久都沒有睡得如此踏實和香沉過了。一整晚都縮在皇甫御寬厚溫暖的懷裡,光。裸的後背,緊緊貼著他同樣赤。裸的胸膛。
肌膚與肌膚零距離的接觸,蘇靜雅在皇甫御濃郁的男性荷爾蒙氣息的薰染下,身心得到了最大程度上的放鬆,是最近五年來從來沒有過的放鬆。
她覺得很安全,很安穩,很幸福,很美滿。
一整晚,蘇靜雅在想,如果時間能夠定格在一刻,那該多好。
沒有化解不開的仇恨,沒有嗜血的殺戮,只有溫馨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