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發現有人靠近,她就狠狠扎他們。
蘇靜雅雙目血紅地瞪著醫生,隨即將仇恨的目光,再次射向皇甫御,顫抖著嗓音,質問道:“皇甫御,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這樣折磨我,你都不覺得自己累嗎?!你不累,可是我真的疲憊了。來來回回穿梭在我和陳孜孜的身邊,你不覺得無聊嗎?!我知道你有錢,我知道你有權有勢,我知道你無所不能,這個世界上,沒有你得不到的東西,只要你想要,你就會不計一切成本與代價的奪到手。
可是……世界上,總有一個例外。而我蘇靜雅,就是那個例外。
與其在我身上浪費時間,還不如好好去準備你的婚禮,守護好陳孜孜。或許……你還能抓住一頭呢,不然,你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番話,蘇靜雅從最初的歇斯底里的咆哮,到最後的有氣無力、身心俱疲。
之前,她有些不明白皇甫御的用意,可是這一瞬間,她忽而明白了:因為她三番五次拒絕他,他壓根就沒得到過她,所以……哪怕他要結婚了,他也沒有打算放過她的意思。
他不僅不放過她,還打擊報復她。
讓她成為他們婚姻的第三者,遺臭萬年的小三,永世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總之就一句話:他一定要得到她,並且折磨她,屠害她。
“蘇靜雅,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一直沉默不語的皇甫御,在聽了她的那襲話之後,英挺濃密的劍眉,猛然皺得又深又緊。
好好去準備他的婚禮,守護好陳孜孜?!
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真的不在意她,讓他娶別的女人麼?!
“胡說八道?!”蘇靜雅聞言,不禁冷冷一笑。她有胡說八道麼?!她明明就在陳述一個事實。
實在不想跟皇甫御多費唇舌,每次跟他對話,她都難受死了,連呼吸都不通順。
於是,她抱著孩子,直徑往房間裡走。
“蘇靜雅,你就真的那麼希望,我娶陳孜孜麼?!”毫無懸念,皇甫御的這話,既陰霾又凍人,透著一股噬人的極致陰冷。
蘇靜雅一聽這話,當場就怒了,猛然轉過身衝著他就大聲咆哮:“皇甫御,你幹嘛非把一切罪過,全部都推至我的身上?!明明就是你想娶,卻偏偏說是我‘希望’。如果我說,是,你是不是立馬就去娶陳孜孜了?!然後覺得非常的理所應當?!皇甫御,不用如此的大費周章,我與你非親非我故,你要娶誰,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沒有任何意見。我只求你管好你的女人,不要再來煩我!!!”
“蘇靜雅,誰說我要跟陳孜孜結婚了?!”面對蘇靜雅凶神惡煞的咆哮,一直隱忍控制自己情緒的皇甫御,終於忍無可忍,陰鷙的狂吼。
他什麼時候說過要跟陳孜孜結婚了?!
不就是想要擺脫他麼?!連這麼爛的藉口,她都編得出來?!
瞅見皇甫御凶神惡煞,連頭髮都震怒得豎立起來,蘇靜雅真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把懷裡的孩子朝著皇甫御砸去,把他砸死得了。
“誰說你們要結婚了?!”蘇靜雅閉了閉眼,覺得如此大的怒火,實在有些詭異和不正常。皇甫御要跟誰結婚,她幹嘛要發怒要發脾氣?!
跟她又沒關係。
想到這裡,蘇靜雅突然釋然了些。
收斂住怒意,她笑了笑,突然變得很雲淡風輕:“半個小時前,陳孜孜親口當著我的面講的。皇甫御,你還需要再狡辯什麼嗎?!如果你不同意,陳孜孜會如此猖狂以及不知羞恥將她的終身大事,開口閉口都掛在嘴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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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級別的豪華酒店。
陳孜孜從更衣室出來,穿著陳煒金聘請義大利最著名的設計師設計的婚紗,她站在鏡子面前,看著穿著潔白聖潔婚紗的自己,美麗得不可言喻。
不知是不是所有女人,在穿上婚紗那一刻,都跟她一樣的感受,反正她是激動得熱淚盈眶。
三十六歲,她終於穿上了婚紗。
陳煒金看著自己的女兒,如此激動的樣子,不由得揚唇笑了笑,他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陳孜孜的身旁,讚美道:“我的寶貝女兒果然是全世界最漂亮的,穿上婚紗都比其他女人好看。”
陳孜孜咬著嘴唇,感激地望著陳煒金,淚光盈動:“爹地,謝謝你。我真的好喜歡這條婚紗。”
“只要我寶貝女兒喜歡,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陳煒金笑道。
陳孜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