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每天都在這院子裡玩遊戲嬉戲的孩子們,看見她們圍坐在一起上課,大聲念:我有一個家……
蘇靜雅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眼前腥紅一片,尤其是看向陳孜孜的那一瞬間,壓在心底的惡魔被召喚醒,她發瘋般歇斯底里一陣嚎叫,奮力奔過去,打算把陳孜孜痛痛快快揍一頓。
她毀了她師父的院子,毀了一群孩子的家園,她要毀了……她。
可是,她還沒靠近陳孜孜,一直站在她身邊警惕注視著周圍一切動靜的保鏢,立刻上前把她攔住:“小姐,請你退後……”
蘇靜雅雙目一寒,不由分說扯過保鏢的胳臂,高高抬起一腳把他踹翻,然後一個後旋踢,將另外一名保鏢踹飛……
陳孜孜看著跟一群保鏢搏鬥的女人,她眼底陰寒一片,覺得曬太陽夠久了,再這樣看下去,也沒啥意思,於是,優雅從沙發上站起身,轉身往外走。
蘇靜雅見了,嘶吼道:“陳孜孜,有本事你不要走。你給我站住,我今天一定要你好看!!你憑什麼毀掉院子啊?!憑什麼……”
陳孜孜緩慢回過身,冷笑地瞥了蘇靜雅一眼,最後戴上墨鏡就往外走。
“大小姐,接下來怎麼處理?!”其中黑衣保鏢問道。
陳孜孜鑽進轎車,看都沒看外面一樣,冷聲說:“下手別太狠了,教訓教訓她,揍個半死不活,意思意思就好了。”
黑衣保鏢聽了陳孜孜的話,先是劍眉一挑,隨後頷首道:“我明白。”
陳孜孜冷哼了一聲,招呼著司機開車。
目送陳孜孜的車輛離開之後,黑衣保鏢才折回身,低聲吩咐:“大小姐說了,讓你們好好活動活動筋骨!!只要別揍死了,就行。”
“陳、孜、孜——”蘇靜雅對著保鏢一陣全打腳底,誰撲上前,她就踹飛誰。大腦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就是:扯住陳孜孜那賤人的頭髮,狠狠往牆上撞。
只是……
想象很美好,現實……有點殘酷。
不知是誰狠狠踹了她腹部一腳,身體裡強撐的力氣散去,蘇靜雅捂著腹部,一點點倒在地上,腹部鑽心的疼痛,幾乎讓她痙。攣。
她表情痛苦,死死咬著嘴唇,從喉嚨裡發出纖細的呻。吟……
而一群打手加保鏢,見蘇靜雅被揍得奄奄一息的女人,覺得差不多了,領頭的人招呼著大夥離開。
蘇靜雅頭暈目眩地看著他們離去的步伐,見他們上車真的離開了,她才動了動身體。
目光落在掉在一旁地上的手機,她吃力的伸手拿過,盯著看了許久,似乎有些不死心,她再度解鎖撥打皇甫御的電話。
只是,結果跟剛才給皇甫御打電話是一樣的。
一層薄薄的淚霧,迅速升起。
她覺得眼前模糊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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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
最豪華的夜總會貴賓賭場。
506包間,燈光昏暗,裡面煙霧騰繞。
“第四十五次……”白拓瞄了眼荷官發他面前的牌,又瞥了眼坐在對面的皇甫御,他嘴角隱隱一勾,低低悶哼,“三弟,你玩牌專心點,今晚已經第四十五次看手機了。嗯~,你手機長花?!有什麼能稀奇成這樣?!來,把手機扔過來,給二哥瞧瞧!!”
白拓動作懸殊的從桌角抽出一支雪茄,坐在他身旁觀戰外加伺候他的女郎,立即用鑲著鑽石的打火機,幫他把煙點著。皇甫御聽了白拓的話,有些氣急敗壞的把手機扔桌子上,表情隱隱有些難看,不過語氣依舊很淡漠:“沒什麼。繼續玩牌。”
話是這樣講,但是,他只是靠在椅背上,讓旁邊的女人幫忙開牌。他的一門心思,依舊全部放在手機上。
“又鬧彆扭了?!”白拓深深吸了雪茄,然後緩慢把白色煙霧吐出,狹長幽深的黑眸,在煙霧的映襯下,愈發的朦朧魅惑。
皇甫御沒說話,只是臭著一張俊臉。
在場陪同玩牌的趙毅幾人,淡淡看了彼此一眼,誰都不敢發出聲音。
不用挑明,皇甫御生氣的原因,再明顯不過了。
白拓把手裡的牌,往桌子上惡狠狠一甩,大聲說:“每一把都贏,真心沒意思。三弟,你玩牌專心點。”
皇甫御挑了下濃密的眉毛,瞄了眼自己桌面寒磣的籌碼,又看了眼白拓面前壘得跟小山一樣籌碼,換成平日,肯定會立下重誓,把籌碼全贏回來,可是今天……
他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