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拿了一瓶啤酒,仰頭“咕咚~咕咚~”一口氣就喝光了。
一瓶下肚,他又伸手去拿第二瓶。
蘇靜雅蜷縮在沙發上,默默看了他一會兒,然後伸手去拿啤酒,手腕卻被他一把按住。
“蘇小姐,這樣喝酒,多沒意思。這樣吧,我們玩骰子,輸了的人罰酒,這樣,多點情趣。”王勃提倡道。
蘇靜雅用怪異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他許久,然後才說:“你是不是認定,我一定會輸得悽慘?!我告訴你,別瞧不起女人!!”
說完,沒有猶豫,她抄起桌子角落擺放的骰子,率先搖了起來。
王勃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看著搖骰子的女人,等她搖晃好了,用眼神示意自己,他才拿了另一份骰子,開始搖晃起來。
揭蓋的那一瞬間,蘇靜雅驚悚發現:對面的男人,點數居然比自己小,她頓時樂了,哈哈大笑的同時,毫不客氣將兩瓶啤酒放在他面前,粗著嗓音說:“一口氣,喝光——”
王勃並不耍賴,老老實實喝了兩瓶啤酒。
然後第二輪搖骰子開始了。
讓蘇靜雅心情愉悅的是:第二輪,依舊自己的點數打。
順手抄了兩瓶啤酒,她笑得歡樂的說:“喝吧喝吧,一定也不能剩!!!”
今晚,她真的是……人品大爆發啊。
跟皇甫御他們也玩過骰子,卻是……把把都輸。
輸了,皇甫御卻不讓喝酒,而是變。態的用毛筆在她臉上畫鬍子、畫眼鏡兒、畫……麻子。
反正,能醜化她,就儘量醜化她,絕不手軟。
把她的臉畫得面目全非就算了,一點道德都沒有,還捧著她的臉,笑得東倒西歪。
完了,他還讓他那群狐朋狗友也摧。殘她!!!
嗚嗚嗚……
想到皇甫御,蘇靜雅就覺得……血淚史啊。
那男人,總是懂得如何羞辱她、折磨她,從來不會真心對她好。
想到前不久,竟然被他扔出了房間,蘇靜雅眼睛又酸酸澀澀的,有什麼液體,又要從眼眶溢位來,她趕忙仰起頭,強。迫自己把淚水憋回去。
王安然幾乎是跟著他們一起來的酒吧。她失魂落魄看著王勃為了不讓蘇靜雅喝酒,幾乎故意輸骰子,將桌子上的啤酒全喝了,中途去了三次衛生間。
蘇靜雅或許不知道,可是,她卻跟了過去。
看著趴在洗手池裡,吐得嘔心瀝血,胃好似都要吐出來,那一刻,她清晰感受到有溫熱的液體,從眼角滾落而下,滑入嘴裡,苦澀得讓她好想哭……
她想不明白,蘇靜雅有什麼好的,為什麼王勃會喜歡上她。
她更不想明白,自己究竟哪裡不好,究竟哪裡比不上蘇靜雅,王勃為什麼愛她,卻不能愛自己。
看著王勃嘔吐完畢,踉踉蹌蹌走出來,王安然連忙轉身跺進對面的女洗手間。
王勃回到位置上,想要繼續和蘇靜雅玩骰子,誰知,位置上空蕩蕩的,早已沒有蘇靜雅的身影,而桌子空掉的酒瓶,七零八落的倒著。
察覺到異常,王勃呼吸猛然一窒,飛快轉身在酒吧裡尋找蘇靜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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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裡。
皇甫御臉色不佳,倒了半杯威士忌,往裡面加了兩塊冰,慢慢喝著。
渾然不理會韓亦和白拓兩人苦口婆心在那裡教育他。
“三弟,雖然……這是你的私事,大哥和二哥,不方便插手,但是……大哥和二哥是打從心裡希望你能幸福。你就別跟蘇靜雅一般見識了,去哄哄她吧。”白拓說得唉聲嘆氣。
好話都說了一籮筐了,可是皇甫御卻是……泡都不冒一個。他莫名有些同情蘇靜雅了。
韓亦接著補充:“對啊。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跟一個女人計較?!你剛才是不是又欺負蘇靜雅了?!你不知道,她哭得有多悽慘!!!”
韓亦“嘖嘖”嘆了兩聲。
皇甫御卻是一個勁兒的喝酒,壓根就沒有說話的意思。
白拓見他一副鹽水不進的樣子,納悶了,他問:“你老婆半夜三更跑出去了,你不擔心?!話說,你到底還要不要跟她結婚?!”
“……”皇甫御依舊不說話。
白拓就不信那個邪了,不相信皇甫御能一直這樣淡定下去,於是藉著補充道:“你老婆離家出走之前,讓我們轉告你,會讓你後悔,而且是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