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啦!”許諾一抱起許小暖,轉身就要離開。
只不過,在轉身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蘇靜雅,眸光在她腹部溜達一圈,“好”言相贈道:“蘇小姐,你懷著孩子,就別再穿高跟鞋,三公分的都不要穿,免得一不小心滑到而……”
“同樣身為女人,我給你一個善意的提示:一個女人想要徹底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必須有一具乾淨的身體。如果身體不乾淨了,至少要懷個乾淨的孩子,除了這兩條,別無他法。倘若兩條都不達標,以我對男人的瞭解,他還對你好,頂多是趁著新鮮,玩玩你,等新鮮感一過,馬上就會開踹。你也知道,有錢的男人不靠譜,既有錢又有權的男人,更更不靠譜,而既有錢,又有權,還長得帥的男人,更更更不靠譜了。所以,好好保重,只要順利生下孩子,至少能牢牢坐穩正夫人的位置。”
“對了,看你的樣子,是要出門嗎?出門有要事嗎?如果是找老公,那就不必了。這男人兩三天不回家,在外面花天酒地,多正常的事兒,芝麻大的事情,如果還去煩他,只會讓他生厭……”
許諾一看得很清楚,蘇靜雅在聽了她這番長篇大論之後,臉頰徹底失了血色。
她冷冷勾唇,卻依舊沒有停口的意思:“時間不早了,我先帶著女兒回去了。你也知道,孩子小,經不起摧殘。我回去找人好好查查,看是不是我找錯地方了,如果……我沒找錯地方,蘇小姐,你應該知道……”
許諾一併沒有講後面的話挑明,而是帶著滿臉的勝利,揚長而去。
許小暖更不是省油的燈,她摟著許諾一的脖子,不停衝著蘇靜雅喊:“阿姨,你還沒回答我,我到底跟裡面的人,長得像不像?裡面的人,是我的爹地嗎?阿姨……阿姨……”
蘇靜雅看著許諾一和許小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馬路上,全身的力氣好像被抽乾,她無力跌坐在馬路上。
豆大的眼淚,一顆顆往下滾落。
她嘴唇和牙齒,顫抖得厲害。
胸口某處可以隱藏的傷痛,被人活生生扯開撕裂,痛得她大口大口呼吸著。
視線,一片模糊。
她胡亂抬起手背去擦淚水:明明……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誰規定,兩人長得有一絲絲掛相,就必須是父子、親屬關係?
蘇靜雅強迫自己不要哭,可是……她還是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雙手捂著自己的臉,淚水溢過指縫,洶湧落下。
她委屈到極點,哽咽低吼道:“……皇甫御,你到底去哪裡了?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不出現?為什麼不出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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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雅回到大廳的時候,雲姨正和女傭們圍在一起看八卦新聞。
甜美的女主播,興奮尖叫著播報:“天宇傳媒記者最新發布的訊息:春城財富、長相、魅力指數統統排名第一,令所有女。性都為之瘋狂的皇甫集團少東家——皇甫御,攜情。人秘密赴法國度假,兩人在普羅旺斯大秀恩愛,下面是具體報道!”
蘇靜雅站在門口,聽著主播的介紹,她視線穿過人群,落在電視熒幕上。看著皇甫御和鬱曼卿親暱的照片,不停翻滾著,她覺得脊背發寒,雙腿癱軟得提不起絲毫力氣。
原來,他是帶著別的女人去度假了,不是出事了。
幸好……不是出事。
蘇靜雅捂著嘴巴,想要笑,幸好不是出事,幸好沒事,可是一股濃烈的悲哀頓時襲上心頭,她難受的,心臟好似別人抓扯一樣。
用力扶著門框,不讓自己倒下去,蘇靜雅扣著門板的手指泛白,指甲都要深深扣在木板裡。
“簡直……太不像話了!”雲姨氣憤難當的咆哮。
“是啊,大少怎麼又帶那個賤人去法國?”
“反正,這條新聞,不能讓大少奶奶瞧見,不然……”
女傭的話還未說完,人群裡,忽然有人叫了聲:“啊……大少奶奶?!”
蘇靜雅埋著腦袋,烏黑柔順的髮絲,傾瀉而下,擋住了她的小臉,以及掩蓋住臉上所有的淒涼和悲傷。
“……天啊!”雲姨嚇得渾身一抖,手慌腳亂關了電視,急忙跑到蘇靜雅身邊,試圖說些什麼,可是結結巴巴,她連一句話完整的話都講不清楚,“大少奶奶……那個……那個……其實吧,記者最喜歡誇大其詞了,比如,明明就是吃個飯,硬是要寫成是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