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來的東西,全身酸水。
這才意識到,她一天沒吃東西,卻一點也不覺得餓。
皇甫御臉色陰霾恐怖,放在方向盤的手,死死拽著,手背上陡然跳出好幾條青筋。
狂風怒火在胸腔內呼嘯翻滾著,他幾乎快要無法自抑噼裡啪啦將她罵個狗血淋頭。
不過瞅見她連眼淚都嘔出來,他煩躁的撥出一口氣,壓制主怒火,他拿過抽紙,微微起身,替她順著後背,用紙巾把她嘴角的汙穢拭去,溫聲細語道:“這部車子,我第一次開。”
他溫熱厚實的手掌,撫順著她的後背,很舒服,讓人覺得很安心,可是蘇靜雅卻一把推開他:“你騙鬼啊!”
第一次開這部車子,怎麼會知道盒子裡有梳子?而且梳子上還有頭髮?如果是司機的家屬,或者朋友留下的,司機有膽子讓那些人隨意碰車子裡的東西嗎?先不說不敢碰,司機連讓他們上車都不敢……
皇甫御的俊臉頓時又暗了幾分。他真的覺得這女人,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不解釋吧,一個人在那裡胡思亂想生悶氣。
解釋吧,又完全不相信。
她到底是要怎樣?!
真想抽她一巴掌,以此解解心頭之氣、之火、之恨。
想他皇甫御,什麼時候,受了這窩囊氣了?什麼時候,如此低聲下氣跟一個人說話了?
居然還不領情……
按了開關,皇甫御直接推開車門,鑽下車。
而蘇靜雅更激動,她推開門,像逃命一般,拔腿就跑。
只是,在皇甫御面前,她就算再多長兩條腿,一對翅膀,依舊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擒住,皇甫御用力把她摟在懷裡,任由她捶、掐、咬,眉頭都沒皺一下。
押著她,皇甫御直徑走進一家二十四小時藥店,藥劑師瞅見有顧客進門,立即熱情迎上來。
“請問,需要點什麼?”
蘇靜雅掙扎得小臉通紅,她憤恨地瞪著皇甫御,咬牙問道:“你來藥店幹什麼?呵~,你這個混蛋,的確應該買些藥,治治你的混蛋病!”
皇甫御用胳臂摟著她的脖子,聽了她的吆喝,嘴角邪惡一勾,轉而對藥劑師說:“沒聽見她說要什麼藥嗎?”
“什麼?”藥劑師目瞪口呆,一臉茫然錯愕地望著皇甫御。
治“混蛋病”的藥?!
當然了,呆住的不止藥劑師,就連蘇靜雅也愣住了。這混蛋……猖狂的真以為沒“混蛋藥”可以治他了?
咬了咬嘴唇,在看不見的地方,她用力掐著皇甫御的腰,卻笑嘻嘻的對藥劑師說:“混蛋藥,就是安眠藥,麻煩來兩瓶!”兩瓶灌下去,還怕讓這王八蛋,安靜不下來?
藥劑師一聽,再次怔住,好一會兒才說:“對不起,我們這裡,一次性只能買十粒!”
蘇靜雅的小臉都跟著黑沉了。
而皇甫御瞥了她一眼,嘴角的邪惡弧度不降反揚更高,他拔高聲音問:“請問這裡有鎮定劑嗎?多來幾支,我老婆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太不安分了,一點都不乖,給她扎幾針,讓她安靜安靜,然後送醫院方便點!”
“……”蘇靜雅聽了皇甫御的這番話,毫不客氣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她不停咳嗽著,小臉咳得通紅。
皇甫御這個大混蛋,居然說她是神經病……
他才是神經病。
“……”藥劑師在聽了皇甫御的話,額角……終於抑制不住滑下無數條黑線。他確定,只是他的老婆是從精神病院出來的嗎?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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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街的休息椅上,蘇靜雅小臉拉得又長又臭,一臉氣憤看著面前的男人。
她的手腕,和皇甫御的手腕,被一副在路燈下顯得異常亮噌的手銬系在一起。
為了防止她又逃跑,皇甫御懶得跟她玩捉貓貓的遊戲,使出最後的殺手鐧,直接把車裡的手銬拿了出來,眼睛都不眨的把他們銬在一起,更絕得是:當著她的面,瀟灑把鑰匙扔了。
手段強硬的,完全斬斷她嚷著要離開的後路。
皇甫御的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一隻手將消腫藥膏塗在她臉上,然後……毫不客氣在她小臉上盡情發揮、貼上著。
行為藝術的結果是:她那半邊被許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