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認出那居然是平日愛美如命的孫晴空。
孫晴空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了?臉蛋怎麼紅腫得跟個……豬頭一樣餿?
“晴空,你……”蘇靜雅驚愕地抬手指著她的臉。
孫晴空憤恨地瞪著她,尤其是看見她眼底的隱藏的錯愕,她抓狂發瘋一樣,衝著她就一陣亂抓亂踢:“……我變成這樣,還不全敗你所賜?蘇靜雅,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
“孫晴空,你再欺負靜雅,試試?郟”
王安然瞅見孫晴空對著蘇靜雅又踢又打,立即怒了,她撐起身體就要衝過去,可是踩在她後背上的腳一沉,她立即重重爬在地上。
蘇靜雅聽到王安然的聲音,猛然望去,這時她才注意到,王安然被人打得鼻青臉腫,此刻被一名黑衣保鏢重重踩在地上趴著,而皇甫御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倨傲冷峻的臉部線條足以讓全天下得女人為之瘋狂,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帶著上流最頂尖人物慣有的冷漠與嘲諷,深若幽潭的黑眸,鷹隼般犀利捕捉著她不放。
而最讓蘇靜雅戰慄的是,他指尖轉動把玩的重金屬手槍,飛快旋轉之後,正一點點對準一旁的王安然。
“不要——!!”
蘇靜雅嚇得大叫一聲,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對著她拳打腳踢的孫晴空,狼狽的跌跌撞撞跑過去,試圖搶過他手裡的手槍。
皇甫御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的嘴唇,與往常一樣,又不一樣。一樣的好看迷人,卻又比平日更冷厲。
瞅見飛撲過來的女人,他冷冷一勾唇,在她快要撲上來的時候,他冷冷發話了:“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就要了她的命!”
咯吱——
蘇靜雅來了個急剎車,她站在距離皇甫御不到三米遠的地方,直直的卻又無力的望著他,淚水止不住往下淌。她從來不知道,不過是兩三米的距離,卻比天涯還遠。她更不知道,小時候疼她愛他惜她如命的男人,會……把她一點點踩在地上,一點點要了她的命。
她雙腿發軟發虛,快要站不穩,卻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堅持著,她咬住嘴唇低聲說道:“請你不要傷害她,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的一個,沒有之一!”
皇甫御盯著她,黑眸看不出絲毫情緒,彷彿就在看陌生人一樣。抿了抿薄唇,他冷漠地說:“我不管她是不是你唯一的朋友,可是敢挑戰我的脾氣和底線,就該死!”
“……”蘇靜雅咬住嘴唇,垂下眼眸不去看那張讓她瘋狂,讓她迷戀,讓她沉溺,卻又讓她生不如死的臉,她努力憋住快要決堤的淚水,聲音喑啞地說,“雖然我不知道安然做了什麼事讓你如此生氣,但是我代替她向你道歉,如果道歉不夠,我可以代替她向你賠罪,只希望你不要傷害她!”
皇甫御一看她那可憐兮兮的姿態,心中壓抑的怒火,就肆意瘋狂滿眼,他倏然從椅子上站起,手中的槍支被他重重砸在地上,高高反彈回來,一些零件摔碎,高高彈起,飛濺在她的臉上,刮傷了她的臉,更刮傷了她那顆本來就傷痕累累、不堪重負的心。
鮮血,順著臉龐滑落,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宛如木有一樣,蒼白的小臉呈現出從來沒有過的死灰。
“蘇靜雅,你總是把我的警告當成耳旁風是吧?我說過,如果你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再來觸及我的底線,再敢傷害晴空,我就讓你生不如死!”皇甫御勃然大怒咆哮著,“既然你根本不聽我的勸告,直接無視我的存在,那麼……今天就和你的朋友,一起下地獄吧!”
說著,皇甫御惡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而對身旁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立即會意,上前一步蠻橫把她重重推倒在地,對著她就一陣拳打腳踢。
王安然也被推了過去,一名保鏢面目猙獰地衝著她抽了幾巴掌。
實在氣不過,王安然扭頭瞪著皇甫御,她大聲吼道:“皇甫御,你個王八蛋,都跟你說幾遍了?靜雅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全部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你幹嘛要把她牽扯進來?你趕快叫你的人停止,你。他。媽。的,我詛咒你祖宗十八代都下地獄。”
王安然撲過去抱住蘇靜雅,怒紅著眼眸瞪著踢她的保鏢,咬牙切齒大吼:“你再欺負她試試,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找人把你狗頭炸開花?”
保鏢一聽王安然的咆哮,仗著有皇甫御撐腰,抬手就重重抽她一巴掌,然後一腳踹開抱在一起的兩人,惡狠狠地開口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御少是你能得罪的嗎?居然敢綁架少夫人,你不想活了?”
“嘴巴挺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