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情,他自是注意到了。雖然注意到了,但還是選擇裝瞎子。
見女兒不抗拒雲震,心裡也鬆快了不少。先前他還擔心女兒害怕雲震做過山賊,人又不如那等才子一樣滿腹經綸,但現在看來他是過於擔心了。
這倆小年輕都在他眼下眉目傳情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想到這裡,溫成舒心的喝完了一碗藥。
玉棠倒水給父親漱口。
雲震在一旁說:“太醫約莫六七日就能到。”
溫成放下杯盞,面色淡淡,並無激動之色。
“這病我心裡也有數,現今我只盼著能看著玉棠成親就已經滿足了。”說著,目光柔和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溫玉棠垂下眼眸,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
雲震餘光掃了一眼她那緊握的手。收回目光,看向溫成:“我先前派人去詢問過給溫叔看病的太醫。他把溫叔的病情詳細地寫在了信中,送到金都,給要來揚州城的趙太醫,不久後趙太醫從金都出發時也給我寫了信,信上說或許尚有轉機。”
忽然聽聞父親的病情有轉機,溫玉棠神色一緊:“真有轉機?”
雲震默了一許:“信上是這樣說的,但趙太醫說過,在他來之前,溫叔最好能保持不大喜不大怒的心態。”
溫成許是喉嚨發癢,又咳嗽了一陣。緩了緩後,淡淡一笑:“若是能治自是最好,若是不能治,我也不強求。”
話題到這也有些感傷,雲震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先行離開了,留他們父女倆說一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