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會。撿起一塊白玉配飾,雕的是一朵半開小花,不知道是什麼,不過花上面的蝴蝶倒是漂亮,連細細的觸角都可以看清,依稀有些熟悉的感覺。
柳晨霜倒是反應過來眼前這個錦衣華服的小小公子說得是自家師妹。楚琳的那頭髮雖然不再是菜畦式的了,但也沒好多少,頭髮一根根張牙舞爪地豎著,偏偏又是一塊長一塊短的,很是滑稽,也難怪被人認成是個男童。前兩個月長得已經能扎個小髻了,但師妹嫌麻煩,而且新長出來的頭髮明顯轉好,所以又給剪掉了,說是趁機使勁悶一下,或許會更好。剪的時候,師傅不知道,等看到那顆腦袋瓜時逮住師妹說了半天,又和教主吵了好久,因為還是教主用匕首給師妹割的頭髮。
“喂,跟你說話呢,你聾啦還是啞啦?”那華服男童見楚琳還是絲毫不理會,平日裡除了他父親和叔叔們,哪還有別人敢如此視他如無物?華服男童顯見也是個霸道的人,上去便推了楚琳一把。
柳晨霜甚至都來不及阻止,便見那男童氣勢洶洶地伸手推人,但看他年紀也就大楚琳一兩歲的樣子,也不怎麼在意,畢竟是小孩子罷了。
楚琳倒是嚇了一跳,手裡一塊玉佩一鬆,掉在地上,很清脆的一聲便碎了,楚琳眼睛一瞪,眉毛一挑,回頭就吼道:“你有病啊,狗吠什麼?”這一聲吼,盡得師傅真傳!柳晨霜暗暗評判,還真看不出自家奶聲奶氣的師妹竟然有這獅子吼的潛質。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罵我是狗?”那男童被吼得一呆,反應過來後便又吼了回去。
“罵的就是你,好好的,我招你惹你了?”楚琳也不示弱,平日她連大聲說話都不會,但憑誰興高采烈地挑選禮物的時候不僅碰到無故找茬的,而且把剛看上的東西弄壞了,還能高興得起來?而且,看著那碎片她就是不一般的煩躁!
“我教訓教訓你一下也有錯了?堂堂男子漢,不思,不思報效我大新,竟然玩,玩物喪志,對,玩物喪志!”男童聲音雖有減小的趨勢,但仍然中氣十足。
“你憑什麼教訓我?你是哪家來的!”楚琳眼睛瞪得更大,她覺得她至今遇上的人都有極品傾向。手一叉腰,擺了個罵街姿勢。
店裡的人早就放下手裡的東西跟柳晨霜一樣站在一旁看兩個小娃娃吵架。兩人俱是粉雕玉琢,漂亮的像瓷娃娃似的樣子,眼睛都是瞪得溜圓,奶氣地嗓子吼著惡狠狠的話,說不出的搞笑。見那稍高一些的男童一本正經的說些夫子一般的話,還有那個留著奇形怪狀的髮式的娃娃竟然一手叉上小小的身子,學人家潑婦罵街,一時有些鬨堂。
“你,我,你好大的膽子,我就是能教訓你”,男童開始耍無賴。
楚琳一把揪過男童的領子,硬是把男童拉得彎了腰,“告訴你,小子,別惹你姑奶奶不高興,乖乖賠了錢是正事,姑娘我沒空聽你胡謅八扯”,末了,楚琳胖胖的手還往那掙扎著後退的臉上結結實實地拍了兩下。
男童也顧不得其餘人的大笑聲,面紅耳赤地看著楚琳:“你,你是女的?”,雖然衣服是女裝,但,男童也可以穿啊,他就沒少穿過,他不也是個男人嗎?
“你有意見?”楚琳迅速接話,“快點賠錢”。
“怎麼會呢,你怎麼是個女的?你明明長的像個男的”,男童義正言辭地指責,彷彿對方是個女的是個多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個混蛋,你還長得像太監呢”,楚琳本來已經降下去的火氣和聲調再次高昂起來。
“胡說,你……”
“瞎扯什麼?快點掏錢”,楚琳心心念念地想著讓他賠錢呢。
“不,你說我像太監……。”,男童不知是急的還是氣的,仍然糾纏在這不相干的一點上。
“你賠錢,我就不說你像太監”,楚琳嚴肅地說道。
“真的?”男童已經有些被繞暈了。
“真的,你再婆媽下去就真得像個太監了”,楚琳依舊板著臉,嚴肅又神秘的跟個巫婆一樣。
“哦”,男童解開荷包扔給掌櫃,“那個……”哎?人呢?“喂……”
楚琳扯著柳晨霜準備換一家店,聽得後面還有那個男童沒完沒了的聲音更加厭煩,“你就是個太監”,回頭再次吼一嗓子,轉頭迅速拉著師姐走了,徒留一地笑聲,連柳晨霜都不給面子的笑個不停。
那邊的男童漲紅了臉,接過掌櫃的還回來的荷包也不看,扒開人群出了店鋪,飛奔著進了一家酒樓,找到雅間,看到三人邊舒舒服服地喝茶,邊聽樓下的小曲,說不出的愜意,哪像自己被人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