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接受你的。我來到36區,高樓裡的人們對我說,放聰明點,狡猾遠比坦誠重要,你不需要才華,只要有奪取財富的能力就夠。愛你想愛的人?這是個可笑的想法,如果你連最後的尊嚴都可以丟棄,儘管去嘗試失望的快感。我真的連尊嚴都不要了,而你卻對無言以對。”
“把瓶子放下。”博克明冷冷說。
“我只是想把我愛的過程告訴你,而我的愛不過為那些愛看熱鬧的人們,多添了一個可笑的話題。”郭娉看著博克明的眼睛滿含著傷心:“你有飛刀,可以結果我。”
“我的刀不對朋友。”博克明也看著她的眼睛。
“你想要她嗎?”郭娉回望一眼李若融,帶著無比諷刺,幾乎是嘲笑地口吻說:“可是她不會愛你的,你對她犯了罪,而我喚醒了她的噩夢,她永遠不會接受你。”說完,她揮手便將手裡的玻璃瓶子扔向了李若融。
以博克明所處的位置,根本來不及救李若融,眼見瓶子即將碰觸她身邊的石頭,只要碰到一點點毒藥,都有可能斃命,馮藤卓卻突然從博克明身後消失,在瓶子即將砸碎的瞬間形成防護,瓶子安然落於他掌心。馮藤卓護在李若融身前,最後勸慰道:“郭娉醒醒吧。”。
郭娉雖然失去理智,卻不敢對著馮藤卓下毒藥。她把目光重新對準博克明,心有不甘地說:“博克明我要你親口對我說,你有多厭惡我、鄙視我、嫌棄我。”
“我沒有。”博克明的口氣裡依舊只有冰冷的成分:“我們是朋友,一個團體的朋友。”
“你知道這些不夠。”郭娉大聲吼道。
“夠了,你已經報復到我了。”博克明對郭娉平靜地說:“這樣也好,大家都過不好,才能達到平衡,36區的法則。”
郭娉皺起眉頭,她似乎看見博克明眼裡有什麼,但是卻一閃而過:“我想再問你一句,我們合作這麼多年,你對我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我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暗示、討好,你對我只有朋友的情分?”
“真的只有友情,”博克明直接回答她。
郭娉苦笑點頭:“說得好,大家都過不好,才能達到平衡,36區的法則,那麼按照這個法則過下去吧。”郭娉踢開腳邊的椅子,向著出口徑直走去,當黑暗即將吞噬她的時候,她背對著馮藤卓說:“頭領,我們總是不聽你的話,到後來讓自己難過。”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常常不聽勸告,沒什麼好責怪的。”馮藤卓望著她的背影,有太多孤寂和失望在這個女子的身上,對於愛情的走向,他也無能為力。
“我回去整理實驗室,明天回來繼續接替任務,您應該沒把我的分額讓給別人吧?”
“沒有,隨時歡迎。”
郭娉最後消失於洞外的一片白光之中,她將從這一場夢魘裡甦醒,卻還是不小心劃破了自己的心。
“並不是單純地失血,毒還存在著。”馮藤卓拔掉李若融手壁上的管子,替她把脈。
“我們先送她去醫院。”博克明橫抱起地上的李若融,看著懷裡的人才面色慘白,他冷漠的眼光黯淡許多,你這個笨女人,認識個熟人連防備都不要了,笨到家了,你可給我好好醒過來。
正文 4失控
“你算個什麼東西,他對她做過什麼,你不要忘記了……你被他侮辱過……你是髒的。”為什麼有人不斷重複著這句話,為什麼噩夢一直醒不了,髒的,都是髒的。
陽光好刺眼,是陽光刺出了眼裡的淚,不是因為夢,肯定不是因為夢。
“醒了?”
“你?”李若融適應著陽光,看著床邊的人,心理有些失落。“黑色本子光顧,我欠了你的債務?”
“我們有債務嗎?”墨智機笑:“難道李小姐第一句話不是應該說感謝嗎?”
李若融支撐著爬起,渾身痠痛,不過體力恢復不少,頭也沒有先前暈。“我為什麼要感謝你?”
“因為你哭的時候是我一直抱著你呀。”
“什麼?!”李若融張大眼睛怪叫。
“我開玩笑的,我才來五分鐘。”墨智機鬼笑:“不過你的確哭鼻子讓我看見了。”
“陽光刺眼,是正常的反應。”李若融沒好氣說:“再說了,又沒人請你,你來做什麼?”
“他對你做過什麼?”墨智機直視李若融的眼睛追問:“什麼夢如此傷心,能讓李小姐流眼淚?”
李若融搖頭,避開他的目光笑:“都說了是陽光刺眼,墨先生是不是問得太多了。”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