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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部分

世、新乾坤。。。。。。

皇宮內院,算得偏僻角落中的一間舊殿,狩元靠座於一張軟椅上:“難得啊,浮玉王推磨的景色,難得一見。”

殿房不大,由此正中擺放的那口方圓七丈開外的漆黑石磨也就更醒目了。石磨旁一個頭發斑白的六耳殺獼自袖中取出了一方玉匣,開啟來,有古怪聲音傳出來,很輕微,稍有刺耳;匣子裡一片淺淺白光,似有什麼東西在內中緩緩蠕動。。。。。。唯有運氣大修神目辨塵入微才能看清楚,白光之內密密麻麻,擁擠著千萬人,個個都是僮兒,赤身**,從雜末糖人到生鰭古人都有,正四處亂衝亂撞,拼命掙扎著。

那輕微的刺耳怪響正是大群僮兒匯聚而起的哭號。

收納須彌的法匣,裝了九千三百娃娃。

匣倒扣,娃娃們身不由己,嗚嗚哭喊中落入黑色石磨的磨眼內,旋即黑磨上青光綻放,顯出一道道馭家古篆。空匣子收回袖中,天子家人、狩元四弟浮於王推動磨盤,石磨轉動起來。那哭號慘叫之聲猛擴開來,但很快便告沉寂。

哭號不再,只剩石磨轉動、摩擦時的咔咔鈍響。(未完待續。。)

第七五七章 駐顏

哭號不再,只剩石磨轉動、摩擦時的咔咔鈍響。

推磨的浮玉王眉目帶笑:“記得幼年時,你我輪流替父皇推磨,父皇就說我推得最好,不快不慢力道勻稱。”

推磨只是兒戲,那些被碾碎在磨中的娃娃不值一提。

狩元也笑了,今日帝王顏容枯老,歡笑時皺紋疊疊,開口說話聲音渾濁、嘶啞,但話題是輕鬆的,幼時怎眼、兄弟如何,他殺了我的伴讀童子我吃了他心愛宮娥云云,當年五位馭人皇子間的趣事,舊殿裡磨聲扎扎,一帝一王歡笑不斷。。。。。。半柱香的光景,黑色石磨忽然震動一下,磨身上青色法撰光芒暴漲、又再剎那間消散。

浮玉王不再推動磨盤,翻手取出一枚渾圓青玉筒,閃身搶到怪磨前。

叮咚輕響,一枚指肚大小的硃紅丹丸自石磨出口中滑出,落入青玉筒,滴溜溜轉個不休。

浮玉王雙手將青玉筒呈上:“皇兄,好了。”

狩元望著筒內、由近萬僮兒的血肉性命煉出的紅丸,一聲長嘆唏噓:“老了。”嘆息間伸手解衣袍,不一會功夫皇帝赤身**,手一引紅色丹丸飛出,正落於他頭頂上第三眼、眸正中。

丹丸又一轉,化作一滴殷紅鮮血。

血珠鮮亮,仿若赤血寶玉。

皇帝天靈上第三目一眨,鮮血收入目中;

那隻眼睛第二眨,濃濃血漿突然自天目中滾滾湧出。血之濃如半凝腐墨,血之嗅如爛屍殘體!

燻人欲嘔的惡臭中,血漿從天目裡噴湧不休,自頭頂流淌而下,面門、脖頸、肩膀、胸膛。。。緩緩將蒼老的六耳皇帝覆蓋、包裹。

“那個糖人,查得如何了?”血漿腥臭,內中傳出的聲音似也沾染了臭味。

這世上總有些心生反骨的生靈,明知馭人不可悖逆但仍要赴死。。。一隻蒼蠅如是,不知從哪裡飛出來,抵不過腐臭血液的誘惑。轉著圈子飛到皇帝身上。但哪等它落足穩當,立刻就被濃稠血漿黏住、淹沒、不見了。

目送著蒼蠅溺斃,浮玉王應道:“還沒有訊息。。。皇兄也知道,這麼多年的來來往往。雖每個人在下面都有仔細記載。可卷宗實在太多。且雜末卷宗並無專人照看,夏離山以前又名不見經傳,且還可能是託名換姓。想要從頭追查並非易事。二哥已經親自去了下面督辦此事,不久前剛傳訊於我,要我轉告皇兄,還需得一點時間。”

等待一陣,未能再從血漿中得到丁點回應。浮玉王又問:“糖人能讓赤武帝尊大像顯靈,此事非同小可,或者。。。。。。我去向那位老人家請示下?”

“莫打擾。他那道法術事關重大,且驚擾他老人家還好些,若一個不慎驚擾了那些老祖宗,你我萬死莫贖!何況糖人是真的還不好說,萬一是個裝神弄鬼之輩,老人家降罪下來誰能承擔。”

前兩字滄桑老人聲音,後三字稚嫩幼童奶腔,再三字又變成少年男子變聲似的公鴨嗓,如此,短短一句話裡,一個人四五種不同年齡的聲音來回變化無端,讓人毛骨悚然。

又是片刻沉默,再開口時血中的聲音穩當下來,中氣十足嗓音嘹亮,弱冠已過但不及而立、真正有衝勁的少狼年紀、少狼聲音:“光在下面查不夠的,是以這次我讓老五親自過去。。。兒子在糖人手上吃了悶虧,老子正好名正言順和他對一對,放開手腳試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