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又次轉目,看向了首尾和合星尊:“你怎麼著?”
星滿天的人已經出手了,但首領雙頭蠍子並未對不安州動法強攻:讓手下幫忙是為表明立場;自己不動法是為事情留個緩衝……果然這個後路留對了,寶人兒的本領根本不是開始那個歡喜羅漢那麼簡單,憑著這座邪廟,他對上大佛陀便立於不敗之地。
雙頭蠍子的本領猶勝一世慈悲佛,他頗有自信。若全力猛攻。必能與一世慈悲佛聯手摧毀邪廟,可是他還有個顧慮:是誰殺了佛祖九徒無冠神僧?
暗中另有高人潛伏,要麼與佛門有深仇大恨,要麼與寶人兒同謀合夥。無論哪種情形。自己要與一世慈悲佛全力聯手。都會惹來那個暗中潛伏之人仇殺,這可是個大麻煩了。
本來雙頭蠍子想維持現狀,讓一世慈悲佛和寶人兒先打著。自己看看情形再說,哪成想寶人兒狂妄,直接開口問過來了,雙頭蠍子有些不知該怎麼回答,暫時沉面不語。
就在這個時候西方突然光明大作,一輪驕陽閃出天際!
浩大金輪!
規模以論,莫說蘇景那盞百里小太陽沒得比,就是收屍匠金白銀留給蘇景的大太陽也要遜色許多。
乍見巨日,蘇景非但不喜,反倒是皺了皺眉頭。而他不悅時,天外群仙陣內、跟在隊伍最後的金衣漢子也滿是不屑的一撇嘴,嘟囔了句‘什麼玩意’。驕陽入場萬仙矚目,唯獨這個金衣漢子又把腦袋伸去腋下啃癢癢。
見金輪卻不喜,只因它不是太陽。
有金輪之形,有火焰之威,煌煌燦燦、烈烈燃燒的巨大火球,看上去像極了太陽,可是金烏弟子自能分辨明白,那團火焰根本就不是神鴉陽火。當然,能弄火如陽足見修為非凡,來得也是個玩火的行家,大行家。
果然,巨大驕陽邊緣燃燒熾烈,中心處卻迅速暗淡下去,很快一個巨大人影顯現,身披袈裟頭頂香疤,二十出頭的尼姑。僧袍、光頭,打扮平常可尼姑長相嬌柔撫媚,端坐她的驕陽中,遙遙對著一世慈悲佛敬禮:“我來晚了,佛母辛苦了。”
一世慈悲佛面露驚喜,全不敢以佛母身份自居,恭敬還禮:“見過長明大士。”
這次不用烈小二介紹了,蘇景早就聽說過‘長明大士’之名,佛祖駕前長供青燈,佛祖得大道多久,這盞燈就存在了多久,甚至可以說,仙凡兩界所有佛堂廟宇中的燈,都是長明大士的徒子徒孫。
她就是一盞燈火,她也為佛祖掌管仙凡兩界所有佛前燈火。
佛母不過是佛祖在凡間一世的生身母親,長明大士卻伴隨了佛祖無盡修行,地位豈可同日而語。
靈寶秀色傳透仙天,靈山對寶物勢在必得,大批神佛菩薩被派來西北巡弋,其中兩位領袖之一正是長明大士。她和佛母等人一樣,本來就在西北,可西北也有無限遼闊,現在才趕到已經不慢了,畢竟從不安州顯現異象、一舉炸碎三百紮靈州到現在也才一天多些的光景。
長明大士微笑:“好叫佛母知道,我非一人前來,紅花尊者與我同行。”
佛母面上喜色更甚,紅花尊者,佛陀駕前十一弟子之末。
‘十’為九上添一,是正大圓滿之數,佛祖奉此數為吉,本來只想收十個弟子的。可是十個弟子收滿後,又遇到了紅花僧,破例開壇再收此子為關門弟子。能讓佛祖破例,足見紅花僧的天資如何了。
長明大士話音剛落,巨大驕陽旁閃出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僧侶,面目清秀精靈剔透,少年僧邁步來到佛母身邊,大概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跟著揮揮手將金剛秘跡琉璃杵招入掌中。
二十六位佛母合力方可施展、一世慈悲佛自己要靠損金身灑金血才能發動的琉璃杵,被紅花尊者拿在手中輕若無物,混不費力。
紅花尊者皺了下眉頭,抬頭看一世慈悲佛一眼,眼色中多有不滿之意:“佛母可知,此杵為為我師兄舍利所煉、為寶器。若能動用自是無妨,但氣力不足真修不夠,指揮不動此杵又以金血強開靈光,會讓寶器蒙染血垢,損了威力。”
一世慈悲佛心情如何不得而知,但她的笑容謙卑得緊,紅花尊者入門雖晚,可他簡直被佛祖當成了兒子來養,甚得寵溺,凡間上來的佛母可不在少年尊者眼中。
口中指摘著佛母,紅花尊者從袖中取出淨瓶,將一滴真水滴在杵上,只見琉璃杵先是光芒大作繼而玄芒收斂,再不似之前那般‘光怪陸離花裡胡哨’,少了幾分剔透少了幾分光澤,變得平凡許多,可修持極精深者卻能看到,琉璃杵內多出一絲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