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有三劫,如今三萬年不遇靈元大潮湧動,修行世界正在巔頂極盛時。飛仙大劫可遇不可求、破無量劫數也不算太常見,可小真一劫數幾乎每隔兩三天就會出現一次,趕上‘好日子’一天裡出來四道真一劫也不算稀奇。
且中土世界萬靈競生,修行的又何止人之一族,得靈元大潮之惠,荒山野木、深沼大鱷多有開靈生智之輩,從草木鳥獸跨入靈智妖精、從枯乾屍死物晉入煞鬼魈怪,都是要經歷劫數的。
蘇晴要做的修行,就從中土世界這層出不窮的天劫中來!
烈烈兒聽得新鮮,怪笑道:“便是說,以後這小子會滿天追逐劫雲?那他追入劫雲後,劫數是會變強還是變弱、或者乾脆消失?”
蘇景搖頭:“劫數還是劫數,該怎樣就怎樣,該打誰就打誰,這一重不會變,蘇晴要的不是劫數中藏蘊的力量,而是劫中氣意。”
追劫雲、修劫意,但不會壞了那道劫,否則豈不是壞了別家修士的修行。
對蘇晴的修法,烈烈兒聞所未聞,又追問道:“紅髮小子這樣修行,修到極致會怎樣?”
“前陣子打月上天,月宗教內不是設有使者號稱代月巡天麼。蘇晴修到人間極致,也是個差不多的說法:代天掌劫。”有關蘇晴修行的事情,蘇景一清二楚,笑著說道:“代天掌劫之後,若再向上煉就不再是人間事情了,須得還劫於天、飛縱天外,那時會怎樣,現在我也不曉得。”
阿嫣小母忽得一聲笑,柔柔美美,得意洋洋:“他是你的元神,他代天掌劫,豈不就是你代天掌劫?”
這般說法是沒錯的,小師叔虛懷若谷,一個勁地謙虛,三手蠻從旁邊看著,問小母:“就算蘇景代天掌劫,你又得意什麼?”
阿嫣小母的得意掛在臉上,誰能看不出。小母斜視三手蠻,嫌他明知故問的樣子:“我男人代天掌劫,我自然得意。”
蘇景失笑搖頭,隨後互道珍重,送別三位怪物朋友。
麗山腳下,重新安靜下來,但蘇景並未馬上修行,心中一道念頭送出去,幾息過後身前金光一閃,陽三郎來到面前,小金烏同行,坐在三郎頭頂,舒舒服服的樣子。
小金烏喜歡借人頭頂棲息,這毛病被蘇景慣著許多年,一直未改。
陽三郎一貫的樣子,揚下頜、不耐煩:“何事喊我。”
“前陣你和我說過,如今真髓入初陽,單就煉日而言,不再用小金烏了。”蘇景先說一句舊話,待陽三郎點頭後他繼續道:“有個事情想和你商量下。。。。。。”
陽三郎就是太過驕傲,其實腦筋一點也不差,不等蘇景說完她已經猜出大概的意思:“你要帶她修煉?”說著、冷笑:“到現在,鑄日我獨力亦可盡全功,不過鑄日過程於金烏一脈是大好修行過程,以後不是她幫我,是我帶她修行。真不是看不起你,你的修力本領勝於我,但調教這個小傢伙你比我差得遠。她跟你去修煉事倍功半。”
蘇景沒接陽三郎的話茬:“你先看看這柄劍。”說話間自挎囊中取出那柄墨色沉睡的殘劍,劍匣開啟,七截殘劍呈現陽三郎面前。
乍看、沒什麼;細探、察覺到極淺淡的墨沁。
陽火與墨色互相剋制,對劍上氣意陽三郎憎惡異常,皺眉道:“腌臢東西,直接毀了就是,還留著作甚?”
蘇景搖搖頭,揚手搭在了陽三郎的肩上:“你再探一探這柄劍。”
屠晚散起劍意,自蘇景手心注入陽三郎身內,陽三郎先放鬆再提神,素手探出拿起了匣中一截殘劍,片刻後臉色驟變:“神器隕落?”
敵對、厭惡先拋開一旁,只憑劍內沉睡的浩瀚墨元,此劍未被‘嘎巴’之前就當得‘神器’之稱。
探過這柄劍,陽三郎忽然想到了什麼,面色再變,望向蘇景:“你。。。是想讓她藉此劍。。。煉就一頭墨色金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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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五九章 掌劍馭墨,瞎猜齊惠
探過這柄劍,陽三郎忽然想到了什麼,面色再變,望向蘇景:“你。。。是想讓她藉此劍。。。煉就一頭墨色金烏?!”
說著話,陽三郎猛一揮手,態度堅決:“不可能,這般做法會害死小傢伙,只要有我在一天,此事休要再提。”
到底是心意相通,蘇景才一開口,陽三郎就猜出倪端,但因此事兩人以前從未談到過,此刻陽三郎只猜對了小半。
陽三郎已然動怒,蘇景卻笑了:“咱能不能不這麼急性子?要揮手跺腳,好歹也等我把話說完以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