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來抵了。”
話音落,妖怪含寶大將三頭齊笑,另一邊的白牙娘娘則面籠寒霜。
蘇景早都把靴子脫下來了,光腳站在地上,靴子拎在手中,趕在含寶與白牙出聲前搶先說道:“成了,大夥聊得差不多了,我說幾句話。先說九合真人,我把他當做仇敵,那仇敵的屬下、朋友、祖宗、娘娘統統是我仇敵。”說著蘇景用手中靴子指了指護地仙和白牙娘娘等人。
“至於仇敵的貴客,我也是不怎麼喜歡的。”蘇景又指了指六翅皇池一夥,不過天晴太子剛剛為阿菩解惑,就算他是為了譏諷東陵道,多多少少也有一份人情在,蘇景客氣了些,沒用靴子改用手指遙點。
“說過了仇敵的朋友客人,再說仇敵,仇敵的仇敵。”蘇景的靴子指向了三首妖獅和東陵齊環:“一撥明火執仗,一撥道貌岸然,都來討我小光明頂的便宜,一為匪一為賊,以我執律規矩,都是要往死裡打的。最後再說此間奴僕。。。罪大惡極莫過恩將仇報,不過你們也都是些可憐人,打是一定要打的。要不要打死我還沒想好,打著看吧。”
連阿菩都看出來場中幾方互相看不順眼,二垮真人仍一個勁地往自己身上拉仇人。
蘇景背後元吉天都火翼撐開了:“話說完了,你們也別聊了,來打吧,快快快。”他本來一隻手拎著兩隻鞋,說到這裡把靴子分開了,一手一隻。
“慢。”天晴太子忽然揮手:“我本不知九合真人做的勾當,來此是為向他求一樣東西。。。或者說做一筆買賣,並無其他意思。誰是此間主人我無所謂的。只要買賣做得我就離開。所以這一架我不打,我跟你也打不著。”
“又何必做買賣,直接搶走你要的東西不就是了。你們有這個本事。”蘇景微笑反問。
“我是來做買賣的,不是來搶劫打殺的。你們打。我看著。最後定出主人是誰。我再和主人家說話就是了。”太子又去摩挲自己的光頭,笑道:“再就是我還有一問。。。你這是打算掄鞋嗎?”
蘇景一手一隻靴子,擺出的鬥戰之姿的確是要掄鞋的樣子。
“嗯。”蘇景居然真的點頭。
“掄得贏麼?”光頭太子似是對蘇景饒有興趣。問題不斷。
蘇景不置可否:“掄過就知道了。”
光頭太子呵呵笑:“我真想看你怎麼掄鞋鬥法。。。”說到此話鋒突轉:“可惜,這次看不到了。姑姑說你在袋子裡才修行了八百年,必定本領差勁,一動手怕是立刻會被打成渣子,那時想救你都來不及,你還是把鞋穿上吧,這一架她替你打了。從今以後小光明頂與六翅皇池永結盟邦,凡有敢冒犯小光明頂者,六翅皇池必殺無赦。”
蘇景面色一變,對方竟知自己在破爛囊中八百年精修事情,還不等他問一聲‘你姑姑是誰’,光頭太子身後一個遮了面目的青衣婢女伸手揭去面紗。面紗揭去了,身上侍女羅裙隨之化作富貴霓裳,跟著身形一晃自寸許小人兒變作常人高矮。
超凡脫俗、不存絲毫煙火氣息、從皮骨到心神都清冽到纖塵不染的妙齡女子。仙子雖美卻全無生氣,顯得目空一切、顯得高高在上。可是下一刻她忽然笑了,一笑之間那張精緻俏面上生機躍然,滿滿俏皮:“劉二垮!”
蘇景微一愣,認出對方,驚訝:“李大順?”
換做長公主裝束的李大順笑得眼睛眯成了月牙兒:“怎麼樣,我告訴你的那片地方是不是趴著最舒服的?”
蘇景失笑:“不錯,破廟讓我趴遍了,到底還是你給我畫出的地方好。”
“那是。”李大順得意洋洋:“時至今日,不妨實話說與你聽,我真名喚作黃霸天!”
這名字比著‘李大順’還要假,蘇景點頭:“二垮也是我的化名,真名龍九霄。”
兩人都笑,自己拆穿假名再換個假名,開個玩笑而已,卻真覺開心!笑過之後蘇景對‘大順仙子’道:“是我要佔這片地方,仙子無需替我出手。”
李大順一笑搖頭:“婆娑世界之人不重情卻不寡情,飛昇到六翅皇池也是一樣。八百年前你主動替換我出來,我自認欠你一個人情。你託付我送信、我點頭答應卻未能做到,又欠下你一份信義,不想今天能與你重遇,非得還你人情不可了。”
“未能做到?天魔壇出事了?”蘇景暫時顧不得其他,問道。當年他從囊中將‘李大順’替換出來的時候,曾託她將一方玉簡送去天魔壇。
天魔壇中有秦吹、有騷人,蘇景關心他們,自然關心天魔壇的安危。
李大順搖頭:“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