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歹意?”
“。。。。。。”
唐奕一陣沉默,隨後暫且撇開曹覺,在吳育身邊坐下。
吳育見他這般正式,也是不由直了直腰身。
“說吧,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您說,我和陛下的問題出在哪裡?”
唐奕沒回答,卻是一個反問把吳育問住了。
“老子就是不會玩權術!”唐奕激動地梆梆砸著桌子。
“也不想看到我和陛下相互猜忌,相互利用,才特麼發的火。”
“那您老覺得,我會為了這麼一個因果,反而把自己推到更深的漩渦之中?”
“這和見不得別人為惡,自己卻要去做惡有何區別!?”
。。。。。。
“那你。。。。”
吳育一下被唐奕吼醒了。關心則亂,唐奕因為關心孩子而看不透官家的用心,自己又何嘗不是因為唐奕違揹他為臣之德的原則,而看不透唐奕到底在想什麼?
緩下聲來,“那你到底要幹什麼?”
“打破它!”
“打破什麼?”
唐奕搖頭,卻是又沉默了下來。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要打破什麼。
與趙禎重回原本的父子親情?那不叫打破。
改變這世道人心?那是痴人說夢。
可是,唐奕心裡有一個聲音讓他當時喊出那句“打破”。
也許,是個性使然,瘋勁上來了。
也許,真的有什麼東西需要唐奕去擊碎,去破局。
“您老放心!”唐奕終還是開口道。“直到今天,他在我心裡依舊如父如親,從來沒有變過。”
“正因為如此,在您老眼中最正常不過的官場小計,卻是我無法容忍的。”
停頓了一下,唐奕眼神之中盡是哀慼。
“我給的已經夠多,你們不能再要了。。。。。。”
“。。。。。。”
“。。。。。。”
此時此刻,無論是吳育,還是曹覺,皆是默然。
唐奕確實付出太多了,他把十年積累給了這個大宋朝,把所有精力和才華都給了官家,卻落得個遠遁天涯的下場。
他抱怨過嗎?沒有,甚至自得其樂。
財富、權力非其所欲,也許心裡唯一在乎的,只是那份情義不容褻瀆,更不容利用。
“誒。。。。”吳育悠然一嘆,緩緩起身。“也許大郎說的沒錯,你還真就是個‘粗鄙凡人’”
唐奕會心一笑,“從來都不是天才。”
“可是你要的東西,卻是做為皇帝最不能有的,也最不可能改變的!”
佝僂著腰,轉身欲走,“老夫也懶得管了嘍。”
“倒看看你要如何‘打破’!”
。。。。。。
唐奕看著吳育的背影,一時無言,老頭兒這是準備看他笑話啊!
“哎~!”身後的曹覺出聲兒了。
“什麼打破?”
聽了半天,曹老二還是沒太聽明白,打破什麼啊?
唐奕更是煩亂,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就算說,你聽得懂嗎?”
“有啥聽不懂?”曹覺不服氣。“昨天還是咱先發現石家兄。。。。。。”
“你還說!”曹老二不說還好,他一說,唐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你多嘴,老子也。。。。”
算了,說出去丟人,他和曹老二一樣,都是二百五。
“你也啥?”
唐奕懶得和他解釋,轉移話題,“儘快把那五千水軍訓出來。”
“石全海和石全安的禁軍是漢鴨子,不習水戰,得施雄和巫啟航帶著才能下海捉匪。”
一提正事兒,曹覺也就不含糊了。
“行!出正月,我還你五千精兵。”
“嗯。”唐奕點著頭。
“另外。”
“有話直說,別磨嘰!”
唐奕一笑,“也不算什麼事兒,就是和你商量。”
“你覺得炎達手底下那些黎人,能不能當兵使?”
“能!”曹覺的回答極為篤定。
“要我說,你把他們當力工用,簡直就是浪費。那幫黎族漢子有一個算一個,只要稍加管制,都是好兵!”
“哦?”這倒是讓唐奕頗為意外。
曹老二來了興致,湊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