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救她是迫不得己,若是但分有一分可能,我便不會出手。你也知道當時的情形,我若不救她,她必死無疑。她若是死了的話,這天聖還有何人能讓夜天傾想放棄你而娶,皇上如何肯輕易廢除祖訓。我……”
“先上車!”雲淺月忽然打斷容景的話轉身。
容景點點頭,抓著雲淺月的胳膊依然不松。
雲淺月白了他一眼,她心中清楚明白,當時情況夜天傾沒撈住秦玉凝之後,夜輕染、夜天煜、南凌睿、葉倩等武功高強的幾人都無人出手去救秦玉凝。老皇帝的侍衛在那等危急關頭想救人也沒那等本事。若是容景不出手,秦玉凝的確必死無疑。若是秦玉凝死了,那麼也就沒有接下來這些事情了。更何況若不是容景,換做一個人救秦玉凝的話,那麼估計也不會逼迫的夜天傾下了決心請旨賜婚,也就不會有她歷經生死讓老皇帝廢除祖訓了。她雖然心中不舒服,但也不是不講理之人。
“世子,淺月小姐請!”絃歌見二人鬧翻,心都提起來了,上次世子和淺月小姐鬧翻,從雲王府回府後整整一日沒開口說一句話,讓他終於知道淺月小姐在世子心中的地位何其重要。如今見雲淺月回來,他一喜,連忙伸手挑開車簾。
雲淺月當先跳上了車,見容景拉著她的手站在車前不動,她回頭沒好氣地道:“還拽著我做什麼?趕緊上車!”
“你拉我一把,我如今沒力氣!”容景道。
“我很給你臉是不是?”雲淺月挑眉看著容景。
絃歌臉色頓時難看,什麼時候有人敢這麼對他家世子說話?他看向容景。見容景半絲也不惱,反而對雲淺月一笑,似乎有幾分討好地道:“我是真的沒有力氣。”
絃歌垂下頭,他家世子魔怔了!中了淺月小姐的毒。
雲淺月皺眉,打量容景,見他額頭有細密的汗溢位,不像做假。她用力一拽,將容景拽上了車,簾幕緊跟著落下,遮住了外面的光線,她第一時間把上容景的脈搏,手剛放在上面,面色一變,怒道:“你功力才恢復一成就敢跳下去救人?你想死是不是?”
她就奇怪他和她明明一同功力盡失,怎麼會他比她武功提前恢復了呢!感情就一成功力就敢下去救人。她放下手,恨恨地罵道:“怎麼不摔死你?骨頭斷了是輕的。你肺腑沒被震酥了是你的命大!”
“我是有把握的,若是沒把握我自然不會跳下去。”容景看著雲淺月惱恨的臉,溫柔地道:“如今不是無事嗎?”
“無事?你這叫無事?你肺腑被氣血衝傷,那好不容易恢復的一成功力如今也成了泡影。未來半個月估計都不能提力。胳膊斷了一處筋骨,還叫輕傷?”雲淺月瞪著容景,虧他在老皇帝和那些人面前還裝作若無其事。如今在她面前到是不裝了!怪不得接住秦玉凝不立即鬆手呢!當真是連鬆手的力氣都沒了。
“好,不是輕傷,是重傷,很重的傷,所以未來日子你要好好照顧我,讓我將傷養好。”容景立即軟了語氣,還帶著三分柔緩的味道。
“你為了救別人受傷讓我照顧?憑什麼?”雲淺月臉色陰沉。
容景不答話,伸手將外衣扯下,隨手扔了出去,對絃歌吩咐,“拿去燒了!”
“是!”絃歌接過容景的外衣。
雲淺月看著容景裡面僅剩一件錦衣,自然清楚他是因為那衣服沾染了秦玉凝而拿去燒了,心裡舒服了一些。但依然沒好臉色。
“皇上深不可測,已經懷疑你我。那一番問我喜歡誰想要為我賜婚的話語已經初見端倪。我若是不做些什麼讓他安心,他指不定會做出什麼。我知道你不喜我救她,我自己也不喜,但救下秦玉凝就能抓住夜天傾的命脈,抓住了夜天傾就等於抓住了皇上的一半命脈。不管皇上是否再懷疑你我,我們此時手中雖然沒攥住主動,也不會再被動。今日雖然沒查到兇手,但是廢除祖訓,收穫頗大。這一番變動後,至少短時間內,皇上再沒時間盯著你我。”容景一嘆,對雲淺月柔聲道。
雲淺月依然沉著臉不說話。
容景湊近雲淺月,用那隻完好的手臂將她抱住,見雲淺月不躲,他似乎笑了一下,繼續柔聲道:“我見夜天傾扶著秦玉凝呵護備至而來,就料到今日也許是個機會。秦玉凝就是讓你擺脫這個祖訓束縛身份的契機。她若是沒有這等用處的話我如何會去救?我們能掌控住的主動並不多,這等機會我怎麼可能放過?換做是你也不會放過對不對?不氣了好不好?頂多下次我不再救她了。”
雲淺月臉色稍好,但依然不說話。
“這回我們都傷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