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後悔?說來也可笑,我以前一直自負覺得沒有什麼人是我看不透的,因為我心理學修了滿分。可是如今一個夜輕染讓我看不透,他這個妹妹竟然也是讓我看不透的主。難道說德親王府的人都是讓人看不透的?有這樣的說法嗎?”
容景眸光微閃,笑了一下,“可以去一趟德親王府。”
“嗯?”雲淺月仰臉看著他。
“我陪你去!”容景溫聲道。
雲淺月眨眨眼睛,“按照夜輕染所說,去勸說夜輕暖放棄去南梁?”
容景笑著搖頭,“有時候距離面紗最近,才最容易揭開面紗。你不是覺得她的天真是蒙了一層面紗嗎?那就去揭開試試。”
“感覺而已!我那日也試驗過了,實在找不出偽裝的痕跡。”雲淺月道。
“那就是與生俱來的!與生俱來的面紗才更要去揭開。”容景站起身,伸手拉起她。
雲淺月也跟著站起身,覺得他說得有理,於是二人出了紫竹院。
榮王府門口,絃歌已經備好馬車,二人上了馬車,馬車向德親王府行去。
車上,雲淺月忽然想起剛剛提到的明妃,問道:“明妃查到下落了嗎?”
容景搖搖頭,“沒有!”
“什麼人隱藏了她,竟然讓你連她的身份也查不到?”雲淺月疑惑。
容景伸手彈了她額頭一下,無奈地嘆道:“雲淺月,我受人推崇是好事兒,但你對我推崇就不見得是好事兒了,何時在你的心裡,我竟然成了那無所不能之人了?”
雲淺月伸手揉揉額頭,“撲哧”一聲笑了,“那也是你給我的錯覺。你將我控制在手心裡,密不透風,我的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你說你在我的心裡怎麼可能不無所不能?”
容景好笑地道:“那是因為那個人是你,關於你的事情,我恐防知道得少了抓不住你。誰叫你太不讓人省心了!但是對於別人,我卻沒有手眼通天那麼大的本事能掌控所有的事情。明白嗎?”
雲淺月心裡頓時如釀了蜜一般的甜,因為是她,這個雖然被掌控,但半絲也不覺得難受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兒?她自己研究了一下,覺得大約被這樣愛著是個女人都會覺得幸福的吧!點點頭,笑道:“明白了!”
容景笑著看了她一眼,見她眉眼彎彎,他的眸光也跟著暖了下來,如滋潤了春水。
馬車來到德親王府門口停下,容景和雲淺月下了車。
德親王府的大管家已經等在那裡,見二人來到連忙迎上前,恭敬地道:“剛剛小王爺傳回來話,說淺月小姐會來王府看小郡主,老奴特意等在這裡,沒想到景世子也來了。”
“我左右無事,便也過來看看小郡主。”容景淡淡一笑。
“小郡主不吃不喝已經幾日了,王爺和王妃輪流的勸也不管用。小郡主最是喜歡景世子和淺月小姐,希望您二人能勸說住小郡主。”大管家嘆了口氣,頭前引路,“景世子請,淺月小姐請!”
容景和雲淺月跟在德親王府大管家身後向府內走去。
穿過前院,來到後院一處雅緻的院落,院門前的牌匾上寫著“煙水閣”三個大字。
德親王妃帶著兩個婢女站在門口,見二人來到,連忙上前,低聲道:“景世子,淺月小姐,辛苦你們跑一趟,輕暖這孩子啊,這些年沒在我們身邊管著,如今性子上來,沒想到這麼烈性,我可真怕她出什麼事情。你們兩個來了勸勸她,她回來這些日子,言語間都是對你們的喜歡,你們勸說她的話,也許比我們管用。”
容景微微一笑,“我們進去看看!希望能管用。”
雲淺月看了德親王妃一眼,她雖然生在京城,長在京城,但是對朝中各府這些命婦夫人接觸得極少,一是她名聲一直紈絝不化,不得這些夫人們的喜歡,二是她本人也不往京中夫人小姐們的圈子裡擠,所以這些年與德親王妃也不曾說上幾句話,便點點頭道:“我也很喜歡輕暖,儘量勸說,若是勸說不來,還請王妃不要怪我們。”
德親王妃自然連連點頭,感謝地道:“景世子和淺月小姐能來一趟我就高興了!勸不妥也不敢怪。”
容景笑笑,雲淺月不再說話,二人走了進去。
煙水閣被數百名德親王府的隱衛把守,幾乎一步一崗,固若金湯,比刑部大牢甚至還要嚴密幾分。裡面安靜,伺候的婢女小廝都小心翼翼地做著活,無人說話。
容景和雲淺月走到院中,裡屋一位大約三十四五歲做婦人打扮的女子走了出來,給二人見禮,“挽香見過景世子,淺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