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跟我說了。我很佩服阿西的睿智,尤其是在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總能另闢蹊徑,使得曲徑通幽,柳暗花明。
到了傍晚,我和阿西又去了鄧家坡,找到了杜喬氏的那個孤墳,阿西曾說,這裡可以直通永樂村村口的老井。於是,阿西讓我在一旁等候,他坐在墳前,從揹包裡取出一張黃紙,一個小瓶,從小瓶之中倒出了一些紅色的粉末在黃紙上,我一看,原來是硃砂。阿西把硃砂平鋪在黃紙上,然後用手指在那鋪著硃砂的紙上寫了一道符,符上什麼字,看不懂。又從包裡取出一瓶二鍋頭,喝了一口含在口中,噴在那張符上,硃砂立刻融到了紙上。阿西說,這符很特別,是很毒的符,會馭鬼術的人,都是長期使用這種毒符,說罷,阿西趁著酒未乾涸,取出打火機將其點燃,噗的一聲,符燒了起來,很快,符化成了灰燼,阿西將灰燼放在口中,吞了下去。緊接著,我看到阿西的表情有些痛苦,緊接著,阿西看似淡然起來。他對我說,二哥,你在旁邊不要離開,我去去就來。我稱是,於是坐在一旁,一邊抽菸,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包花生,花生是好東西,有營養又很好吃,還能解悶。
大概過了有一個小時,阿西的身子一動,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就在這時,我發現了一件事,阿西的眼睛變成的紅色,和當初杜喬氏附在老大身上是一樣的,我的心不禁就是一震,難道阿西被什麼附了身?阿西看了我笑了笑,說道,“二哥,那桃桃已經在我身上了。”說完,他抽出刀子,在自己的手掌上劃了一道血槽,鮮血登時流了出來,滴在地上。過了一會,血止住了,阿西在口袋裡取出手絹,將手包了起來。抬起頭,我見他此時,眼睛回覆了正常。對我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桃桃姐。說著,他一指滴血的地上。我一愣,阿西有對那邊說,這是二哥。說罷,阿西笑了笑,對我說,桃桃說,你長得真胖。我被這一切搞糊塗了,但是仍相信我眼前空白的空間裡,站著一個女子。阿西說,好了,我們回去吧。於是,我們回了學校……
到了學校,阿西給我畫了一道符,和當初在龍溪巖時用的一樣,我把符水塗在眼睛上,見到了桃桃,只是以前聽過她的身世,卻不曾見過她的模樣,今日一見,不由得心中暗道,唉,學校之中的女子大多妖嬈,皆是庸脂俗粉,這位桃桃絕對算是以為佳人。我所學過的修辭,我所讀過書中的描寫,我青春期對美貌女子的臆想,若去形容她的樣貌全然失去了色彩,那美麗彷彿是沉在黃山之上的浮雲,傍晚時候一抹飄零在大海遠方的晚霞,美的顯出了些意境。我承認,她的美貌確是動人,我已全然忘記了她是死去的人,但一想到這時,心中隱隱的滲出了些酸楚。桃桃看了看我,澀澀的一笑,轉臉看著窗外。阿西見狀,覺得我有些失禮,於是捅了捅我,我一緩過神,羞了個大紅臉。阿西於是說到,“桃桃,我這次把你喚過來,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桃桃笑著點了點頭,於是,阿西就把他的想法跟桃桃說了,桃桃笑道,“沒什麼,這件事很簡單。”阿西一皺眉,認真的說,“不,你一定要小心,這個人很危險。”桃桃問道,“什麼時候開始?”阿西想了想,“就是今晚吧。”桃桃同意了,於是我們開始準備。
女生的宿舍樓,在食堂的後身,建在半山腰,更深夜靜的時候,只有路旁的燈還亮著,有些冷漠和些許黯然。阿西和我帶著桃桃來到了樓下,阿西衝著桃桃一擺手,桃桃點了點頭,走到牆邊隱了進去,阿西和我在外邊守候。我們班的女生住在宿舍樓的六樓,整個學院的女生都住在那一層,桃桃到了走廊裡,便開始遊蕩,按照阿西的吩咐唱起了歌。可以馭鬼的人是可以聽到歌聲的,常人則無法,阿西交代桃桃,要大聲的唱,放聲的唱,吵得那個神秘的人睡不著覺。這個方法確實有點損,但是卻極為巧妙。
果真,這個人出現了。悄悄的從床上爬下來,辨了辨方向,推開了門。桃桃正走過她的身旁,由於眼神正落在桃桃身上,桃桃知道這個人可以看到自己。這個人的眼神惡狠狠的看了看她,然後輕聲說,“這麼晚了,你折騰什麼?快滾,要不然,我弄死你!”桃桃看了看門牌,又仔細的看了看她的樣貌,於是假作害怕迅速的離開了。這個人見桃桃走了,長出一口氣,揉了揉眼睛回去睡覺了。
這時桃桃已經到了樓下,我和阿西已經等候多時,桃桃向我們訴說了經過,又描述了一下這個人,聽罷,我和阿西都十分驚詫,原來是她!但是沒有人相信這時真的,阿西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讓我不要太多心,不會把她怎麼樣,只是多多提防罷了。我心中翻江倒海,思緒煩亂,一時無法平靜。這個人,這個小廂會安插在我們班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