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對他們當時抱有怎樣的心情,都不應該辜負這份愛意。
系統研究的課題是男性的愛意多樣性,實際上殊途同歸。就算愛上一個人的理由有千種萬種,那都是愛,值得她用自己的生命去紀念,能夠獲得那些愛,她——林曉月是幸福的。
林曉月呼了一口氣,腳尖用力就從樹上跳了下來,動作敏捷得如同雨燕,幾個閃身便瞄準了人員經過的空缺,鑽進了間桐家沒人的房間裡。她的身上被魔術覆蓋,隱去了自己真正的面容,就算面對間桐髒硯也不會被識破——這是她的念能力啊,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要怎麼看破?
現在存在於這裡的,是她真正的靈魂,而非投影。她在每個世界裡獲得的力量,全都儲存在她的靈魂裡,自然可以流暢地使用它們。如果是投影,確實只能使用該世界的力量。
將圓擴充套件到整棟大宅,林曉月很快找到了間桐髒硯的位置,這樣毫不遮掩的舉動,自然也引起了間桐髒硯的注意,下一秒便有無數的刻印蟲朝著她飛了過來。
金紅色的死氣火焰在身周形成了絢爛的屏障,林曉月抬腳朝著間桐髒硯跑了過去,對方都造成了這麼大的騷動,她也沒法繼續隱藏——既然如此,就囂張地碾壓過去吧。
每個看到她的人都在瞬間受到了第二種念能力的影響,陷入催眠的狀態。林曉月也沒有傷害他們的打算,下了“遠離危險”的暗示後,就留下一地焦黑的蟲屍來到了間桐髒硯面前。
昏暗的房間裡瀰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林曉月踹開大門後就看到了站在房間中央的間桐髒硯。他拄著柺杖背對著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身邊的蟲子卻都擺足了架勢。
林曉月收回了剛剛踹在大門上的腳,死氣火焰也消散開來,笑眯眯地說:“哎呀,本來只是想打個招呼,沒打算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不過,老爺子你還真是狠心啊。”她還以為能夠和間桐髒硯試探性地用魔力試探一下,沒想到對方一來就派出了刻印蟲下狠手,她也沒必要藏著了。
間桐髒硯轉過身來,面容和林曉月記憶裡的他沒有任何差別,這讓林曉月有些遺憾——她還以為這個老傢伙在一百年前看起來會年輕些呢,看來早就是這副形容枯槁的模樣了。
嗓音也是沙啞陰鬱的:“敢擅闖間桐家,膽子不小。”
對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間桐髒硯的態度其實還是很謹慎的。用來搜尋他的那種力量非常陌生,他卻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那種力量有多麼強大,未知即為威脅,當然要果斷剷除。
可是隨即,這個女人又使用了第二種力量,他摸不透她的底細,現在才會平靜地交談。
很明顯,對方是衝著他來的,甚至從她的態度來看,她認識他,可是間桐髒硯此前從未見過她。雖然能看出面容上做了處理,但是以他的實力,也看不透真實的面容,還是小心為好。
林曉月隨便想想都能猜得到間桐髒硯的想法,她也沒有拆穿的打算,只是扯了旁邊的座椅,大方地坐下,打了個響指道:“我是來找老爺子你幫忙的。”話說得並不客氣,誰叫她之前會發生意外,就和間桐髒硯的偷襲有關係呢?不然她最後在面對吉爾伽美什的時候,也不至於因為以為他是來幫忙的放鬆警惕,還被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導致無法逃開吉爾伽美什的攻擊。
啊啊,想到這裡指關節都僵硬得想要被扳動、發出咔噠咔噠的響聲呢。這麼多年來一直受到鬼燈的暴力至上主義教導的林曉月,完完全全有了“先動手爽了再說”的概念。
間桐髒硯保持著警惕,掃了一眼林曉月才開口道:“什麼忙?”他沒有問林曉月的身份,也沒有問這個忙能夠給他帶來什麼樣的好處,前者是因為沒有必要,他無所謂會因此招惹到怎樣的人——再怎麼說也是魔術名門,只要在冬木市,間桐家就不會在意惹事生非。
至於後者,既然林曉月專門找上了他,自然也會有所準備,知道內容後再商量也不遲。
林曉月的笑容不變:“想請您在第四次聖盃戰爭後,對某個突然出現的小姑娘動點手腳。”
聽到“聖盃戰爭”,間桐髒硯產生了明顯的動搖,他的眼睛眯起,像是黑暗裡審視人心的魔鬼:“第四次聖盃戰爭?”現在連第三次聖盃戰爭都還未開始,這個女人卻說第四次?而且她說在第四次聖盃戰爭後會出現一個小姑娘,難道是擁有預知能力的人?
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多了審視的意味,林曉月的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她只是淡淡地說:“我有我自己的原因,不過無法告知,只要你答應幫忙,我就能延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