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孫安吉的突然告白,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所幸坐了起來,或許是因為動作幅度太大的緣故,連帶著吵醒了富察傅恆,富察傅恆看著我,疑惑不解的問:“怎麼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突然我聽見外面好似有隱隱約約的哭聲,我對富察傅恆說:“富察大人,你聽見沒有,外面好像有人在哭啊?”
“有嗎?你聽錯了吧?”
“你仔細聽?”
“好像還真有…”富察傅恆眉頭一皺說道:“會是誰了?”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跳下床穿上外衣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富察傅恆也穿上外衣跟著走了出來。
老遠我就看見一個太監打扮的男子蹲在牆角在哭,估摸著約十五六歲的樣子,我走過去輕輕拍打他的肩膀說道:“喂,這位小哥你半夜不睡覺…在這裡你哭什麼?不如說來聽一聽?”
“嗚嗚嗚嗚嗚嗚嗚…奴才哥哥病倒了,病的都快要死了!可是他們卻並不打算找大夫給奴才哥哥看病,還把他獨自一個人關在柴房裡,不給吃喝已經一天了!”他撕心裂肺的哭著,聲音嘶啞,帶著無盡的悲涼。“奴才想幫他,可是奴才卻不知道該如何幫他!”
“生病了!”我眉頭一皺對他說:“你先莫哭,帶我去看看,說不定我能治你哥的病!”
“謝景和公主!”他抹一把眼淚說道。
“原來你知道我是誰啊?”玩驚呼道。
“奴才不知道,不過雖然景和公主您入府的時候奴才守著哥哥沒有去拜見,故而也不知道景和公主長您什麼樣子,但是景和公主府上的人奴才都見過,唯有您奴才沒有見過,並且您還長的怎麼漂亮又會醫術,那麼必定就是奴才的新主子景和公主了。”
“你倒是機智,好了,不要廢話那麼多了,快帶我去找你哥哥吧。”
“好。”
“你叫什麼名字?”
“奴才交王權貴,景和公主您就叫我奴才權貴就行。”
“權貴,這名字倒是有趣的很,好吧,我記得了。”
“多謝景和公主誇獎。”
“那你哥哥叫什麼?”
“王權重。”
“好,我記住了。”
王權貴帶領著我和富察傅恆一起來到關押王權貴哥哥的柴房,門外並沒有人看守,但是大門卻被鎖了起來,小小一道房門鎖倒是大的很,我拎起來試試重量,好傢伙足足有一斤,一個柴房嫣然需要怎麼大怎麼重,怎麼誇張的鎖?顯然拿來鎖房門是假,困住裡面的人不讓其出來才是真!
我想要開啟門,可是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開,富察傅恆上前說道:“讓開,放著讓我來!”隨後一腳踢開了房門,門鎖直接被踢壞了,掛在一邊不停的搖擺。
我立刻衝進來,果真看見一個同意穿著太監打扮的男子躺在地下,禁閉雙眼,奄奄一息,此時此刻富察傅恆,王權貴也跟著走了進來。
我走過去蹲下身子看看他的臉色,又試試他額頭的溫度,滾燙滾燙的,難怪燒的人昏迷不醒,我又看看他的臉色,再拉他的胳膊喂為他把脈,結果這一把脈我立刻意思到事情的嚴重性!
壞了!這個人!這個人得的居然是天花!
步思雅師傅死的時候留給步思雅厚厚的一本醫書,裡面記錄了他一生的醫術,治病經驗,以及把脈,針灸等等,這也是為什麼步思雅師傅都過世了,步思雅依然可以繼續學醫的原因,後來步思雅又把醫書轉送給了我,我更多時間其實是跟著醫書學醫術而非跟著步思雅學習。
我記得醫書上說過天花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疾病,不僅致死率高,而且還會傳染他人,只是不知道這個人是如何傳染天花這種疾病的,不過這也難怪公主府的人會把他給關起來,畢竟不能為他一個人而害了其他所有人。
“怎麼了?爾晴你的臉色那麼難看?那個人他得了什麼病?”富察傅恆問我,我這才想起來富察傅恆也在,於是我連忙對王權貴說:“權貴!”
“奴才在。”
“這裡有我,你把富察大人帶出去,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絕不容許他再進來了,聽見沒有!”
“是。”王權貴拉著一頭霧水的富察傅恆退出了房間,被拉出房門那一刻富察傅恆說:“喜塔臘·爾晴,到底怎麼了?”
“回頭我和你解釋。”
我立刻關上房門,隨後拖來一些柴火堵住大門,不讓富察傅恆進來。
“喜塔臘·爾晴,到底怎麼了?那個人怎麼了?為何不讓我進去!”